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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神驚慌,張地告訴許一山,「阿麗不見了?」
許一山沒有那麼慌,安道:「找了嗎?」
「找了,沒找著。」白玉哭喪著臉道:「我聽旅館的人說,看見出去了。」
「也許去外面氣,等下就會自己回來。」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
「行李不在了啊。」白玉小聲說道:「我是不是闖禍了?」
阿麗跟著白玉出來,本就冒著風險。王猛是攔著不讓阿麗來的,甚至耍潑皮,被白玉威脅說再鬧就派出所的孟梁抓了他去。
王猛最怕的人就是孟梁,耍潑皮耍孟梁頭上去,就是自尋死路。
但王猛丟下一句話,如果阿麗在外面有三長兩短,一切責任都由白玉承擔。
火車包廂鎖門已經讓白玉如坐針氈了。現在又出現阿麗不見人影的況,哪能不急。
許一山去們房間看了看,確信阿麗行李被拿走了,心裡頓時一沉。
白玉急得六神無主,連連問許一山:「怎麼辦?要是丟了人,洪山鎮我不敢回去了啊。」
許一山想了想道:「阿麗出來前,有沒有什麼異樣?」
白玉凝神想了半天,搖了搖頭道:「好像沒什麼不正常。說,王猛天天不是打就是罵,想躲出來過幾天清靜的日子,其他什麼都沒說啊。」
許一山突然道:「你還記得張志遠住哪家賓館嗎?」
白玉小聲道:「不會去找張志遠吧?難道要私奔?」
「很難說。」許一山道:「我們去找張志遠就知道了。」
白玉悵然道:「如果真去找了張志遠,這也太快了吧?看來王猛天天打,不是沒道理哦。」
張志遠說過他住的賓館名字,當時許一山沒打算跟他去,所以沒在意。但白玉依稀記得,好像是在張府井路上的一家五星級的酒店。
不管阿麗去沒去,求證一下總是應該的。
於是兩人匆匆攔了一輛的士,急火火趕往張志遠住的賓館。
到了賓館,前臺怎麼也不願提供客人信息。這樣一來,即便阿麗來了,他們也不知道在哪個房間。
白玉茫然地看著許一山,道:「怎麼辦?」
許一山安道:「不急,已經來了,我們就守株待兔。」
賓館大堂一角設有一家咖啡廳,許一山便帶著白玉去了咖啡廳。許一山發現,在咖啡廳選一個位子,能看到進出賓館的人。
白玉心慌意埋怨,「這個阿麗,是想害死我啊。」
無心喝咖啡,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進出賓館的人。許一山寬道:「你不要太張,阿麗是一個大活人,丟不了。」
許一山想給張志遠打個電話問問,但被白玉攔住了。
白玉說:「你給張志遠打電話,萬一他否認呢?我們還要不要等下去?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承認阿麗來了嗎?打草驚蛇肯定不行。我就在這裡等,只要來了,就不怕不面。」
等了兩個多小時,沒見著阿麗,也沒見著張志遠的影子,白玉便有些泄氣,小聲道:「或許沒來吧?」
許一山心裡想,這樣死等下去肯定不是個事。萬一張志遠出都坐電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車場,他們就是穿秋水也無法覓到他們的蹤跡。
不打張志遠電話,可以打阿麗電話啊。
白玉想到這裡,趕出電話給阿麗打。一打,才發現阿麗關機了。
白玉氣得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扔,罵道:「這個人真是太賤了。現在我終於明白過來了,為什麼王猛老揪著打罵。原來是自己不是人啊。」
白玉一刻都沒想停,絮絮叨叨地罵著阿麗。
許一山聽得不好意思,苦笑著勸阻道:「算啦,你也別罵了。已經是年人了,有完全獨立的民事行為能力了。就算出了事,與你也沒太大關係。」
話雖這樣說,白玉心裡還是沒底。
想起王猛那張臉,白玉便會覺得很難。
王猛就一皮匠,卻是非常難纏的人。
兩年前,鎮裡統計低保戶,原本是沒有王猛一份的。他在洪山鎮街上有房,而且還有一門修鞋的職業。雖說這幾年的生意沒有過去那麼火,但不至於窮到要靠吃低保來維持生活。(5,0);
結果王猛大鬧洪山鎮,得知是鎮長劉文沒給他家吃低保,王猛將家裡父母妻兒全部去鎮政府大門守著,不讓任何人出。
段焱華對誰都不客氣,唯獨對王猛鬧事網開一面。
按段焱華的意思,王猛名字取得猛,人卻因為高和格應該列殘疾人之列。
王猛連續在鎮政府門口鬧了三天,段焱華被沒法,去劉文,讓他打了一個政策的邊球,允許他和他老婆阿麗吃低保,其他家庭員不政策的照顧。
當然,王猛大鬧鎮政府,有損政府威嚴。死罪可恕,活罪難容。
孟梁將王猛抓去關了兩天兩夜。在這兩天裡,王猛滴米未進,只靠喝水支撐。原因是孟梁說了,他王皮匠有力找政府岔子,說明他力充肺,神旺盛,不關他幾天,心裡這口氣出不出。
王猛在派出所呆了兩天兩夜,他居然在羈押室里拉了一泡屎,弄得整個派出所都臭了。
最後還是段焱華主放他出來,警告他如果有下次,絕不輕饒他。
換句話說,王猛不怕段焱華,這倒是一個奇蹟。
一杯咖啡很快喝完,許一山沒見著阿麗人影,便試探著問:「要不,我們先回去。反正阿麗也跑不遠。我聽說,這人很孩子,我想不會丟下兒子不管。」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沒見著他們兩個人影,許一山再沒耐心等下去了。
他原計劃休息一會後去找胡進,給他一個驚喜。現在看來有點不現實了,胡進這人有個習慣,一下班就會將手機關了。
按胡進的話說,下班後,時間就是他自己的。他不容許任何工作上的事在下班後找他。
看著許一山坐立不安,白玉心生愧疚,建議留一個人在這裡守株待兔就行。許一山有事可以先去忙。
許一山想了想,道:「這樣也行,要不我先去忙,忙完後再來找你。如果看到他們了,你打電話給我。」
許一山別了白玉,出門了一輛的士,直奔胡進的財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