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心,沒多想,只是按照指引先做。
容準備了很多套禮服,各種風格都有。舒清晚從中挑了一件,上都是淺藍水晶,輕盈又夢幻。
等化完妝后,生站在后,輕輕按了下的肩膀:“舒小姐,冒犯一下,將眼睛遮上,我帶您去個地方。”
舒清晚抬眸看。的眼尾被勾勒得很漂亮,涂了和禮服很相映的眼影。
生的笑容依舊溫:“我帶您,去拆一個。”
其實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只是不知道他所安排的每一步棋是怎麼走的。也會讓生出強烈
想要探知的好奇心。
本就加快的心跳,于此刻洶涌得要沖破海面。
舒清晚輕輕點頭,“好。”
閉上眼,任由一道白布條遮在眼前,擋去了所有的視線。
這邊所有的人都只為一個人服務,視力阻也沒關系,他們自會帶去到——他準備讓去的地方。
的指尖輕提著飄盈的擺,聽著耳畔溫的提醒。
“舒小姐,這邊有兩級臺階,您小心。”
“轉個彎,對,好,直走就可以。”
“快到了,馬上。”
剛才在那個化妝間里,舒清晚看不出來周圍的環境,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而確實也穿過了一段路,才抵達目的地。
某人的保工作做得實在是好。
走了不知多遠,生的聲音才落定:“到了,舒小姐。前面都是平路,沒有任何障礙,您別擔心。”
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小心扶著的手松了開來,舒清晚得到他們退了場。
從剛才拐過最后一個彎后,就聞見了馥郁的花香。而隨著現在腳步落定,周圍花香滿盈。
仿佛置于花海之中。
去年生日,舒清晚和父母——的親生父母還有哥哥,在一莊園里一起度過的。那邊有一片花海,而此刻鼻尖的花香與當時很是相似,同樣濃郁。
輕提擺的指尖不自覺用力,掐住了自己的手指。
像是知道剛才消失的人此刻就在這里,出聲喚他:“容。”
“在。”
就像是騎士在回應公主的呼喚。
那般虔誠,俯首稱臣。
看不到,他的目正凝在的上。穿著很漂亮的一條子,一抹白遮在眼前,純又破碎,得不可方,要麼讓人想擁有,要麼讓惡劣的壞人想沾染。
容的結輕滾。
而他,更傾向于那個后者。
舒清晚輕輕偏頭。聲音離很近,近到只有兩三米。
他還沒靜呢,倏然走上前。
——還記得剛剛那個生的提醒,所以對于前面的路并無畏懼與擔憂,就那麼莽撞地往前沖,直到見“障礙”,才停下,輕一抬頭,便吻在了他的上。
容反地手抱住,儼然沒想到。膽子倒是大,說撞來便撞來。
一下子近,膛也近,心跳仿佛依偎著在搏。
本不用視力,也不用再多的聲音,便能確定前的人,就這樣肆無忌憚地與他接吻。
容的節奏差點被打。他輕笑一聲,笑意在腔里震,而得最為清晰。
在摘下眼睛上的布條前,容先道:“有沒有什麼很想做的事?”
偏了下頭,“嗯?”
手上在著,覺得到,他換了一正裝。就是不知道,他此刻的造型是什麼樣的?
從剛才到現在消失的這一陣,原來也是搗鼓去了。
在心里猜測著各種畫面。
他勾了下的手指,低頭吻了吻:“我答應你一件事。”
舒清晚剛想說,他怎麼這麼好?
就聽得下一句:“我答應你一件,你也答應我一件?”
簡直想笑。
但是認真想來,好像一時間也想不到有什麼事。從始至終,人生中所有很想做的事,都已經自己跋涉上前路。
歲月流淌,一轉眼人生就又往前撥了一年。而在這個旅途中,在逐漸變得更加勇敢。
想了想,舒清晚莞爾,“這里能唱歌嗎?”
這里是餐廳。
但容先生無所不能。
“想聽你再唱一遍。”說。
的人生沒有什麼好執念的。
即便是在跟他的事上,四年前兩種選擇,兩條路徑,指向了不同的結果。或許當時所選的那條路上帶著會人慨的零星憾,會讓外人覺得他們之間原本可以更加圓滿。
但舒清晚不想去化那條自己沒走過的路。
既然已經邁上前路,便不作后悔。
即使有人跟說,另一條路上百花盛開,滿是沃野,比你選的那條了泥濘、坑洼,舒清晚也只會笑笑而過。
所以,比起那些要容先生無所不能、費盡心思施展神通的各種難事,在這個難得可以無所顧忌地要他一個要求的時候,只提了很簡單、但確實很喜歡的一件小事。
簡單到不可思議,像是送分題。
容的目
描摹過的眉眼,他隔著那一,吻在的眼睛上。
周圍一片闃靜,好像沒有人。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反正,很快音樂就響起。
他開口,是純正的英倫腔。舒清晚尤其喜歡聽他唱英文歌、粵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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