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長安侯是吧?早聞大名。”
淳于越一縷白須,看了眼馮征,眼神之中,卻是有幾分的倨傲不屑,“聽聞長安侯,年紀輕輕,卻能深蒙陛下恩寵,想來,定然是個,才識淵博,通曉古今的大才能者吧?”
“唉,不敢當不敢當,都是陛下的偏。”
馮征一笑,“識幾個字的本事,怎麼能有臉當學問呢?”
恩?
聽到馮征的話之后,淳于越和叔孫通兩人,頓時一愣。
這馮征,說話倒是謙虛的。
看來,是很有數啊?
知道自己年紀輕輕的,本沒什麼本事,卻得以封侯?
哼,大秦竟然用這樣的人為侯,那看來是任人唯親,真沒什麼希了。
朝廷如此不堪,難怪像我等這樣的儒家大才,不得重用!
“不過,說到學問才能,我最佩服的,就是齊地的儒生,一個個的,有護國之力,又有輔佐之能,個個都是人才啊!”
馮征笑了一聲,看向淳于越,“淳于博士,是來自于齊地吧?今日見了,心中有,正好請給賜教一番。”
恩?
淳于越一愣,正襟危坐,淡淡出聲,“長安侯,是要問什麼?”
“我素來對齊國十分好奇。”
馮征眨眼問道,“馮征年無知,聽聞當年大秦覆滅齊國,因為齊國有大批學識淵博的儒生坐鎮,護衛的齊國,如銅墻鐵壁一般,那一仗打的是相當慘烈,大秦之死傷十分慘遭,攻城分外艱難,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我特麼?
聽到馮征的話,淳于越頓時一臉黑線。
哪特麼打了?
齊國分明是直接被嚇得投降了……
你故意說這話惡心人是吧?
“是麼?扶蘇未曾聽說啊?”
扶蘇聽罷,不解問道,“不是王賁將軍從燕地突齊地,而降的麼?”
“不會吧?”
馮征一臉詫異,“齊國有如此多的儒生大士,怎麼會不打而投降呢?”
“是,是降的……”
淳于越這才角微微一,“齊王建不明,儒者,都希天下安寧,因此齊國乃降。”
隨即,淳于越馬上說道,“儒道之策,不在強國,而在于治國之明理。”
“對對……”
一旁的叔孫通聽罷,馬上說道。
“是啊,有道理!”
馮征聽了,頓時也點頭說道,“儒道之策,最為明理,大公子天資聰慧,再有幾位儒家大能的點撥,想必定然深陛下的重視和喜吧?”
我特麼?
聽到馮征的話,淳于越和叔孫通,又是一臉黑線。
扶蘇與始皇帝政見之上,意見相左,這已經不是新聞了。
這小子還故意這麼說,刻意來惡心人是不是?
“這,唉……未曾啊……”
扶蘇聽罷,嘆息道,“父皇以法理為重,儒家大道為輕,扶蘇數次進諫而不得,父皇,甚為不悅……”
“這怎麼會……這……”
馮征說著,抬手指了指淳于越和叔孫通,“圣人說因材施教,更有這麼多有大學問者傾盡全力幫大公子,大公子想為陛下倚重納諫,豈不簡單嗎?陛下怎麼會十分不悅呢?”
“……”
淳于越和叔孫通聽罷,頓時紛紛一臉黑線。
傾盡全力,幫了個陛下甚為不悅是吧?
他倆這才終于明白了……
原來馮征那一句,“識幾個字的本事,怎麼能有臉當學問呢”不是說自己的,而是罵他們呢!
這說起來,豈不就是既無護國之力,又無輔佐之能了?
這臉,還有這麼打的?
畜生啊,這小子,怎麼那麼畜生?
“長安侯,不知你今日來,是有何事?”
扶蘇聽罷,這才好奇問道。
“大公子,陛下吩咐,立閣。”
馮征笑道,“以后,就由我統領,與公子你一同帶著一幫人才,以幫助陛下,理朝政,出謀劃策。如此的話,陛下自己,就不用這麼過分勞累了。”
“哦?是麼?”
扶蘇聽罷,頓時一喜,“父皇能如此做,那就太好了!父皇日夜勞,扶蘇卻不能幫助一二,心中甚為愧疚!”
你不能幫助一二,那不還是因為你這一腦子的“奇思妙想”嗎?
馮征心說,否則的話,那陛下也不至于,如此恨鐵不鋼吧?
他一輩子都在強化以法家治大秦,而你卻要來個儒道興國,這意見相左,政見不合。
你要是聰明點,至,秦始皇生前,你不過分那麼搞,你這還至于日后,落得那麼慘嗎?
馮征心說,若是扶蘇即位的話,大秦倒是不至于二世而亡,畢竟,扶蘇是有能力的,只是,他的政策想法,不太適合現在的環境。
大秦,不能一直繃。
但是,你也不能一下子特別松啊。
不審時度勢的改了國策,上面要,下面,也未必能活。
這一點,后世西漢末年,王莽變法,就是淋淋的教訓。
可惜啊,這些,扶蘇他不知道。
“父皇要立閣,由你我,帶著一幫人才?”
扶蘇笑道,“如此正好!扶蘇這里,正有幾位大才,可以推舉!”
恩?
聽到扶蘇的話,一旁的淳于越和叔孫通兩人,頓時眼前一亮,心里一喜。
“公子。”
馮征一笑,掃視了兩人一眼,隨即笑道,“這事陛下說了,閣,讓我統領。”
什麼?
聽到馮征的話,淳于越和叔孫通兩人,頓時臉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