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茯苓忙出聲道,“進來把燈點了。”
丫鬟進屋點燈后,余茯苓看著余,擔心的道,“你的嗓子”
余搖了搖頭,啟無聲的道,“沒事。”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余茯苓朝丫鬟問道。
丫鬟回道,“剛過酉時,下午三夫人來了一趟,見姑娘們都睡著,就沒讓奴婢打擾你們歇息,這些補品和傷藥是三夫人留下的拿來的。”
桌上堆了好些禮盒,余看了一眼,見都是人參鹿茸之類大補的貴重藥材,啞聲對丫鬟道,“把補品給三夫人送回去。”
小丫鬟辨認著的型,忙道,“三夫人待要您收下,奴婢可不敢送回去。”
余嗓子實在疼得厲害,便沒再作聲,將補品都收拾了起來。
丫鬟說道,“余姑娘,灶上一直溫著飯菜,先時因兩位姑娘的睡著,便沒敢讓廚房送飯菜過來,您現在可是了要不要奴婢去取飯菜”
余頷首,丫鬟打著燈籠去了廚房。
余茯苓給余倒了一杯熱茶,“你那嗓子還是別再說話了,有什麼事跟我比劃就行了。”
余抿笑了笑,在房里找出紙筆,寫道,“我的嗓子無大礙,吃上幾服藥,過三五天便可好,莫要擔心。”
另起一列,又寫到,“明日你幫我跟丫鬟說一聲,讓們尋些新鮮的柳枝來。”
余茯苓點頭,“好。”又疑問道,“尋柳枝做什麼”
沒等余提筆再寫,余茯苓已又說道,“算了,算了,我不問了,你寫字也夠麻煩的。”
余含笑看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筆。
丫鬟提了食盒進來,將飯菜布好,說道,“兩位姑娘的藥正在灶上熬著,先前怕煎好放著會壞了藥,奴婢就沒敢煎。”
不等余回應,余茯苓就趕忙出聲道,“,辛苦你們了。”
拿起筷子遞給余道,“往后跟人打道的話都由我來說,你老老實實的閉等嗓子好了再說話。”
余笑著點頭。
知道余嗓子疼,余家姐妹都有傷在,晚間做飯的時候,丫鬟去了廚房,特意跟后廚管事說了一聲,要他們這幾日往落芙院送的飯菜做的清淡一些。
飯菜口味清淡,余便多用了一些,兩人吃過飯后,服了湯藥,因睡了整整一下午,都沒什麼困意。
余便拿起紙筆繼續默醫,余茯苓坐在一旁細看,遇到不懂的,便先記在心里,想著等余嚨恢復了,再請教。
這般坐著寫寫畫畫將近兩個時辰,外面已是夜深人靜,丫鬟們也去睡了。
余才有了些困意,放下筆,用手了余茯苓,朝床榻看了一眼。
余茯苓已明白的意思,將余默好的紙張整理好,道,“是該睡了。”
兩人這一夜睡得都不太踏實,許是楊府的事給余茯苓留下了影,斷斷續續做了半夜的噩夢,余被說夢話吵醒了好幾次。
早上梳洗用過早膳后,余茯苓讓丫鬟去采摘了余要的柳枝來,余挑挑揀揀,留了一些,曬在了院子里。
又在院中找了一些干樹枝,點了燈燭,燒過后,當碳筆,在紙上繪出了鑷子、圓針、角針等件。
剛繪完,穆三夫人就來了。
“你們姐妹上的傷可好了些”穆三夫人關切的問道。
余茯苓忙學著往日余的樣子,回應道,“已好了許多,讓三太太掛心了。”看了一眼余解釋道,“我妹妹的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來,還請三太太莫要見怪。”
聽說余的嗓子啞了,穆三夫人有些張的道,“怎這般嚴重我房里有苓膏,昨日竟是忘了給你送些過來。”
余搖了搖頭,穆三夫人已急急忙忙吩咐了丫鬟去拿苓膏。
余指了指堆在房里的補品,看了余茯苓一眼,余茯苓說道,“三太太,這些補品我和妹妹都用不著,您還是帶回去吧。”
穆三夫人道,“這補品拿來便是給你們吃的,府里庫房多的是,你們這兩個丫頭怎這般生分早先二爺便說了,讓你們將這兒當自個兒的家。”
余茯苓看向余,余輕輕頷首,余茯苓便沒再提起補品這茬。
穆三夫人看著余,說道,“楊知府帶著楊小姐來府上了,是特意來找你的,二爺正在正堂陪著說話,你可要去見見”
楊遠塵親自登門,又備了厚禮,還帶著楊寄燕,穆三夫人想當然的以為他們是為了昨日的事登門道歉。
余點了點頭,估著楊遠塵是找好了冶鋼師傅。
不多時,丫鬟取了苓膏回來,穆三夫人讓用了再去前院。
苓膏清火降躁治口舌生瘡還是很有療效的,只是余這咽痛是被掐的,但沒拂穆三夫人的好意,就這琉璃小碗吃了一些。
待吃過后,拿了剛剛繪好的圖紙,疊放在袖里,與余茯苓跟著穆三夫人去了前院。
一直未曾見過的穆家三爺也在廳里坐著,他與穆衍長得很是相像,只是臉龐稍顯年輕一些嗎,正笑的與楊遠塵說著話。
穆二夫人瞧見余走了進來,笑著說道,“余丫頭來了。”
余和余茯苓給屋的眾人欠見了一禮,在一旁站定。
楊遠塵給站在旁的楊寄燕使了個眼,楊寄燕只得乖巧的走上前,對余兩人賠禮道,“昨個是我不周到,沒照顧好你們姐妹,父親和母親已訓斥過我,還請余姑娘姐妹多多擔待,莫要跟我這個不懂事的一般見識。”
楊寄燕當著眾人面前說了這樣一番話,只覺臉面全都丟盡了,但父親一早是將帶來穆家,著給這兩個土包子賠不是,沒法忤逆自個兒的父親,只能強忍著辱說了這些話。
余眸淡淡的看著楊寄燕,沒有做聲。
余茯苓對楊寄燕的印象還是好的,昨個還送了們桂花茶,沒將那小丫鬟的事記恨到楊寄燕頭上,出聲道,“楊小姐快別這麼說,是那丫鬟不好,跟你不相干的。”
楊寄燕掩下眼底的惱,輕聲說道,“余家姐姐不怪我就好。”
見余一直不說話,上前拉住了余的手,“余家妹妹可是心里還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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