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莊張了張,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別別扭扭的說道:“我看著他就不像是個好人。”
瞧瞧那過肩龍的紋,渾冷凝肅殺的氣質,像極了傳說中的變態殺人魔····
宋知薇笑道:“大莊哥,你不要多想了,龍哥其實人還可以,就是長得有些兇惡罷了。”
陳大莊充滿疑地‘啊’了一聲道:“你管這有些兇惡?”
宋知薇點點頭。
陳大莊:······
你怕是不是對‘有些’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陳大莊到底沒有拒絕宋知薇,等再次開口時,一口應了下來,并且表示以后早中晚的活他都能代勞。
宋知薇拒絕道:“大莊哥,不用這麼麻煩的,我自己能行,別擔心我了,我心里有數。”
輕笑一聲:“他的病很難治療,我敢說除了我以外,幾乎沒人可以治療,你覺得病膏肓的他舍得傷害我?”
陳大莊聞言才放下心來,道:“”
···
宋知薇一嘆,這麼看來,承志叔想要帶劉慧
之前沒想到,如今閑下來一思索才曉得難度很大,這也許就是承志叔沒有和一起來星海鎮的原因之一。
宋知薇將龍寧宇的藥用小煤爐慢慢地熬著,大的灶臺用來熬粥,家里正好有紅薯,用來煮粥味道好又能頂飽。
雖說在吃不上米飯的歲月里基本靠著吃紅薯充,一碗米粥里,米只有可憐的幾粒,大半要被紅薯填滿,吃得多了再好吃的東西也變得難吃,老一輩的人有些甚至看到紅薯就會難。
想到年紀大的楊國方,宋知薇還是給他一人下了碗面條。
楊國方覺,面條煮好時,他也洗漱完畢,宋知薇將面條端給他吃,自己則提著紅薯粥和藥罐坐上了板車。
路上的時間寬裕,宋知薇想了想出聲道:“大莊哥、清姐,我想拜托你們一件事。”
陳大莊將馬鞭放下,和林清一起回過頭來看著宋知薇,大氣道:“小薇有話你直說,哪用的上什麼拜托的詞,有困難你張口,只要我們辦得到,絕對不推諉。”
宋知薇輕笑一聲:“大莊哥,你不用拿這副視死如歸的神看著我,不是多難的事,就是我有個病人住在鎮集,他每天早中晚要喝三頓中藥,我想你送清姐去鎮上的時候,順便幫我把藥罐帶給他。”
“就這事?”陳大莊驚訝的眨了眨眼。
宋知薇認真的點點頭。
陳大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麼屁大點的事值得你特意和我說,你直接吩咐一聲不好嗎?”
帶個藥罐而已,能有多難?
宋知薇撓撓臉頰,道:“他脾氣不太好,我要先和你說一聲,免得大莊哥被他弄壞了心。”
陳大莊不在意的說道:“他不好相你不也下來了,他要是真不待見我,這還不簡單,我把藥給他放在門口再敲門,等他拿進去再離開就是。”
宋知薇哭笑不得道:“也沒有那麼夸張,今天我先介紹你們認識一下,明天就麻煩你們幫忙繞點路,給我把東西送過去。”
“這事小意思。”陳大莊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宋知薇心里輕松,忍不住笑道:“追風,你一定要記得路線,千萬不要把我大莊哥和清姐弄丟了。”
追風聞言打了響鼻,已示對話的不屑。
自己能不記得路?
開什麼玩笑,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鎮集不大,但龍寧宇找到的落腳點有些偏僻,左拐八繞的來到一暗的小旅店,來到龍寧宇的房間,很快響起有規律的敲門聲,不一會,從里面傳來他發飆的暴躁語氣。
“我都說了別讓人打擾我休息,你們聽不懂人話嗎?”
暴怒的聲音嚇得坐在板車上的林清渾一,小薇該不會上當騙,不然怎麼能接到這樣一位壞脾氣的病人。
宋知薇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嗓音淡淡卻極穿力的道:“龍哥,是我宋知薇,我給你送早飯和藥劑。”
龍寧宇一聽,頂著糟糟的頭發,一手撓著口地打開了房門。
等見到外邊站著的人時,龍寧宇下意識的皺著眉,努努道:“這男人是誰?”
宋知薇道:“以后給你送早飯和藥的人,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哥。”
龍寧宇眉頭輕皺,他聽懂了宋知薇里的淡淡的警告,眸一冷,他確實很討厭這種被人掣肘制的覺。
起床氣縈繞在心頭不停挑撥著心的火焰,剛想要譏諷幾句緩解心的火氣,一轉眼就對上宋知薇早已穿他想法的貓兒眼。
他呼吸一滯,心的火焰仿佛被一桶冷水兜頭澆下,快的連一火星子都沒冒。
龍寧宇徹底醒了神,蠻橫的臉上帶了些小心討好:“好好好,我記住了,你別生氣就行。”
“為了我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忙,我一定把他保護好。”
龍寧宇信誓旦旦地拍了拍口來增加可信度。
整個人一直于懵然狀態的陳大莊就這麼看他們把事定下,下意識看了眼龍寧宇打赤膊的上半,一條飛龍從背部延到口,龍頭張開大口對著外人兇狠的咆哮。
陳大莊吞了吞口水,不敢再看陳大莊兇神惡煞的臉,鬧不明白宋知薇怎麼會和這種人認識。
“你快點把稀飯喝了,過十分鐘后再喝中藥,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藥罐和碗我等會回來再來拿。”
宋知薇輕飄飄丟下這句話,宋知薇帶著陳大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龍寧宇食不知味地吃著紅薯粥,殊不知陳大莊已經開始拼命阻止宋知薇接近他了。
陳大莊松開韁繩,由著追風自由行,反正它認路,早晚都回到,不差這一點時間。
“小薇,你怎麼和那樣的人混在一起?你到時候要村里的人怎麼看你?”
陳大莊想了又想,終于憋出這麼一句話:“是不是有人你給他治療?”
宋知薇搖搖頭:“沒有人我,為什麼你們要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