“找我堂哥去打聽了?”
司徒靈蘭點頭:“嗯!”
“然後他全都就告訴你了?”
司徒靈蘭又點頭,“嗯!”
溫雨瓷翻白眼兒,“你給他吃什麼迷魂藥了,他這麼容易就把我賣了?”
“也沒什麼啦,我就是為了謝他救我,請他吃了一頓飯而已。”
“一頓飯就把我給賣了?”溫雨瓷使勁兒嚼芒果,“下次見了他,一定找他算賬!”
“什麼賣不賣的?幹嘛說這麼難聽,人家也是關心你嘛!”司徒靈蘭用手中的雜誌拍了一下,“別轉移話題,趕快告訴我,你還不那個溫寒?我聽你堂哥說,你小時候特別喜歡他,最黏著他,而且佔有慾特別強,不許他對別的孩兒子笑,不許他和別的孩子說話,工作之後連他邊的書和特助都是男的,整個樓層沒有一個職員,瓷瓷,以前的你好變態哦!”
猛的被人塞進過去的回憶裡,溫雨瓷有些失神,抿了下,淡淡說:“大概吧。”
“什麼大概,是絕對啊!”司徒靈蘭敲了下的頭,“真不知道那個溫寒怎麼得了你,如果我是個男的,一定被你氣死!”
“他沒生氣。”溫雨瓷停頓了下,角微微翹了翹,“也不一定,也許是氣了,但是藏在心裡沒說,以前我以為我是全天底下最瞭解他的人,現在才知道,其實我是天底下最愚蠢最白癡傻瓜。”
角明明揚著好看的弧度,司徒靈蘭卻覺得那不是笑容,而是自嘲。
芒四,活力十足的溫雨瓷是不該有那樣的表的。
有些難過,拍拍自己的,“對不起哦,瓷瓷,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溫雨瓷笑笑,聳聳肩,“沒事,都過去了。”
司徒靈蘭屬於那種心裡藏不住事的,心裡想到的,不問出來,憋得難。
溫雨瓷見一臉便似的神,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還沒那麼脆弱,對吧?”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司徒靈蘭豎起一手指。
“什麼?”
“你還那個溫寒嗎?”
“不了。”
司徒靈蘭神有些迷茫,“可是你曾經那麼他,真的可以忘記嗎?”
“可以啊,就像你杯芒果西米。”溫雨瓷敲了敲玻璃杯,“現在吃的是新鮮的,但放久了,味道就變了,吃了不但沒好,還會拉肚子,會難,自然就不想再吃它了。”
司徒靈蘭更糊塗了,搖頭,“聽不懂。”
“簡而言之,就是以前的溫寒是新鮮西米,現在的溫寒是變質的西米,所以我現在看到他就反胃,已經沒辦法喜歡他了。”
“可是……曾經那麼相過,真的可以說變就變嗎?”司徒靈蘭有些難過,“那你讓我還怎麼相信?”
溫雨瓷笑了笑,“只能說,有些經得住考驗,有些不住考驗,很可惜,我的沒經得住考驗,被溫寒心中的仇恨打敗了,也許是我還不夠好,不夠好到讓他為了我,忘記他的仇恨,就這樣。”
司徒靈蘭傷神,“那我以後談的時候,怎麼能知道我的到底能不能經得住考驗。”
溫雨瓷笑了下,“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倒黴,遇到這種人變仇人的事,大多的都平平順順,本用不著經考驗。”
“可是我還是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經得住考驗,還是不住考驗,我才決定嫁他不嫁他啊,不然萬一他是個經不住考驗的,我多吃虧。”
“那太簡單了,你選我堂哥啊,他一定屬於那種經得住考驗的!”
“那也不一定。”
“怎麼不一定了?你不是親經歷過的嗎?你只是我的朋友,他就為了你甘願放棄自己的尊嚴,如果你是他的朋友,他會對你有多好,你想象不到?”
司徒靈蘭臉優點紅,“你堂哥是好的,但是我覺得……我和他之間……好像差了點覺……”
溫雨瓷翻個白眼兒,揮揮手,“行了行了,你不喜歡我堂哥,我還樂得高興呢,就你這子,真嫁了我堂哥,我還怕你欺負他呢!”
“胡說!”司徒靈蘭探去掐的脖子,“有你這麼厲害的妹妹,誰敢欺負他?再說了,我的子怎麼了?我不是溫善良,端莊嫻雅的嗎?怎麼看怎麼是一有文化有修養有涵的名門閨秀,難道不是?”
司徒靈蘭收回自己的手,坐直子,雙手攏在前,拿出上禮儀課時的端坐的範兒。
溫雨瓷噗嗤一聲笑了,“行了,別鬧了,你看你吧檯那都被人淹了,還不趕的過去收錢!”
司徒靈蘭嘆氣,“其實我不想這麼忙的,我只想安安靜靜做個甜品而已。”
溫雨瓷:“……”這得了便宜還賣乖吧?
