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督軍大概以為司行霈有什麼詭異的癖好,傷了還跟狼睡,而且最近一年荒唐事銳減,難道他的怪癖轉到上去了?
這可就嚴重了。
司督軍走的時候憂心忡忡。
司行霈傷得不算特別厲害,只是他在外頭造勢,說自己快要死了,司督軍輾轉通過西南的程稚鴻知道此事,擔心壞了。
他連夜從駐地趕回來。
他們父親關系不和,這點不假,司行霈對司督軍意見很大,可是水往下走,司督軍仍是很疼這個兒子的。
“阿霈,你也該結婚了。”司督軍語重心長道,“哪怕不結婚,也該放幾個姨太太在邊。你瞧你養兩只狼.........”
司督軍唉聲嘆氣的走了以后,司行霈,氣的青筋暴突,想把木蘭扔下去。
木蘭是狼,不知道司行霈的惱怒,司行霈就把氣發泄在讓木蘭上床的顧輕舟上。
“說了多回,我床上只能睡一個母的!你再讓它爬上來,老子就宰了它!”司行霈怒道。
顧輕舟也生氣了。
要不是木蘭,副本攔不住司督軍,顧輕舟就要被司督軍撞見。
司行霈無所謂,撞見了就討了顧輕舟做姨太太,可顧輕舟怎麼辦?
木蘭救了顧輕舟一命。
顧輕舟更加覺得,不能繼續這麼下去了,一定要逃離司行霈的牢籠。
“我要回家,我不能這樣跟著你!”顧輕舟惱怒道。
“好,你先回去,回頭我再去。這次我不能翻墻了,還是直接進。輕舟,我覺得你阿爸知道你勾搭上了我,哪怕做姨太太,他也會高高興興把你送給我的!”司行霈咬牙切齒道。
顧輕舟頓時氣的半死。
這段日子,他們倆相得不錯,司行霈又不見程家的人,保證不會娶程渝,夢中念叨著要吃的紅燒牛,顧輕舟是有點松的。
以為,自己能承,直到差點被司督軍抓住,顧輕舟躲在柜里,才驚覺自己還是做不到。
沒辦法跟司行霈的!
“你混賬!”顧輕舟大怒。
司行霈抓住的手,輕輕吻的掌心,他先消氣了,哄道:“輕舟,我就是說說,我什麼時候真的害過你?”
顧輕舟沉默。
“我喜歡木蘭。”顧輕舟道,聲音低沉,“你不喜歡,下次我把帶到顧公館去。”
木蘭和暮山一開始被顧輕舟帶去家,后來顧輕舟不放心,又送到司行霈這里,就養到現在。
有副專門負責木蘭和暮山的飲食,對它們很用心,每頓都是牛,故而它們長得很快,已經有年狼的型了。
司行霈立馬就服,說:“好了,我不趕木蘭走,可以了嗎?輕舟你乖,我傷還沒有好呢。”
磨泡的,顧輕舟走不開,就留在他那邊。
到了二月初一,學校開學,顧輕舟就去上學了。
白天去學校,放學之后回來照顧司行霈。
到了初五,司行霈就能下地,他坐車去了駐地。
軍醫說他太冒險了,攔都攔不住。
同時,司行霈去見了程家的人。
程家對此事深信不疑,畢竟是司行霈親自安排的,滴水不的全了司行霈的英雄救。
“.......阿霈,我們初十去南京,督軍的軍事會議結束了,我們從南京再南下。不如你送送我們?”程夫人對司行霈道。
程渝紅了臉。
他們帶著二十多名親衛,卻要司行霈送,不就是想讓程稚鴻見見司行霈,變相等于相親嗎?
程渝都明白,司行霈自然更明白了。
他花了這麼多的心思,還挨了兩槍,差點把命搭進去,難道就是為了娶個白癡一樣的人?
他心中冷笑。
頓了頓,司行霈道:“夫人,恕我不能相送,我這傷口可經不起車馬勞頓。再說,駐地一大堆的事。我知道世道不太平,我再派一些副,專列送您和小姐爺們去南京,您意下如何?”
被拒絕了。
程渝臉微白。
程夫人也有點意外,還以為司行霈肯定會知道這其中的分量。
只有程夫人的長子程艋道:“媽,行霈兄的傷勢未愈,怎麼能坐火車呢?”
