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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濤駭浪》 第117章 誰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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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一山哪裡懂醫?雖然有個當赤腳醫生的爹,許一山自小對看病打針就沒太多興趣。

  小時候,許赤腳是有心要將兒子培養為接他缽的傳人的。許家三代行醫,雖沒出過名醫,但也沒被鄉親罵作庸醫。

  許家草藥,反而遠近馳名。

  許赤腳掛著一個赤腳醫生的銜頭,給鄉親看病卻從不打針和開西藥。許赤腳說,西藥都是化學質來的,能治標,不能治本。

  真要治本,還得靠老祖宗傳下來的草樹皮。  本章節來源於𝑡

  所謂百草都是藥,在許赤腳哪裡是發揮得淋漓盡致。任何一棵草本植,到了許赤腳的手裡,他都能說出門道來。比如路邊到可見的公英,在許赤腳的眼裡就是最好的清肝明目的草藥。

  當然,許赤腳給人看病,不像其他醫生那樣開藥方。他都是在聞問切之後,拿出自己心煉製好的藥丸,或者一次一粒,或者半粒分開吃。

  由此以來,沒人知道許赤腳這些藥丸里究竟含有那些草藥在裡面。

  令人信服的是,只要服了許赤腳的藥丸,病癥立馬便會好轉。倘若遇到他治不了的病,許赤腳也不瞞自己的能力,會直言相告讓患者趕去大醫院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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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赤腳沒能將兒子許一山培養為接班人,一度很憾。

  按許赤腳的說法,兒子許一山雖然對草藥不興趣,但這小子有慧。倘若他能潛心進來草藥行當,未來或許能一個大家。

  前頭說過,雖然許一山對爹的行當沒興趣,畢竟從小就在草藥堆里長大,見的多了聽得多了,自然而然多有些常識。

  比如,廖小雅的三心冰涼寒毒癥,許一山就曾見過與一樣的患者。

  一想到這三心冰涼寒毒癥,許一山突然發現,得這樣病的都是漂亮姑娘。男人似乎沒有這種病,是不是男人氣太盛的緣故?

  「小雅與我說過,你說三心冰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孩子生下來就這樣,這麼些年來,也沒見著有什麼異樣。」廖老緩緩說道:「問題是至今沒查出來原因。小許,你認為呢。」

  許一山紅了臉,低聲說道:「廖老,我不懂醫。我家父親倒是個赤腳醫生,上次給你們的藥丸,就是我爹自己弄的。」

  廖老哦了一聲,點點頭道:「小許啊,你爹的本事,可能比你想的要厲害很多。有機會的話,你想見見你爹。」

  許一山連忙說道:「廖老,我爹就一老農民,恐怕不敢見您。」

  廖老臉一沉道:「你這孩子,怎麼還提這樣的話?天底下的人,都是一樣的,不存在誰高誰低。你爹怎麼啦?農民怎麼啦?農民是我兄弟,我家祖輩過去也是農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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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了一會,廖老得知許一山來燕京的目的之後,微笑道:「我今天算是會到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你小子行,膽敢跑燕京來要錢。如果讓你空手回去,燕京就不地道了。」

  他過去廖紫,低聲囑咐了幾句。

  廖紫便問許一山要了虹橋重建的報告書,拿了出門去了。

  廖紫一走,廖老的神態便呈現出疲乏出來。

  「老了,瞌睡就多了。」廖老自嘲道:「小許,老頭子就不陪你了。我去休息休息,你不要走,留下來吃飯。老頭子今天想喝兩杯。」

  廖小雅出來送廖老回房間休息,安頓好爺爺後,出來看見許一山一個人孤獨地坐在沙發上,便低聲說道:「許一山,剛才廖紫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裡去啊。這丫頭一輩子都是口無遮攔的人。開玩笑,你別介意。」

  許一山訕訕點頭。廖小雅的意思,無非就是廖紫開玩笑說,要將廖小雅嫁給他。

  許一山當然明白這是玩笑,人家廖小雅堂堂一燕京人,又是廖老的生活書,怎麼可能看上他?就算廖小雅有這個意思,也是極端的不現實啊。

  燕京雖然是現代化的大都市,但在婚嫁娶這方面卻很傳統。

  但凡兩家結親,必定門當戶對。從廖老的門第可以想像,能配上他孫的人家,富還不行,必須得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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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是什麼?貴就是尊貴。燕京有錢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但尊貴的人卻九牛一

  許一山農門出,怎麼也尊貴不起來。

  沒有其他人在,兩個人都顯得有些尷尬。

  許一山更是坐立不安,他覺與廖紫在一起還能輕鬆自如,與廖小雅單獨呆在一起,他便有種如坐針氈的侷促。(5,0);

  廖小雅突然起,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跟過去。

  許一山遲疑了一下,還是站起來。

  廖小雅將他帶到自己房間,突然紅了臉道:「許一山,我想讓你看,我的三心是不是都是冰涼的?」

  許一山聞言,嚇得差點站立不穩。他連忙推道:「小雅姑娘,我不會啊。」

  廖小雅雙眼一瞪道:「你既然會說,肯定會懂。許一山,我給你一個機會,今天你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不饒你。」

  許一山為難了,就是給他十個膽,也不敢手往人家姑娘懷裡啊。何況,廖小雅是什麼人?萬一惹得不高興,怎麼死的都會不知道。

  「你快點呀。」廖小雅催促他道:「別等小紫回來了,哪丫頭看見了,又會嚼舌子。」

  許一山漲紅了臉,極力解釋道:「我是真不懂。那天我也是胡說的,你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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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小雅不由分說,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心窩上按。

  許一山張得連氣都不敢出了,他想回手,無奈廖小雅抓得很,讓他無法掙出來,想用力,又擔心弄傷了

  遲疑之間,他的一隻手已經結結實實按在人家的口上了。

  他覺自己的手完全木了,本就不屬於自己了。

  廖小雅小聲道:「是不是隔著服,覺不出來?」

  一邊說著,一邊去解自己的服扣子。

  許一山有魂飛魄散之,此刻萬一被人撞進來看到,他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記住,別胡思想。」廖小雅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道:「現在你是醫生,我是病人,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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