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發現,他的微信也是這個號碼,便自作主張地申請了加好友,那邊直到傍晚才通過。
馬上告訴他:“照片洗出來了,是送過去,還是他過來取。”
他回說:過來取。
報了旅館的名字,是一家青年旅館,男混住的多人間,自作主張在旁邊的小飯館等他,期待著一場有預謀的
“約會”。
他如約而來,一休閑裝束,風神如玉。
后來,就喝醉了,醒來時在他的床上,不著寸縷。
好長一段時間了,溫悅都在想,如果老天給一個重回過去的機會,一定跑到當年的布達拉宮,找到那個傻傻的,告訴,不要去招惹那個男人,他永遠不可能你。
“先生,這個能避邪的,買一個送給你朋友吧?”
顧遇被一個當地賣小飾品的孩子攔住,孩兒前挎著一個籃子,籃子里是各種小飾品,手里還拿了一條。
綠松石的手鏈,看起來不錯,顧遇卻更在意孩兒那句話,“能避邪。”
“多錢?”他問。
孩兒:“只要二百先生。”
并非真的綠松石,其實值不了幾個錢,但顧遇還是從皮夾里拿出兩張紅鈔票沒有還價,直接給了那孩兒,拿走了那條手串。
溫悅的左腕上戴著沈郁書送的鐲子,顧遇上前幾步,拾起了另一只腕子,將手串套了進去。
“那姑娘說,這珠子能避邪,希它能保佑你。”
他握著的指尖,沒有立刻松開,指間相,多了幾分繾綣的味道。
溫悅回了手,不知道聽沒聽到他的話,轉徑自走開了,清淡的聲音卻傳回來,“能避人心底的邪嗎?”
顧遇沉默,看到行匆匆的旅客差點兒撞上,他三步并做兩步追了過去,一把將扯進懷里。
或許是他作猛了一些,溫悅的頭疼瞬間加重了,或許是老了,那年來這兒的時候,活蹦跳的,不知高反為何,可現在,不但頭痛,還有點兒不上氣。
“你怎麼了?”
見面發白,手捂著頭,半天沒言聲,顧遇心頭一,“是不是高反了,啊?”
他二話不說,當即將打橫抱了起來。
朋友的司機和車子就在停車場隨時聽候吩咐,顧遇抱著溫悅快步而來,司機趕打開車門。
車子里就有氧氣瓶,顧遇給吸上氧,心里仍是擔心得不得了,是他錯了,不該在這麼弱的時候,帶來西藏。
吸了會兒氧,溫悅的癥狀減輕了一些,但還是有些沒神,顧遇讓司機把車子開回了朋友的別墅,并且決定,兩天的癥狀沒有緩解,他們就回京。
溫悅在床上躺了兩天,神便好多了,第四天,朋友夫婦做向導,陪著他們一起去了林芝。
之后,他們又去了日喀則,那邊住著顧遇一個朋友,京城人,卻在一次自駕游后定居在了那遠離家鄉的地方。聽說顧遇來了西藏,親自開車來接。
顧遇在男關系上渣的一批,卻天南地北都有很仰慕他的朋友。去往日喀則時,他們在一個村落外野坎。
遠遠的,一個人和三個看起來年齡不等的男人向村子里走過去,三個男人對人都很溫和,朋友說,那三個男人是兄弟三個,人是他們的共妻。
溫悅一下子就驚呆了。
只知道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現在的男人,家外有家,卻不知道,還有一多夫的存在。
就笑了笑,沒做評論。但笑里的意味,男人到底是明白了的,“想一妻多夫?等我死了吧!”
“你什麼時候死!”忽然收起角的笑,抬頭向著他,模樣認真。
顧遇頓時像被什麼東西梗住了心口,原來,是真的在盼著他死。
他薄薄角斜斜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西郊寺廟的老和尚,說我會活到九十九,所以,你死了那份心吧!”
旁邊的朋友,一臉莫名的看著他們,他是個熱衷旅游的人,平時不太上網,更不關心那些八卦消息,不明白他們明明很相的夫妻,在鬧什麼。
顧遇的好興致全被人一句話給弄沒了,他甚至想,自己那麼珍視,這些天都沒有過,卻盼著他死,早知道,昨晚上就把辦了。
虧他還,憐惜,怕不舒服。
但恨歸恨,夜里,他還是沒怎麼,應該說,在西藏的那半個月,他都沒有過,他怕忽然再高反。
回京那天,京城飄雪了,起初不大,到他們坐上小北開來的車子里,雪花便紛紛揚揚起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以往,溫悅是極喜雪的,但現在,著車窗外皚皚白雪,溫悅只到愁悵。
車子開回了林溪郡。
溫齊良和糖糖還在這兒,溫悅自然是要回來的。
糖糖穿著桔的羽絨服,腦袋上戴著茸茸的大狗帽子,兩只小手也戴著厚厚的手套,跟著溫齊良和陳嫂在院子里面玩雪。
邁赫徐徐開進來,那小人兒看見了,便立刻興起來,“外公,小北叔叔說,今天媽媽會回來,這是媽媽回來了嗎?”
溫齊良點頭,“是啊,那個人渣說,今天會和你媽媽一起回來。”
陳嫂雖然也很認同“人渣”這兩個字,但還是覺得當著孩子的面說出來有點兒怪怪的,“我說,糖糖外公,咱別在孩子面前說那個兩個字吧?”
溫齊良就哼了一聲,哧之以鼻的樣子。
車子停下,溫悅第一個推開車門,跑向那小小的桔影,“糖糖!”
糖糖也張開小手向跑過去,母倆抱在一起。
“還不進屋,這里不冷嗎?”
顧遇走過來,溫淡開口。
溫悅雙臂放在糖糖腋下,想將抱起來,糖糖穿的多,可能也真的胖了,一下子沒抱起來,反倒有點兒氣。顧遇見狀,氣勢一沉,大步上前,將小家伙一下子舉起。
“糖糖長大了,不能再讓媽媽抱了,懂嗎?”
他對小姑娘略微嚴肅的開口。
糖糖聽話的點頭,“糖糖知道了。”
溫悅氣道:“你教訓孩子做什麼?是我自己沒力氣,關糖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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