程夫人覺得火車穩的,本不會牽扯傷口。
不過,讓他一個病患遠去南京,的確是影響他的傷口愈合。
程夫人揣司行霈的心意,不想去南京的意思,大概就是婉拒了和程渝的婚事。當然,也可能真的只是傷口問題。
“司行霈的傷,是不是比咱們看起來的要重?”程夫人這麼想。
要不然,找不到司行霈拒絕的理由。
是嫌棄程渝不夠漂亮,還是程家的背景不夠雄厚?似乎都不是。
唯一的解釋,就是司行霈的傷勢嚴重的。如此想來,程夫人心里舒服多了。
“司行霈對程家,是重恩。”程夫人心想。
到了周末,顧輕舟回了趟顧家。
顧家的姨太太們,看的眼神有點奇怪,們終于懷疑顧輕舟夜不歸宿的去向了。
顧輕舟也解釋了:“是去了趟南京。”
其他人將信將疑,因為從未聽提起,卻又找不到破綻。
顧圭璋則是相信的,甚至說:“人家,應該多見見世面。”
周一上學的時候,顧輕舟見到了宛敏。短短數日,宛敏就像經歷過一場大病,氣極差。
不過,沒人注意到宛敏,們在談另一樁八卦。
顧輕舟們原本不知道,是同學李樺拿了報紙給們瞧:“快看,魏清嘉回來了。”
第一名媛,魏清嘉回來的消息,在岳城醞釀發酵了很久,正主終于到了。
小報頭版是魏清嘉的照片,遠景,黑白相片間,淺淺含笑,姿容絕艷。穿著一件長款貂皮大,材曼妙婀娜,劉海很厚,很小巧致的臉,風采綽約。
遠景照片能這麼麗,本人肯定更漂亮。
“這就是魏清嘉啊?”顧輕舟看得有點神。
“是啊!”李樺一臉羨慕,“生得真好看,而且才華橫溢!老天爺肯定是偏心眼,將我們每個平凡人的優點摘掉一,堆給另一個人,創造一個天之驕子,供萬人景仰!”
顧輕舟失笑:“你怨念好大!”
“可不是嗎?我們辛辛苦苦念英文,怎麼也學不會,隨隨便便出去游歷幾年,就流暢說好幾種語言,你說氣人不氣人!”李樺道。
水道:“語言嘛,說在寫后頭,你要是去游歷,專門學語言,你也會的。”
“還那麼漂亮!”李樺嘟囔。
眾人都笑了。
晚上放學,顧輕舟去看司行霈,說到學校里的八卦,就說起了魏清嘉。
“終于回來了。”顧輕舟道,“你說從前喜歡你,以后還會喜歡嗎?”
“這個是自然,我如此有魅力!”司行霈道。
顧輕舟翻了個白眼。
司行霈這邊已經能出門了,他今天還去了軍政府開會。
有件事他沒有告訴顧輕舟,司督軍讓司夫人張羅著,放個漂亮姨太太在他邊,他拒絕了。
那天看到一只狼躺在司行霈床上,而且司行霈行事極端不拘一格,司督軍很擔心他的健康。
“司行霈,你以前喜歡什麼樣子的人?”顧輕舟問他。
魏清嘉那麼漂亮,他都不心嗎?
“能睡的。”司行霈道。
顧輕舟頓時氣的臉通紅,啐他:“跟一樣!你就不能有點人嗎?”
司行霈一頭霧水:“就是你說你喜歡某種食,不是因為好吃?喜歡某種料子,不是因為好看?喜歡只是目的的前奏,我喜歡我能睡到的人,怎麼就沒人?”
顧輕舟啞口無言。
司行霈又湊近,低聲曖昧說:“輕舟,我現在喜歡你。”
顧輕舟一陣惡寒。
第二天,司行霈去了駐地,軍醫說不行,他也不肯聽,顧輕舟也勸不了他。
程家的人去了南京,司行霈很順利和程督軍的長子程艋了至,而對他有好的程小姐,死心塌地上了他。
整個計謀對他來說,是非常功的。
顧輕舟對此不置一詞。
又到了周末,顧輕舟去看慕三娘和何微,才發現何微臉不太對,整個人都消瘦了。
顧輕舟微訝。
“阿微怎麼了?”顧輕舟問。
慕三娘嘆氣。
“我沒事。”何微有氣無力,“姐,我今天還有一個家教,先走了。”
何微走后,慕三娘才告訴顧輕舟,之前跟何微定親的那位,給何微寫了封信。
“來信說要退親。”慕三娘又是難過,又是惱火,“退親也就罷了,他們見異思遷,我們也不是那無理取鬧的人家,非不給退。可是那位呢,寫信說是因為微微去做家教,拋頭面的,他們家要臉……”
顧輕舟一聽,頓時就氣炸了。
家教而已,本談不上拋頭面。
“他們什麼大戶人家,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顧輕舟怒道,“再說,靠自己的手腳賺錢,怎麼就不彩?”
“地的人,哪怕補家用,都是做做針線活去賣,或者漿洗,總之逃不出宅。他們不懂家教是做什麼,只怕把微微當歌舞那樣了……”
顧輕舟覺得不至于。
男方是念過書的,怎麼會不知道家教是什麼職業?
覺是故意找事退親。
可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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