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還沒有找到救師父的辦法。
也不確定,離開這里之后,能不能找到高人救下師父。
解鈴還須系鈴人,目前藥王無姜,無外乎是最保險的人選。
但他這人太邪了,并不能完全相信。
慕九歌心下思索,忽然就收了靈火。
椅子上的火滅了,境四周的火,也隨著滅掉了。
藥王無姜上的服燒的東一塊西一塊黑的,連白的長胡子都燒掉了一大塊,渾狼狽的,毫無形象可言。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坐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
“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夫當年叱咤風云,無人見到不跪地拜首尊稱一聲藥王,活了幾千年了,如今會里翻船,被你這個小娃折騰這番模樣。”
慕九歌沒有理他的嘮叨,站起來,用匕首將椅子正中央破開一個。
隨后,手指咬破,出一滴,裹著靈火,就浸了椅子里。
無姜見此,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他跳起來就大吼,“小娃,你在做什麼?你你你,你居然把滴椅子里,那可是我的本命附屬啊,你這是把滴到老夫的魂魄里了啊!”
慕九歌做完,拍了拍手,笑瞇瞇的看著無姜。
“我的靈火在椅子里,我若是手指,椅子就會再燃起來,燒飛灰;我若是出事亡,你也會跟著死,灰飛煙滅。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我了。”
藥王無姜目眥裂,整個人都炸了。
“老夫是一代藥王,即使是依附椅子茍延殘的活著,也還是有我的驕傲!你一個小娃,居然想收了我,這是奇恥大辱,絕不可能。”
慕九歌悠閑的坐在椅子上,著食指,指尖燃著一簇小小的靈火,在隨風搖搖晃晃的。
輕笑,“既然如此,那我只能燒了這把椅子了。”
藥王無姜:“!!!”
“既然已經死了,呆在神墓里還是被你帶走,也都一樣。你便把我帶出去吧,我已經幾千年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了,也想看看外面了。”
他說的一臉的慨,仿若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慕九歌好心的沒有破他,給他老人家留了最后那麼點面子。
看了圈被燒的烏漆嘛黑、殘破不堪的仙境,問道:“怎麼出去?”
藥王無姜驚疑,“你不先看看傳承?我的傳承里,可全都是畢生的寶貝,世人都會為之發瘋。”
“沒興趣,送我出去,我要救師父。”
慕九歌斬釘截鐵。
在眼里,再貴重難得的寶貝,都不及師父的一頭發重要。
藥王無姜撇了撇,有些嫉妒,之前沒能功把慕九歌騙徒弟,不然現在是他徒兒的話,就能以師父之威,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那現在忠心虔誠對待的師父,也就是他了。
可惜,可惜。
藥王無姜嘆了一口氣,手臂一揮,四周的景突然就變了。
慕九歌再次回到了結界之。
此刻結界那個小已經變了大,正在呼呼的灌著風,外面的魔化枝葉也在爭先恐后的往里鉆。
跑的快的,那枝葉眼看著就要湊到云長淵上了。
慕九歌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寒涼,一道靈力斬過去,就斬斷了大片枝葉。
然,這卻激怒了它們。
后面的枝葉更瘋狂的進來,朝著扎來。
慕九歌筆直的站在云長淵的前,渾寒氣人,冷冽開口。
“無姜,還不出手,你想被燒死了麼?”
“我……我正打算出手呢。”
藥王無姜的魂現,袖揮,那些魔化的枝葉立即朝著外面退去。
四周的白霧也開始散開。
慕九歌冷冷的瞧了一眼,“下次再敢這樣,魔蹭想讓我罪,我就先燒了你。”
藥王無姜的哆哆嗦嗦的抖了下。
他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揚起尷尬的笑容,“不敢不敢,我的小祖宗,我剛剛真的是打算出手中。”
還在狡辯。
慕九歌懶得理他,跪坐在師父的邊。
看著他臉蒼白,半都被石化了,就覺得心臟生生的疼。
急切的問,“要怎麼做才能救他?”
“這個簡單。”
藥王無姜手里出現了一昧魂香四溢的七品丹藥,“喂他服下即可。”
七品丹藥已然是高階丹藥,在整個南疆大陸都極難尋到一顆,卻被無姜這樣隨手拿了出來。
看來藥王的寶,還真是讓人眼熱的重寶。
然,丹藥雖然到手了,慕九歌卻面臨了一個麻煩。
師父半石化,雖然頭還沒有,但皮已經十分的,本無法讓他張。
無法張,就吃不下丹藥。
而七品丹藥已有靈,若是碾碎喂之,必然會在喂的途中,四散逃走。
藥王無姜建議道:“你吃下丹藥,在里化開,再度給他。”
那豈不是對的喂藥?
慕九歌渾一僵,臉頰又是白又是紅。
怔怔的看著面前尊貴無邊的師父,愣是半點都不敢升起這般不敬的心思。
可是……
“小娃,你若想救他,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了。”
藥王無姜的靈在慕九歌邊飄來飄去,滿眼八卦的打量著,“我看你對你師父,也不全然是徒兒的心思,你喜歡他吧?既如此,趁此機會,也全了你的心意。”
慕九歌臉頰瞬間更加熱了。
是心儀師父,可并不是要用這種辦法全心思的呀。
師父向來潔自好,若是知道親過他……
慕九歌心煩意的,站起來,焦躁的來回踱步。
藥王無姜飄飄悠悠,“小娃,你若是不想讓他知道,不告訴他便是了,我也會替你保的。但救他,可事不宜遲,石化的越久,對能得了他他損傷可就越大。”
慕九歌的腳步截然而止。
石化對師父有損,可不能再三耽誤。
七上八下的心陡然就落定了,這般做,也是為了救師父,并沒有不軌之心的。
也算不上不敬。
這般想著,慕九歌深吸一口氣,壯士斷腕般的將丹藥納口中,隨即在云長淵的面前跪下來,殷緩緩地靠近他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