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人不哭了,大人拉著孩子的走過來,朝著殷離修跪了下去:“多謝王爺的大恩大德”
殷離修底頭,目在眾人臉上掃過,淡淡開口:“你們應該謝無月客棧的老板娘,是救了你們的孩子”
眾人轉過看向秦言,同時也想起來,剛才就是在反駁朱三定,瞬間眼眶發熱,趕朝磕頭。
“多謝老板娘救命之恩,我們此生此世都會報答你”
別看秦言平常一副妖嬈勾人的樣子,如今這場面竟然臉紅了。
忙過去將幾家人扶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謝,沒什麼,大家都沒事就好了”
“水怪之事,大家不必擔心,此次本王前來皇上之命清除水怪,大軍明日就會到祁州,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代”
殷離修的聲音依舊帶著一震懾力,幾句話,大家好像吃了定心丸,歡呼起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姓的呼聲震天,本來抑低沉的祭祀,此刻變得振人心。
事到了這里,算是告一段落,眾人回家,隊伍也就漸漸散了,只剩下秦言和大個子。
盛淺予從祭祀臺上跳下去,瞇起眼睛看著秦言,片刻卻轉向了大個子:“說起來,還不知道你什麼,我盛淺予,你呢”
大個子一愣,沒想到盛淺予會直接問他,臉上表不自然的變了變,回答:“不二刀。”
“不二刀”盛淺予愣住,眨了眨眼睛,一臉不解的看著大個子。
總得有個姓吧哪有人姓不的
秦言在旁邊噗嗤一聲笑出來:“他來蕉城的時候失憶了,因為他兩把雙刀耍的好,有庖丁解牛之神力,解骨無需第二刀,所以時間長了,我們客棧里的人便他不二刀。”
聽秦言這麼說,盛淺予這才恍然大悟,這時候,又聽秦言說道:“看你們就不是一般人,沒想到來頭這麼大”
說著話,秦言的目朝旁邊的殷離修瞟過去,不過,此刻的眼神卻沒有之前的輕挑。
殷離修側目朝他們看了一眼,卻沒有說話,依舊是往日里那邪神一般的冷肅。
盛淺予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嘿嘿笑:“我們只是提前過來探探虛實,當然不能讓人看出來不過,說起來我們畢竟對這里不悉,剛才也算是并肩作戰了,之后也幫幫我們唄”
這個解釋聽得秦言一個白眼甩過去:“現在沒心”
說完,轉就走,盛淺予看著的背影,半晌,挑起角:“你會幫我們的”
這話讓秦言停住腳步,轉過臉看向盛淺予,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
半晌,一撇:“你這個小妮子,年紀不大,卻毒辣的很”
說完,秦言轉揮揮手,不二刀見狀也忙跟過去,兩人一前一后在樹林中消失。
盛淺予輕笑一聲,抬起頭看向殷離修正要說話,卻不想撞進了他幽深的眸中,小心肝跟著一。
“你,你怎麼這樣看我”
他的眼神里,帶著濃濃的審視,還有一讓盛淺予看不明白的深意,正是因為不明白,所以心虛。
殷離修抬腳朝走近一步,手住的下,問:“你說你會武功,我相信你是跟你娘學的,可是這罵人的臟話也是跟你娘學的”
盛淺予目一滯,腦子快速旋轉,突然想起來剛才跟朱三定手的時候好像真罵人來著
呃,剛才那不是急之下口而出了嘛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這麼認真。
“那個”
盛淺予扯了扯角,眼珠子轉一圈,本來是心虛,可卻突然朝他瞪起了眼。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把我送回譽王府,我至于跟那些個不要臉的人來回周旋嗎天天堵著氣,不說臟話才怪”
說完,抬起頭來,一臉哀怨的瞪著殷離修。
殷離修一愣,臉上的不自然的了,這個哀怨的表在臉上怎麼看起來這麼詭異呢
“以后,不許說了。”半晌,殷離修吐出這麼一句話。
盛淺予不著痕跡的挑挑眉,不過還是記住了他的話,認真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事就是理朱三定,盛淺予剛才將他打了一頓,此刻也沒什麼興趣,更何況一晚上沒有睡,此刻已經困得不行了,便直接回到了無月客棧。
殷離修和星乙則直接去了縣衙,或許是事太多,一直到晚上,兩人都沒有回來。
睡了一覺覺自己又活過來了,盛淺予百無聊賴的在外面的涼亭喝酒,不得不說,秦言的酒還真是好喝,比
之前在譽王府喝的還要好。
“怎麼,你睡不著嗎”
