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并不是很長,但是蘇晚心卻看了一遍又一遍,手心里死死的握著從信封里倒出來的棕黃小藥丸。
費云沉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掃了一眼蘇父留給蘇晚心的信,微微的嘆了口氣,帶著萬分的小心將蘇晚心抱到了懷里。
蘇晚心這才從回憶中出神來,隨即便后退了一步,離開了費云沉的懷抱。
“你怎麼進來了?”蘇晚心將手放到后說道。
“你的狀態不對。”
費云沉看著帶有幾分抗拒的模樣,作頓了頓,停在了原地說道。
“我沒事,只是看到了我爸留給我的信,一時緒有些難以控制。”
蘇晚心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想好要怎麼樣面對費云沉,就只能暫時用冷漠來保護自己。
“行,我一直都在,有事你就喊我。”
費云沉說道。
蘇晚心輕輕的點了點頭,握了握手心里的藥還是忍不住開口:“可以幫我把這藥拿去化驗一下,看看這到底是什麼藥嗎”費云沉頓了頓,看向蘇晚心手心里小小的藥丸,小心的用紙將藥包起:“費氏集團旗下有一所私人醫院,明天我便給你把藥拿去化驗。”
蘇晚心點了點頭,語氣平靜的說道:“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吧,謝謝。”
然后不等費云沉回答,蘇晚心就拿著儲存卡去找了蘇辭,讓他將里面的東西導到電腦里。
待到電腦上出現畫面的時候,蘇晚心瞬間就張的握住了的床單。
畫面里很清晰的顯示出是蘇父的房間,蘇辭用了2.0的倍速,畫面很快就進展到李承潼打開門走了進來,只見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柜子,拿出了蘇父裝藥的小瓶子,將里面的藥丸倒進了手中拿著的空瓶,然后又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另外的藥放了進去,隨后便離開了。
蘇父房間里監控七天就會進行自覆蓋,因此這張儲存卡里面也只有7天的容,蘇辭又將速度調快了一些,大約兩個小時之后,視頻播放完畢。
蘇晚心原本死死地握住費云沉的手,也在這一刻松開了,整個人就像是被走了脊梁骨一樣倒在了沙發上,臉也變得灰敗。
“媽咪……”蘇辭有些擔憂的開口喊道。
費云沉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回房間,蘇辭看了一眼蘇晚心,猶豫了一下,還是回到了房間里。
蘇辭離開之后,費云沉就將蘇晚心抱到了懷里,輕的吻著的瓣,帶著滿滿安的意味。
好幾分鐘之后,蘇晚心終于從那個狀態變得正常了起來,臉慢慢的變得紅潤。
“沒事,我在呢,我在。”
費云沉見到這副模樣,稍稍抬起了頭說道。
明明蘇晚心剛剛才下定決心要和他冷戰,但也許是他此刻的懷抱太過溫暖,蘇晚心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抗,將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懷里。
第二天一早,費云沉便帶的蘇晚心去了費氏集團旗下的私人醫院檢測藥。
蘇晚心把藥給醫生之后,就一直在一種急躁不安的狀態里,整個人坐立難安。
“喝點水吧。”
費云沉給蘇晚心倒了杯水放在了手上,了的頭發。
但是在等待的過程中,蘇晚心還是一副急躁不安的模樣,水一直被握在手中,也沒有喝一口。
“喝口水。”
費云沉看著一直沒有過的水,耐心的說道,握著的手,將杯子送到了的邊。
蘇晚心下意識的順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水,勉強緩解了一點急躁的心思,整個人也回過神,有些不自在的自己將水拿了過來。
就在蘇晚心覺得自己越發的不自在之后,辦公室的門總算被推開了。
醫生檢測完藥之后,帶著報告走進辦公室,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著費云沉問道:“費總,麻煩方便一下這藥是誰吃的嗎?”“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人,平時心臟不太好。”
蘇晚心回答道。
醫生聽了這番話,皺起了眉,一臉嚴肅的開口:“那應該馬上停藥,來醫院住院治療,這種藥里面含有好幾種對心臟有衰竭作用的分,如果是正常人吃的話,那倒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如果本心臟就不太好,又長期用這種藥,在到刺激的況下,有9的概率會導致猝死。”
蘇晚心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醫生的這段話之后還是沒能夠承住,整個人一下子就怔愣住了,放在側的手卻是越握越。
費云沉在一瞬間就察覺到了緒的變化,小心的將握的時候打開,然后握在了自己手心:“好的,我們知道了,麻煩林醫生了。”
“費總客氣了,如果這個病人真的長期使用這種藥的話,我是建議他立馬院接治療。”
醫生推了推眼鏡說道。
費云沉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檢測報告,牽著蘇晚心的手離開了,蘇晚心神怔愣的跟在費云沉的旁,一路無語的走出了醫院。
一直到坐到了車上,蘇晚心才回過神,拿過費云沉手中的檢測報告,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完之后眼眶瞬間就紅了:“費云沉,你陪我去買束花吧,我想看看我爸。”
蘇晚心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不易察覺的哭腔。
于是費云沉就將車開到了花店,蘇晚心買了一束父親生前最的花,然后一路驅車前往墓園。
墓園。
“爸,我來看你了。”
蘇晚心小心的將花放到了地上,然后坐了下來,用手挲著墓碑上蘇父的照片說道。
現在還是二月,天氣還很寒冷,費云沉擔心蘇晚心坐到地上會著涼,于是在蘇晚心坐下的時候便下了上的外套,墊在了地上。
“爸,我這麼多年都沒來看過你,你有沒有怪我啊?我其實好想來看你,但是我害怕,我害怕是因為我才害死了你。”
蘇晚心吸了吸鼻子,停頓了一下之后接著說道。
當年蘇父出事的前兩天,蘇晚心因為李承潼的事和他大吵一次,一直都害怕,是因為那次的吵架刺激到了蘇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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