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再走快點,后面的跟上!”
此時的天空,晴朗了一會后又開始飄起點點雪花,這一次的雪花,到下的比之前那次要來的大一點。
王麥子見此,連忙催促起來。
他們也已經送過好幾趟流放之人了,所以很有經驗了,照現在這下雪的況來看,沒多久天就要暗下來了。
而照現在這腳程來計算,要想在天黑之前抵達破廟,很懸!
這要是住在了野外,天寒地凍的,加上下雪,他們這些當差的也吃不消啊!
所以他有些急了起來,鞭子不停的在地上甩了幾下,吆喝起來。
眾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憋著氣朝前走。
實在是沒辦法了,他們的這個速度已經夠快了。
不說隊伍里有老人孩子,就說他們中午那頓本就沒有吃飽肚子,眼下又走了這麼多路,消耗了大量的力,本就不能再快起來了。
秦虎眼珠轉了轉,隨即朝著后的某個年輕男子使了個眼,接著,便見那年輕男子突然停下來,苦著臉喊道。
“差爺,這都走了快十里地了,我們是又又累的,實在是走不了,能不能讓我們停下來休息片刻?”
而有了他的開口,其他人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紛紛附和起來。
“是啊差爺,我娘還有病在,真的是快暈過去了。”
“差爺,我娃的都哭的不行了,還求您讓我們休息休息吧。”
李力循聲看去,見這些人的表不像是裝的,特別是那老人家,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整個人都靠邊人扶著才能站穩了。
“麥子……”
只見他皺了皺眉,又看了眼天,打算跟王麥子去商量一下。
見此,秦虎又朝著那人使了個眼,隨即那人又看向旁邊扶著老婆子的那男子。
男子頓時了然,輕輕掐了掐老婆子,之后便見那老婆子直接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娘!娘你醒醒!”
男子立即大聲的哭喊起來,功的引起了李力和王麥子的注意。
“大郎,你快來看看我娘怎麼了?不會有事吧?”
說話之人抱著他娘,連忙向秦虎尋求幫助。
“三弟,讓我看看伯母。”
秦虎聞言,連忙走過去,與說話之人換了一個眼神,這兩人是他家三伯娘和三堂弟。
接著眾人就見他蹲下,翻了翻老人家的眼皮,發現已經在翻白眼了,而且整個人上去冰冷冷的。
“大人,我伯娘必須馬上要休息,并且進食了。”
秦虎站起,臉凝重,看了看王麥子,最后視線停留在李力上,說道,“若是不這樣的話,我伯娘恐怕……”
其實他本就不會任何醫,這純粹就是故意說得這般嚴重的。
李力和王麥子兩人,相比較而言,還是李力比較好說話,所以他選擇了跟李力說話。
王麥子眉頭皺,明顯是不想讓這樣的事耽擱路程,上前一步就要開罵。
“麥子,等等。”
李力沉默一會,隨即拉住了王麥子,兩人走到了一旁商議起來。
見此,秦虎得意一笑。
他就是想要拖延時間,讓隊伍沒辦法在天黑前趕到破廟。
到時候只能宿荒野,然后,他就能夠趁著夜對辰王府那群人實施報復。
就算被發現,也可以推到山上野上去。
“李二哥,你可別心,這種事見得多了,雖然上頭要求我們不能讓他們死在路上,但是這有些意外我們也預測不了啊。”
李力還沒說話,王麥子率先就不滿的說了起來。
“這老婆子看著就病歪歪的,就算你現在救了,后面那麼長的路,難道次次都能救嗎?”
“我們不是大善人,我們是差他們是流放之人,我以為你這種事見得多了,李二哥。”
王麥子冷冷的說完,拍了拍李力的肩膀,隨即從他邊越過。
“你應該不想因為個別人耽誤任務吧。”
上頭可是有令,三十日將人送到,否則自己人頭都要不保了。
而若是這任務順利完了,那麼他今年就能升了。
“都停下來干什麼?是不是找?!給我繼續走!”
只見王麥子回到人群,見他們都停在那,立即火冒三丈的揮鞭子,大聲呵斥起來。
“今天必須趕到破廟,誰要是敢耽誤行程,看老子不死你!”
站在隊伍末尾的柳晴,剛剛也看到了前面發生的事,而且也早就料到了,這些差肯定不會讓他們停下來休息的。
現在這麼一聽,果然如此。
司家人那邊,司北寒一臉平靜,司北佑蹲著子在那著發酸的小,老夫人有些擔心那昏過去的老婆子,時不時的看向那邊。
藍千絡看見自己婆婆這樣子,撇撇,自己還沒吃的呢,這時候可別爛好心。
白秋雨依舊發呆中。
突然,柳晴注意到前面的秦虎,轉頭對著那兩個說話之人眉弄眼起來。
而接著,那兩人就開始鬧事起來。
“憑什麼啊?你們就這樣看著我娘死?”
“就是,你們差是人,我們也是人,憑什麼不能停下來休息?”
“老天爺啊,你們這群吃人的差,不得好死!”
眼見著眾人開始有了暴的苗頭,秦虎表興起來,晦的看了眼站在人群后面的司北寒和柳晴,呸了一聲。
而站在他旁邊的子,反倒是有些擔心起來。
“大郎,讓他們別鬧事了,若是毆打欽差可是要罪加一等的!”玉兒搖了搖頭,秀眉輕蹙,不想他們鬧事。
這玉兒,就是之前被王麥子打過的那子。
“你個人家懂什麼?鬧起來才好。”
秦虎正暢想著好的未來呢,冷不丁的就被枕邊之人這般潑冷水,不由得斜著眼看了過去,表有些不耐煩。
“大郎,想想你娘他們,若是鬧起來,這般慌你讓他們怎麼辦?”
見到秦虎的表,玉兒心有些傷,但是還是耐著子勸說著。
“秦郎娘親自然會有安排,不用你瞎心。”
不等秦虎回答,兩人中間了個人進來,不是別人,正是被司北寒趕出來的司馨蕊。
只見整個人弱無骨的靠在秦虎上,眼神略帶挑釁的看著玉兒,緩緩說道:“秦郎可是干大事的人,你不要在這拖他后。”
“而且啊,若是不鬧起來,我們還怎麼掌握主權?”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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