司徒靈蘭衝眨眨眼,“瓷瓷,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說。”
“如果他回頭再來追求你,甚至跪在你面前求你,發誓下半輩子會好好補償你,以後只你一個人,你會原諒他嗎?”
溫雨瓷垂眸,靜默了一會兒。
司徒靈蘭剛想說如果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溫雨瓷抬眼看,“如果他真跪在我眼前求我,也許我可以原諒他,但我不會再他了。”
“為什麼?”司徒靈蘭眼中有許多迷惘,“我聽你堂哥說,你們之間有很多很好的過去,你們之間曾經的關係親暱無間,那麼多好的回憶,真的可以完全丟掉嗎?曾經那麼那麼過,也不可以重來嗎?”
溫雨瓷笑了下,“上大學時,曾經在雜誌上看到過一句話,‘除了回鍋好吃,不管什麼再重來一次,也不是原來的味道’,當時只覺得這句話好玩兒,還特意念給他聽,現在想來,真是至理名言。”
司徒靈蘭呆住。
不止男人喜歡,人也喜歡,溫雨瓷特別,上又有種獨特的氣質,所以讓特別願意親近。
剛剛溫雨瓷的笑容,竟讓有種心碎的覺,悵然若失。
溫雨瓷揚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問這麼多啊的,小妮子思春了,趕去追求我哥吧,那麼好的男人搶晚了就沒了,心不如行,我支援你!”
“一邊兒去!”司徒靈蘭回過神來,給了手掌一掌,“剛剛還說我這子配不上你堂哥呢,果然是小人,一會兒一個主意。”
“我是小人你不是啦。”溫雨瓷回手指指吧檯,“你到底要不要過去數錢?”
“去去去!等著我,賺了錢再給你做好吃的!”
送走了好奇心狂發刨問底的司徒靈蘭,溫雨瓷的世界終於清靜了,又開始安靜的看書。
第二天,在書店裡又蒐羅了幾本關於星座的故事,一連幾天,上午窩在司徒靈蘭的店裡看書,下午回家睡覺。
溫雨瓷被司徒靈蘭喂的很開心,又改了主意,再三鼓勵追求溫華瑾。
就憑司徒靈蘭這手好廚藝,溫華瑾就算偶爾被欺負幾次,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漸漸和司徒靈蘭已經升級為鐵閨,中午飯不用愁了,司徒靈蘭做飯上癮,每天中午換著樣兒給做東西吃,而且是葷素搭配,不高脂肪不油膩怎麼吃都不用擔心長的那種。
溫雨瓷從司徒靈蘭平時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得出,家境富裕,不缺錢花,開咖啡店完全是興趣,但大概是子彆扭,每天蹭吃蹭喝,總覺得心裡會過意不去,特地到商場的傾城珠寶專櫃選了一條設計的項鍊送給司徒靈蘭。
現在花顧修的錢,是越來越順手了。
司徒靈蘭知道是設計的,很開心,只要和服相配,經常戴在脖子上。
隔三差五能看到的項鍊在司徒靈蘭的脖子上晃悠,吃起司徒靈蘭做的飯來格外的香甜,格外的爽。
嗯,是了,就是這麼彆扭,這麼斤斤計較的溫雨瓷,難得有人願意和做朋友,一定會好好珍惜!
很快到了林靜過生日的前一天,大概是最近溫寒沒出來在面前找存在,也可能是在顧修的保護下,越來越大膽,和林靜的聯絡也多了起來。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抱著顧修送給的超大個布偶給林靜打電話。
手中拿著電話,整個人都沒正經的騎在布偶上,臉埋在布偶裡。
想到顧修拿著這麼布偶進來時的景象,就覺得好笑。
那天,午睡剛醒,坐在客廳沙發上啃蘋果。
聽到腳步聲,扭頭看過去,只見清貴俊雅的男人,腋下夾了個大大的布偶朝走來,那畫面怎麼看怎麼稽,笑的直不起腰來。
無法想象,一緻的手工西裝,戴著昂貴袖釦,衫筆的男人,是怎麼有勇氣進玩店,買回家這麼大一個玩偶來的。
溫雨瓷將超大個兒的布偶接進懷裡,笑著仰頭看他,他卻依舊笑的淡雅儒靜,彷彿看不出笑容中的揶揄。
想起那日的形,溫雨瓷一邊將手機放在耳朵上等電話,一邊不自把臉埋進布偶中,不可抑制的傻笑。
超大個的布偶送給時已經清洗過,不是布偶出產時那種新玩味道,而是清幽淡雅的香氣,與司徒靈蘭店裡的薰香有些相似。
問他是怎麼做到的,可以讓布偶上的香氣這麼好聞而且持久,他只是淡淡的笑,說,只要有心,什麼都可以做到。
一邊等電話,一邊回憶,一邊傻傻的笑,電話終於接通了,耳邊傳來林靜的聲音,“喂,瓷瓷?”
“小靜!”
林靜很開心,“後天我生日,是要約我出去玩兒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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