正在盛淺予喝的高興的時候,秦言悄然走了過來,說著話,手從手中拿過酒壺也喝了一口。
盛淺予扭頭看,抿了抿,說道:“白天睡多了,現在不困,不知道明天會是個什麼況,上如鐵甲的東西,你見過嗎”
秦言搖搖頭,回答:“我們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滿地的和被吃掉之后的殘骸,至于那水怪,我卻并沒有見到過,聽說長相很丑,一張能將牲畜直接吞下去的可怕東西。”
盛淺予仰起頭灌進一口酒,臉上的表有些沉,水怪什麼的倒是不信,不過,聽他們這麼說,倒很有可能是沒見過的兇猛野。
并不擔心那東西大,相對而言更擔心那東西的鐵甲,據說是用刀都砍不,長槍也僅僅是在那東西上留下痕跡,本就傷不了。
雖然說古代武不比現代,可也是很鋒利的,長槍那種力氣型的都不能傷它,這東西上到底是長了一層什麼
沒有看到,想不明白,盛淺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秦言側目看著這一臉嚴肅的表,不由得勾起角輕笑:“在擔心他”
盛淺予喝酒的作一滯,扭頭看著秦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從你的眼睛里能看出來”
秦言說著話,手從盛淺予手中拿過酒壺喝一口,接著說:“我也看得出來,他只在你有危險的時候才會表現得出張。”
盛淺予明白過來,眼神晃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心里突然涌出一暖意。
還以為,在他眼里對自己只有嫌棄,若不是上次在樹林中,似乎都不知道他原來對自己是那麼在乎。
那種被保護的覺,在前世從來沒有覺到,從小在軍隊爬滾打,習慣自己保護自己,卻不想原來被人惦記的覺這麼好。
“等事結束之后,跟我們走吧”
盛淺予想著自己的事,卻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
秦言一頓,扭頭看著,眼神之間閃過一抹詫異:“你說什麼”
盛淺予喝一口酒,說道:“這里不屬于你,或許你留在這里是為了守護什麼,但是,在這里并不開心,既然不開心,不如等事結束之后跟我們離開。”
這話說得秦言眼之間勾起了一抹說不上來的復雜,看著盛淺予,半晌,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開心”
“從你的眼睛里能看出來”
盛淺予用的話回了一句,仰起頭和一口酒,此刻竟然有些微醉的覺。
秦言愣住,張了張卻沒有說出話來,手將盛淺予的酒拿過來,連著喝了兩口。
這個反應,卻讓盛淺予更加相信看到的,秦言是個有故事的人。
“你可以考慮一下的好了,跟你說了幾句話我倒是有了睡意,先回去了。”
說著話,盛淺予轉朝自己的房間走。
秦言看著稍微有些不穩的腳步,眼之間的神逐漸沉了下去。
第一次,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準的中心事,自以為偽裝的很好,卻不想還是被人看出來了。
或許,的確是該離開了,六年,能做的也就到這里了,六年的時間,不算短了。
就在秦言心中思量的時候,樓下,不二刀剛好出來聽到了兩人的話,他站在門口停了一會兒,轉又走了回去。
清晨,盛淺予是被震天的腳步聲驚醒的。
正睡得沉,猛然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也許是昨天喝的酒后勁兒大,這突然清醒過來,腦袋有點疼。
用力了太,盛淺予從床上起來,幾步走到窗戶前面,便看到著鎧甲的軍人列隊停在了無月客棧門口的廣場,周邊有百姓在看著,還有一臉怨念的秦言。
“喂喂喂,你們不要停在這里啊可人都不敢上門了,我這樣是要虧死的”
秦言瞪著眼睛,一張艷的臉即便生氣也那般賞心悅目。
若是常人,肯定經不住這一聲嗔給讓開了,偏偏這是一隊冷肅的兵,是殷離修的兵
這不過是殷離修帶來的一小部分,大部隊還在外面等著,至于如何行,還在外面等候。
秦言喊了半天沒有人理會,一跺腳,轉回到客棧里,這時候盛淺予和剛從樓上下來,兩人眼神了一下,同時轉向旁邊的桌子。
還是昨天日吃飯的位置,殷離修正端著一杯茶小口的抿著。
秦言趁著一張臉走到桌邊,一臉哀怨:“接下來你們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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