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書簽完之後,醫院這邊下午就給沈知意用上了新的藥。
楚辭陪著秦喻先回去了,傅修言還留在醫院裡。
這幾天他幾乎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在醫院。
病房雖然不能進,但是他一直都在外面等著。
因為他覺得在這裡守著,他會更安心。
這時候,杜衡出現了。
“傅總,剛剛老宅那邊傳來訊息,老爺子把你父親和姓羅的那位喊去了家裡,你要回去看看嗎?”
傅修言眉頭一皺。
他大概猜到是什麼事。
“不回,你讓老宅的人看好爺爺就行了,有什麼事再通知我。”
既然老爺子沒有通知他,那他也沒必要回去一趟。
杜衡:“好的,傅總,我明白了。”
……
傅家老宅。
除了傅老爺子之外,唐婉華也在,包括沈家和楚家的人也都在。
“爸,你把我們喊來是有什麼事嗎?”
傅明謙看向主位上的老爺子問道。
同時,他也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
而羅蘭從進來開始,就沒有抬起過頭。
是今天才被傅明謙從派出所帶回來的。
被關了整整五天。
在裡面什麼都不能幹,除了吃就是睡。
沒手機,也沒人跟說話。
這五天,覺自己再不出去就要抑鬱了。
傅老爺子眼神犀利地掃了他旁邊的羅蘭一眼。
“出了這樣的事,你真以為被關了幾天就這麼算了嗎?”
原本這件事大家都是瞞著他老頭子的,要不是他自己發現,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沈知意出事的事。
而他沒有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是眼前的這個人。
“現在倒是活蹦跳,毫髮無損的,可知意丫頭卻要因為而罪,到現在都還在醫院裡接治療,如果不是這個心不正的人,何必要這個罪?”
傅明謙深知理虧,也沒有反駁什麼。
只是他沒想到會病得那麼重,到現在都還沒有好轉。
傅老爺子:“當初我就跟你說過,既然選擇了離開,就不要再出現。我告訴你們,要是知意那個丫頭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就拿自己的命賠給!”
羅蘭這時候突然抬起頭,看向主位的老爺子。
說:“憑什麼要我把命賠給?是自己運氣不好,怪得了誰?”
羅蘭依舊是一副“我沒有錯”的態度。
確實,雖然被關了五天,但毫沒有一點犯錯的覺悟。
心深甚至是覺得自己就沒有錯。
這時,宋靜嫻剛想起,但一旁的秦喻比快了一步。
秦喻衝上去,抬起手,就朝羅蘭的臉狠狠地甩了一掌。
“啪!”
很響亮的一聲。
羅蘭的臉都被打歪了。
“你憑什麼打我?”羅蘭捂著臉朝怒吼了一聲。
然而,秦喻抬起左手,又朝的另一邊甩了一掌。
“……”
傅明謙站在一旁並沒有阻止。
秦喻此刻眼睛就像是一隻吃人的老虎。
冷聲道:“我告訴你,打你都是輕的,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想把你撕碎丟去餵狗!”
羅蘭整個人都蒙了。
被了兩個耳,腦袋都是嗡嗡的。
還以為傅明謙多會護著一點。
可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老公!”
喊了一聲。
而傅明謙只是覺得很無奈又丟臉。
如果不是老爺子親自開口,他今天就不會來這裡。
傅明謙看向老爺子,問道:“爸,你想怎麼理,我都聽您的,這件事確實是羅蘭的錯。”
“傅明謙!”
羅蘭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在說什麼?我是你老婆,你居然不幫我?”
傅明謙聽到的話後,瞬間無語。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事你已經做了,那你總得給別人一個代。回國之前,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節外生枝,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
傅明謙一臉怒氣地說道。
羅蘭開始給自己找藉口了。
“可我那也是因為擔心小宇,我也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以為是他們把小宇抓走了。”
傅明謙:“你不用再拿小宇當藉口,你自己做了什麼,你真的以為滴水不嗎?”
羅蘭的眼神有些閃躲。
質問道:“傅明謙,你什麼意思?”
