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白天的,勛總怎麼就開始說夢話?”
明薇低下頭,不敢去看勛士琛的眼,他現在看的眼神有些過于溫,哪里招架得住。
勛士琛摟著明薇的腰更加溫,這份溫更像是一種毒藥,讓明薇哪哪兒都開始不舒服,尤其是勛士琛上傳遞過來的熱度。
“我看你是真的病得不輕,趕躺下接治療!”
勛士琛倒也配合,只是抱著明薇一起躺了上去。
原本就不大的檢查床,他們倆在一起很曖昧,明薇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為了醫德一味地忍讓,反而讓某些人得寸進尺。
“老婆,就這樣,別……”
明薇臉已經很難看,幾近憤怒的狀態,勛士琛怎麼好意思做出這樣的事來,不怕躲得遠遠的?
這暴脾氣,沒控制住,從兜里拿出醫藥包里銀針在勛士琛面前晃了晃,“勛先生,麻煩配合治療,別!”
勛士琛瞧著大的一銀針,直接裝死,他怎麼就忘了明薇最拿手的是針灸呢,而且到哪里都銀針不離。
瞧著勛士琛裝睡,明薇也不跟他客氣,打開針灸包,一針又一針地往他的位上扎,勛士琛只能忍著,自己老婆不管下手再重也是老婆,不能丟人。
明薇是有醫德的人,才不會因為勛士琛做的那些事就公報私仇,每一針都是有針對的,最后看到勛士琛從裝睡到真的睡著才松了口氣。
給他把脈,發現勛士琛的脈象有些虛弱,趕將蕭何喊了進來。
通過蕭何所訴病癥,明薇才知道,原來勛士琛從他們分開之后就出現了失眠的癥狀,總是整夜整夜的難眠,而這半個月癥狀更加嚴重,幾乎沒有合過眼。
明薇心里五味雜陳,傷害的人是他,現在后悔不惜自己的人也是他,勛士琛到底想要怎樣呢,非要跟死磕到底才罷休嗎?
“明小姐,我知道有些話不是我一個做助理的人該說的,可總裁對我而言不只是老板,他更是我欽佩的人,或許你并不知道,他為了你做了多事。
這段時間以來,他每天下班后都會去你家樓下守著你,他只是想站在與你最近的地方,呼吸同一片空氣。
明小姐,我不知道總裁對你而言算什麼,可在他心里,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是他要守護一生的人,之前是有些誤會,那總裁也是聽信了秦苒的胡話,那天秦苒拿著一張角度有問題的照片過來找他,那照片我見過,若不仔細看,確實瞧著像是你和阿康再接吻……
他也是太在乎你了才會懷疑你的呀,若是你看到總裁和別的人接吻的照片,你會怎麼想?難道你都不會懷疑嗎?
他除了是X的老板,也只是一個普通男人而已,明小姐,我說的有些多,但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你若不信可以再考察他的,我想總裁以后絕對不會再令你失。”
知道這些,明薇心里更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又下定決定去忘記他,可為什麼每次他總能找到機會來讓破防。
朝著檢查室里的勛士琛看去,他的臉確實很不好,這樣的能撐下來已經很不容易,若再長期這麼睡不好下去,早晚落下病。
“我開了藥,去藥房拿過來吧!”
明薇扯開話題,即便知道勛士琛做的那些又如何呢,想想孩子們,還是選擇與孩子們一起。
蕭何還想說什麼,言又止,大步離開。
病房里安靜下來的那一刻,明薇腦子里就很,剛剛勛士琛的吻余溫尚存,而卻在想如何能離他更遠,如何能讓他不再關注自己,回歸他原本的生活,互不相擾。
下了一整天的雨。
勛士琛也在明薇的診室睡了一天,等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明薇是否還在。
可那會兒已經六點多,明薇早在三點整便已經離開醫院,接了兒子們回家。
不過明薇有給勛士琛留便簽。
當蕭何將便簽遞過來,勛士琛的臉便再度難看了幾分。
上面寫著這樣一段話。
【勛先生,是你自己的,我不會因為你守在我家樓下就對你激涕零,更不會因為你一直睡不著而為你擔憂,我是一名醫生,希勛先生可以管理好自己的,回歸原本的生活,互不打擾!】
他將便簽紙一團直接丟進垃圾桶,互不干擾,他可做不到。
這段時間他不來打擾已經是最大的限度,現在看到明薇這些話,他就不會再忍耐下去,從這一刻開始,他發誓,一定將明薇追回來。
蕭何站在一旁看得揪心,這兩口子一個都不讓人省心,他和蕭奈奈可沒心。
“總裁,我送您回去吧,明小姐說的也沒錯,您真的不該如此頹廢下去,傷害自己的,這麼大一個公司還得靠著您,您可千萬不能倒下!”
“蕭何,這話可不像是你會說出口的話,是讓你說的吧?讓我離越遠越好?你覺得我能聽的?”
蕭何很無奈,偶爾發自肺腑說上一句還被質疑,他閉了。
明薇的心不好,孩子們一回來就到了。
孩子們想吃明薇做的西紅柿蛋面,結果明薇給他們上了一碗西紅柿蛋面,西紅柿是整個沒切的,蛋倒是打散了,不過里面還有蛋殼,關鍵沒放鹽,淡得沒辦法下口。
倆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哥哥,你說!”
“弟弟,還是你去吧……”
兩人最后石頭剪刀布,明天輸給了明銘,小心翼翼地走到明薇面前詢問。
“媽咪,你是不是心不好?可不可以跟我們說說?”
明銘這會兒也走了過來,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明薇旁邊看著。
明薇便覺得很奇怪,心里藏了事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怎麼他們倆都發現了。
“媽咪能有什麼事,沒有的事!”
不想承認,結果兩孩子將做的西紅柿蛋面往面前一擺,頓時無話可說。
“媽咪,這下可以說了吧?”
“媽咪,我們已經長大了,可以替你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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