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數秒,聽到汪清婉“啊”的一聲尖,接著噗通一聲。
炎涼急忙睜開眼睛,看到汪清婉已經被盛泊言拖了下去。
汪清婉玩命地掙扎,匕首在盛泊言手背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洶涌而出。
炎涼看得眼睛都紅了:“泊言,你的手!”
盛泊言奪過汪清婉手里的匕首,扔得老遠,發出當啷一聲響。
“炎涼,別怕,我沒事!”盛泊言說著,手上作不停,把汪清婉的雙臂掰到背后,扯下脖子上的領帶把綁縛起來。
很快門口又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是邵千翊,他沖上去接過盛泊言手里的人,給后面的同事。
兩個人同時向炎涼沖過來。
盛泊言看到炎涼煞白的小臉和覆在小腹上的手,立即意識到了什麼,抱起就往外沖。
邵千翊一驚,也隨其后。
炎涼也非常擔心寶寶會有什麼問題,一路上咬著不住祈禱。
很快到了醫院,經過檢查,好在沒什麼問題,醫生開了一些保胎藥,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炎涼不想待在醫院里,盛泊言他們就帶回了芙蓉園。
邵千翊一路臉凝重,一句話也沒說,眼神復雜地看著炎涼。
炎涼握了握他的手,輕笑著說:“謝謝你,學長,你不要擔心,我很好。”
邵千翊英俊的眸子里閃出淚,急忙垂眸遮掩。
“學長,你不要覺得抱歉,這些事和你沒關系。”炎涼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安他,畢竟那是他的親妹妹,邵家一直寵著長大的小公主。
“炎涼,我帶我妹妹對你說聲‘對不起’。”邵千翊剛說出一句,就哽住了,滿眼歉意地看著炎涼。
盛泊言出手臂使勁握了握他的肩頭。
“千敏說想最后見你一面。”邵千翊的腦袋垂得更低了,扔下一句話就逃也似的跑了。
“沒事,給他一點時間。”盛泊言安炎涼,“如果不想見邵千敏,可以不去。”
炎涼抬眸著盛泊言:“我想見,過兩天我就去。在哪兒?”
“在看守所,很快就要審判了。”
炎涼覺得很可惜,為什麼邵千敏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原本那麼明的前景和幸福的生活,為什麼要走到這一步?
盛泊言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他站起:“炎涼,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把保姆來了,想吃什麼跟說。”
“好,你去忙吧。”炎涼點頭。
因為那幾天在醫院里,炎涼就給保姆放了假,回來后還沒通知保姆過來,就發生了汪清婉襲擊的事。
炎涼從盛泊言口中得知,汪清婉買通了一個外賣小哥,把服借給了穿,才混進了小區。
汪清婉被警察帶走了,可能會以故意傷人罪提起公訴。
炎涼休息了兩天,極力清空自己的思緒,什麼也不想,必須保證自己寶寶的平安,其他的都無所謂。
這期間盛泊言來過一次,他好像有事,臉很不好看,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炎涼沒有多問,覺神好多了,才打了車去見邵千敏。
邵千敏清瘦了很多,臉不再紅潤,蒼白中著青黑。土黃的囚服穿在上,毫掩蓋不住形的妖嬈。
沒有化妝,頭發卻梳得整齊,囚服也是干凈的。整個人著一落魄中的倔強,一點頹敗之氣也沒有。
炎涼不欽佩,默默坐在的對面,拿起手邊的話筒。
從炎涼走進來,邵千敏一雙明的眸子布滿紅,一直注視著的一舉一,角甚至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炎涼,你贏了!”話筒里傳來邵千敏的一聲嘆息,“我還是又羨慕又嫉妒你,甚至嫉妒得整夜整夜睡不著。”
炎涼面平靜地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邵千敏終于肯說出的真心話了,即便在目前的境中,竟然還沒有意識到嫉妒這樣的緒是多麼耗又無聊。
“我看來看去,還是想不通,我到底哪里不如你?”邵千敏纖眉輕蹙,出百思不得解的困,“為什麼一個個的男人都對你那麼好。”
“其實,沈澗南對你也很好,只是,你沒有看到,也不珍惜。”炎涼暗自嘆息,人們總是習慣看自己沒有的東西,而對于自己擁有的,卻視而不見。
“不,那遠遠不夠!”邵千敏音調突然拔高,聲音有些尖銳,眸灼熱地盯著炎涼,“沈澗南會很理智地離開,得知我不他,他能很快地收回,對我就像對一個普通朋友一樣。”
“可是,沈澗西卻用自己的生命,完了對你至死不渝的!雖然你本不在乎他,早就移別了。為什麼?”邵千敏神越發迷茫和困,怎麼也想不通沈澗西的腦回路。
曾經非常鄙視沈澗西,認為他就是個渣男,為了利益拋棄了貧窮的炎涼,娶了富家,又想吊著炎涼。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渣男,竟然為了炎涼而死!
炎涼腦海中浮現沈澗西溫的笑臉,眸中浮起水霧。
沈澗西所做的也讓為之震撼,以為他只是不甘和執拗,是自私的占有作祟。當他中槍倒地的那一瞬間,的心也像是中了彈,被擊得碎。
又心疼又愧疚又后悔,后悔不該之前對他那麼無,不該對他說出那麼多狠心的話。自以為很了解沈澗西,自以為能看他,當初對他有多誤解,現在就有多愧悔。
不覺又紅了眼眶。
“呵,你現在被沈澗西了吧?哈哈哈,你的又從盛泊言上轉回到沈澗西了?”邵千敏眼中出狡黠又幸災樂禍的神,“我就知道你是個在上左右搖擺的人,你的就像水上的浮萍,隨時都會漂移,本不可能始終忠于一個人!”
炎涼下心里的酸,憐憫地看著:“如果你見我就是要說這些話,那我知道了,告辭。”
“等一下!”邵千敏急切地住,“我還有話說!”
炎涼重新坐下來,拿起話筒。
“我警告你,離我哥遠點兒!”邵千敏眼神狠厲地瞪著炎涼,“不要依仗我哥哥喜歡你,你就對他予取予求!你要點臉吧,不要再禍害我哥!”
炎涼臉一冷,把話筒摔在臺子上,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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