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涉及人命,能不連累就不連累,二來,京都暗中關係撲朔迷離,萬一你是跟邱家有仇的人,得知邱家支持刺殺羅老五,提前捅破,就殺不了。」林初曉分析。
榮娘點頭,「邱家為了孫能嫁個紅苗正的,真是費盡心機啊。羅老五死了,他們必會拉上羅老三那個有才有貌的。如果國公府不答應,邱家就是鬧到皇帝那裡,也會把這門婚事說下來。到時候只怕國公府更難做。」
林初曉單手托腮,「當初是他們嫌棄譚家,變著法的作妖要甩譚玲玲,我才以牙還牙的。如今被邱家玩弄在鼓掌,也是他們自作自。凡事有因必有果。」
想到國公府那位羅夫人的臉,以及為報復自己,不惜搭上妹妹明妃娘娘的做法,林初曉輕笑,「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我聽祁慕南說了,當初宮裡的明妃,就是了羅夫人的慫恿。」
「都是辦事兒不過腦子的人,我最近事兒忙,都沒來得及找算賬,如今有邱家的事拖著,也沒什麼空再跟我掰扯了,日後機會有的是,有仇不報非君子,我可記著呢。」
「主司今天過來,有什麼差遣?」
「差點給忘了,我其實想跟你說一聲,彩悅閣繁華勝地,京都貴戶商賈皆有來往,是掌握部消息的好地方,你多培養一些人手,打造消息網,為咱們通緝逃犯鋪路,也為咱們自己的勢力壯大鋪路。」
擴大資料庫,不愁沒有用武之地。
榮娘激抬眸,目盈盈,「主司,這事兒我都想好久了,但每次跟老耿報備,都說再推推,再推推,我以前就是搞數據信息的,你都不知道,我……」
林初曉瞧著那激勁兒,知道自己找對人了,「那就按照以往經驗來搞,大事小你拿主意。」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多謝主司!」榮娘熱沸騰,「說到消息,我這裡倒有一個現的,對主司定然有用。」
「說來聽聽。」
「關於國相府譚家那被落獄的三個公子。」
林初曉來了神,「你知道?那快告訴我。國相府那些人,聽到我說能救人,都以為是夢話,表面上答應的好好的,卻不告訴我,祁邵琰也是個忙死不要命的。」總算逮著個知道的人。
國相府譚卓膝下總共就四個男丁,三個年的兒子,一個尚不足七歲的小兒。
這三個兒子里,庶長子名譚風巖,嫡次子譚風舟,都是瓷務,因瓷務稅收的大獄。
「兩位公子被冤的很慘,可調查的人當場從他們的務桌中翻查到了賄賂銀子和信件,鐵證如山,儘管他們從始至終不曾點頭,不肯畫押,也改變不了事實。」
林初曉記憶里是有這兩個人影的,都是相貌堂堂,大哥譚風巖已家,夫人在他落獄時剛懷有兩個月的孕,眼下娃娃都已經三四歲滿地跑了,卻連爹爹的面都沒見過。
二哥譚風舟,議親的年紀落獄,好好的婚事黃了,他是最有雄才偉略的,說話辦事都很有自己的章法。
「二爺是個才能卓絕之人,據說當年他曾撰寫過一套瓷務規劃,落獄之前打算承報給皇帝的,後來卻說什麼也找不著了。
他口述承報,卻被上頭的人告知,早已經有人承報了同樣的瓷務規劃給陛下,還說他是抄襲。」
「這是做賊喊抓賊了。」
「因為對方的份特別,兩相對比之下,所有人都以為二爺是抄襲,對方不會。」
「皇家的人?」林初曉發問。
「皇后親外甥,妹妹的兒子。」
「呵!好親戚。」林初曉眉頭微皺,「看來要想把人正正噹噹接出大牢,還得費點周折。」
「算起來,三爺是最冤的一個。前年案發時正值正月十五,花燈會上。他只是在街上看熱鬧,地點就在彩悅閣的對面,我還站在二樓窗口看了。那會兒人太多,兇手的作又快,本看不清楚。只聽見說『殺人了』巡防的兵衛聞聲趕過來,便看到三爺握著帶的匕首站在路中間,死者是鏢局的鏢師,無家無業。但事兒發生在別國使團在京期間,剛好使團就給瞧見了。京兆府必要重罰,方能彰顯伏商法度,就直接給三爺落了大獄。」
「你說他是被冤枉的,該不會匕首是兇手塞到他手裡的吧?」
榮娘一拍掌,「就是這麼寸!上哪兒說理去!」
「譚風勇自習武,他武藝不低啊,被人當家塞刀,他竟然沒反抗沒掙扎?這怎麼可能!」
「要麼說對方武藝更高呢,或許他當時也是看到對方絕招,一時貪看愣住了。錯過了爭辯的機會,人多眼雜,兇手作又快,跟他穿的是同的服,沒跑了。」
這三個倒霉胚子啊!
難怪明遠侯和柳姨娘趁火打劫國相府,撈了那麼多油水,這也不是使錢能解決的事兒啊!
「你說當時別國使團來訪,哪國的?」
「西決國。」
林初曉若有所思,「行吧,我知道了。先從老三開始,他的最簡單。」
榮娘一臉錯愕,旁邊的衛晴也忍不住瞪圓了眼睛,「主司,這可是殺人的大罪,說救就能救嗎?」
「也不簡單,得五六天時間的安排吧。」
「五六天?」
「我需要案件的卷宗,你能搞到嗎?」問衛晴。
衛晴有點為難,「京兆府我倒是能進,非專業人士,怕大海撈針不好找。」
林初曉點頭,「那就找專業人士吧。」頓了頓,又看向衛晴,「專業能力有待提升哦。」
譚玲玲推門進來,滿面驚慌,「九姐姐,羅……他死了。」
「這是好事兒,不用驚慌。」林初曉拉著譚玲玲下樓,剛走到樓梯一半,見京兆府的人帶著仵作到了,國公府的人也趕過來收。
聽京兆府的人打招呼喊「三公子」
林初曉和譚玲玲皆是一震。
來的正是國公府三公子,羅雲正。
他生得濃眉大眼,高鼻樑下一雙薄,最吸引的類型,跟祁邵琰比雖然差了好幾個等級,但也算個中翹楚了。
林初曉目一晃,並沒注意一旁譚玲玲驚詫到無以復加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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