傅明謙現在是對越發的失,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從一開始,就設計讓他帶著一起回國。
“你故意讓我得知修言結婚的訊息,讓我回來,接著,你又跟尹家的人,我帶著你和孩子回來的訊息,然後讓他們搶走的孩子,你敢說這一些事你都沒有參與嗎?”
傅明謙的表很淡定,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到恐懼,特別是羅蘭。
羅蘭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
而其餘人則是沒有太多的表,全是一副看戲的神。
“我沒有,你別冤枉我。”
羅蘭還是為自己辯解道。
傅明謙都懶得跟爭執了,現在眼前這個人,對他而言真的有點陌生。
滿口謊言。
他已經不知道那句話是真話了。
“離婚協議我會盡快讓人擬出來給你。”傅明謙說。
羅蘭瞬間瞳孔睜大,“傅明謙,你說什麼?你要跟我離婚?”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立即上前,拽住了他的服,“傅明謙,你不能這麼對我,我跟了你二十幾年,你就這麼把我一腳踢開了,你還有沒有良心?”
傅明謙:“該補償你的,我會一分不地給你。”
突然,羅蘭看向坐著的唐婉華。
唐婉華正悠閒地拿著杯子在喝水,然後就接收到一道犀利的目。
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就對上了羅蘭那猩紅又充滿了怨恨的眼睛。
唐婉華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本就沒有把放在心上。
羅蘭指著唐婉華,質問著傅明謙,“你跟我離婚是不是想跟這個人重歸於好?勾引了你,是不是?”
傅明謙還沒說話,唐婉華就先一步開了口。
唐婉華嗓音清冷,帶著一諷刺的語氣:“勾引?這兩個字應該是比較適合你吧?你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就把髒水往我這裡潑,夠有意思的。再說了,他一個髒了的老男人,你覺得他上有什麼魅力是值得我放低我的段去勾引他?也就你這種愚蠢的豬腦袋的人才會看上他。我唐婉華不要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再多看一眼,我這裡可不是回收垃圾站,你不要妄想拿你來跟我比對,我不是你,而你一輩子也不會為我。”
傅明謙看了一眼,對於說的話,他也沒有反駁過任何一句。
唐婉華恨他,他知道。
他也知道,確實是對不起。
羅蘭的臉一會青一會白的。
對上唐婉華,就沒有贏的可能。
無論是從份,還是氣質和氣場,唐婉華都碾。
偌大的客廳安靜了幾秒。
傅老爺子才開口:“你們的私事,自己回去解決,至於這個人,就給楚家,你不要手就行。”
傅明謙懂老爺子的意思。
其實,楚家有能力直接把人帶走,但是礙於傅明謙是老爺子的兒子,所以楚家還是上門找了傅老爺子走個過場。
而老爺子也非常配合。
最後,傅明謙確實什麼都沒說,就走了,把羅蘭留了下來。
而羅蘭想要去追上去,但剛走了沒幾步,就被楚家帶來的人攔下了。
隨後,羅蘭就被楚家的人帶走了。
無論說什麼,喊什麼都沒有人理會。
甚至保鏢因為嫌棄太吵,在傅家大門外就直接把人打暈了。
雲朗看向楚氏夫婦,說道:“先生,夫人,三爺說人直接給他理就行了,不用麻煩你們。”
秦喻和楚政嶼聞言,對視了一眼。
秦喻:“嗯,知道了。”
雲朗:“那我先把人帶走了。”
羅蘭再次醒來,是在一個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的倉庫裡。
除了恐懼就是恐懼。
而且,無論在裡面怎麼敲打,怎麼喊,都無一人應。
“主子,就這麼一直關著嗎?”
