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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高軀一,臉變幻了片刻,他突然大手一揮,強自鎮定道:「誤、誤會,這是個天大的誤會!」
「剛才我臨陣倒戈,不過是想藉機混敵人部,關鍵時刻給他們致命一擊罷了!」
說到這裡,他又向葉辰投來個獻的眼神,「如果你剛才沒有出手,洪浩也一定會死在我手中!」
「當然……」
見眾人無於衷,他又話鋒一轉,自怨自嘆道:「我知道你們都不相信,不過為了騙過敵人,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不奢求你們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只希我的犧牲,能讓更多同門活著離開這裡!」
說到最後一句,他強行出兩滴眼淚,表黯然神傷。
眾人直看得目瞪口呆。
說謊還能說得這麼臉不紅、心不跳?
表敢不能再嚴肅一點?
就連葉辰也是被對方這湛的演技給驚訝到了。
不過旋即,他又似笑非笑道:「你的良苦用心,我是完全能夠理解的,不過你猜,我們會不會相信?」
「葉辰,你……」
謊言被看穿,彭高再也裝不下去了。
正當不知該怎麼辦時,「嗖嗖嗖」一陣破空聲由遠而近。
片刻後,上百個人衝進了溪風谷。
有老有,上的都有個共同的特徵。
袖口上繡著一烈日圖案。
「是追日閣的人!」
「他們怎麼也來了?」
「他們不是應該去伊寧城與其他勢力匯合的嗎?」
看清來人,飄渺宗大部分人瞬間認了出來。
葉辰也是眉頭一挑,「追日閣嗎?」
追日閣,與風教、飄渺宗一樣,也屬於正道大勢力之一。
傳聞閣中強者如雲,底蘊還遠在風教之上。
「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停在幾十米外,追日閣為首的一名老者詫異道:「怎麼如此混,莫非剛才這裡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是的!」
貞烈堂導師溫彤雯點了點頭,就準備過去把事說清楚。
但剛剛邁開腳步,剛才被得無路可退的彭高,就搶先湊了過去,「諸位來得正好,剛才這裡確實發生了一場人間慘案!」
「怎麼說?」那名追日閣長老問道。
「我的這些同門都瘋了,他們居然在此布下大陣,準備坑殺風教諸位道友!」
彭高指著葉辰等人咬牙切齒道:「幸好我發現得及時,並大義滅親,與風教諸位道友拼死反抗,才有這麼多人得以倖存到現在!」
此話一出,周圍只差沒暈倒一大片。
「彭高,你他娘的還是不是人?」
「枉你之前還是飄渺宗外門倍矚目的導師,怎麼能如此不要臉?」
「明明是你像牆頭草一樣在顛倒黑白,現在還敢惡人先告狀?」
這次不止其他分堂的人,就連西門笑在的青武堂弟子也看不下去了。
「師傅,你簡直太讓我們失了!」
「別他師傅,他不配做我們師傅!」
「不錯,拜他為師,是我畢生之恥!」
「當初我們居然還將他當恩師對待,對他尊崇有加,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面對眾人的指責,彭高似乎早有預料,立刻對風教幾名導師使了個眼,「諸位風教的道友,你們出來評評理,究竟是我在說謊,還是這些居心叵測的飄渺宗之人在說謊?」
他之所以選擇再次做牆頭草,原因很簡單。
以他剛才的所作所為,無論怎麼解釋,肯定都不會有人相信,也不可能獲得所有人的原諒。
既然如此,他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繼續顛倒黑白,把渾水攪到底?
「彭高說的不錯,這群飄渺宗之人確實想殺我們滅口!」
一名風教導師站了出來,附和道:「若不是我們拼命抵抗,恐怕已經為他們的刀下亡魂了!」(5,0);
又一名風教導師補充道:「幸好彭高彭導師鐵面無私,非但沒有與他們沆瀣一氣,反而臨陣倒戈,及時揭穿了他們的謀,否則我們恐怕都被他們圍殺得差不多了!」
聽到這些話,飄渺宗所有人都快氣瘋了。
「明明是你們想坑殺我們,現在居然還想反咬一口?」
「你們怎麼能如此昧著良心說話?」
「你們這樣說,良心不痛嗎?」
貞烈堂導師溫彤雯也氣不打一來,指著風教眾人,對那名為首的追日閣老者說道:「令長老,您千萬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今天這事確實是風教的謀!」
「既然是風教的謀,為何你們飄渺宗外門的彭高彭導師,會站在風教那邊?」令長老指了指旁邊的彭高,反問道。
「他是個叛徒!」
溫彤雯咬牙切齒道:「剛才我們被風教重重包圍,他為了活命,不惜親手殺害一位同僚向風教搖尾乞憐……」
溫彤雯立刻將彭高的罪狀細數了一遍。
但任說得再嚴肅認真,追日閣的令長老非但不信,反而聲俱厲道:「簡直一派胡言!」
「令長老,我剛才句句……」
「夠了!」
溫彤雯還想繼續解釋,令長老卻大手一揮,「彭高可是你們飄渺宗外門的導師,連他都站在風教這一邊,你休想顛倒黑白,糊弄老夫!」
「我沒有啊!」
溫彤雯急得都快哭了。
真正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的是彭高和風教的人啊。
說的句句屬實,令長老非但不信,反而還認定才是顛倒黑白的人。
「溫導師,既然解釋不清楚,就沒必要浪費口舌了!」
就在急得不知所措時,葉辰那充滿磁的聲音傳耳中,「而且和這種毫無底線、蠻不講理的人,也沒什麼好理論的!」
「葉導師?」
溫彤雯一怔,回過頭,向葉辰,苦道:「但如果不解釋,只會讓誤會進一步加深!」
「我有個很簡單暴的辦法,能讓所有誤會頃刻間解除!」
說話間,葉辰一步步走上前來,臉上出神莫測的笑意。
「什麼辦法?」溫彤雯下意識問道。
「殺儆猴!」葉辰一字一句道。
與此同時,他眼中還瞬間騰起一抹冰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