門外,雲朗正在和楚辭說話。
不過這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無論是裡面還是外面,都聽不到聲音。
楚辭目微冷地睨了一眼,“先關著吧,別讓人死了就行。”
雲朗應道:“收到。”
醫院那邊,傅家發生的事,傅修言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對於羅蘭被楚家帶走,他也不意外。
羅蘭想得太天真,以為被關了幾天就完事了。
但是離婚的事,他倒是沒有預料到。
不過,這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杜衡又說道:“對了,傅總,明早你有一場會議,你必須出席。”
杜衡知道傅修言現在整顆心都在沈知意上,但這個會議已經推遲了兩次,再推下去他也找不到理由了。
傅修言抬手了眉心,“我知道了,你安排好就行。”
杜衡:“好,我會盡量把時間短的。”
……
次日。
傅修言坐在會議室裡,人是來了,心卻一直都在醫院那邊。
早上離開得太早,所以他還沒從醫生那邊得到沈知意最新的狀況訊息。
他一直看著放在桌子前的手機。
九點多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下。
他立即拿起來看。
會議室的人都看向他,他低著頭說了一句:“不用管我,你們繼續說。”
然後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到傅修言臉上好像出了一抹笑容。
從他一進會議室,大家就能到他的緒不太好,彷彿渾都被一層影籠罩著。
而此刻,這層霾好像消散了。
所以,他們老闆這是看到了什麼好訊息呢?
他們雖然好奇,但也沒人敢問。
一旁地杜衡示意了正在彙報的市場部經理,讓他繼續,別發呆。
訊息是趙影發來的,沈知意的溫終於恢復到了正常的範圍。
當他開完會的時候,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醫院。
他到醫院的時候,楚家的人以及沈家的都在。
“喻姨,怎麼樣了?”
秦喻跟他說道:“燒是退下來了,但是醫生說還要再觀察幾天,如果這兩天沒有再發燒的況的話就可以轉出來普通病房。”
傅修言:“好。”
……
兩日後。
沈知意的況穩定下來了,也從隔離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
“怎麼瘦了這麼多啊?”
秦喻坐在一旁,滿眼心疼地看著。
“一會要是你沈媽媽來了,看到估計更心疼了。”
沈知意笑了笑,“沒有瘦很多,養幾天就吃回去了,別擔心啊。”
這幾天都沒什麼胃口吃東西,有些消瘦也是正常的。
隨後,沈父沈母就來了。
沈知意看了一眼病房裡的人,唯獨沒有傅修言的影。
平時他都是最積極的那個,今天怎麼就不見了?
所以也導致一整個上午都無打采的。
因為長輩都在,也不方便給他打電話,給他發了資訊,他一直沒有回。
這就讓更加擔憂了。
最近他都是秒回資訊的。
中午的時候,沈知意讓秦喻們都回去了,反正醫院有云綺陪著,現在也沒什麼事,不需要那麼多人守在這裡。
等們離開後,沈知意就給傅修言打了電話,發現對方關機了。
隨後又撥通了杜衡的電話。
杜衡倒是接了的電話。
“喂,沈小姐。”
“杜衡,你家傅總人呢?”
電話那頭的杜衡看了一眼正在包紮傷口的男人。
“那個,沈小姐,傅總他……”
傅修言朝他了手,“把電話給我。”
杜衡聞言,立即把手機遞給了他。
“喂,意意,你找我?”
沈知意一聽到他的聲音,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你在哪?我已經轉出來普通病房了。”說。
傅修言:“嗯,我知道,我一會就去看了你,剛剛手機摔壞了。”
他知道,肯定是給他打了電話,沒打通,才打到杜衡這裡的。
一旁的杜衡心想,何止是摔壞了,簡直就是摔得稀碎的那種。
兩個小時前,有人在盛星集團頂樓跳樓,傅修言的傷就是為了救人弄的,小臂被颳了一道口子。
當時救援隊的人還沒趕到,跳樓的人緒又激,加上他還是盛星集團的員工。
要不是他們傅總反應快,那人就掉下去了。
而他們也是理完了公司的事,才來醫院包紮傷口的。
沈知意聽他這麼說,也就沒多問了。
隨後,傅修言問:“吃午飯了嗎?”
沈知意:“還沒有,我媽剛剛讓家裡送飯過來了。”
傅修言:“好,那你先吃,我一會就到。”
他剛說完,沈知意聽到電話那頭響起一道陌生的聲音。
那人說:“傷口理好了,一會我給你開點消炎藥,傷口最近不要水,忌腥辣,一週後來拆線就行了。”
沈知意瞬間皺眉,“傅修言,你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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