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琰覺腔燃燒著一團烈火,只有眼前的小人兒能夠撲滅。
「究竟是本王任,還是你任?你真的不知道本王為何要進來嗎?就這樣孤陷險地,你純心挑戰本王的耐心是不是?」不等林初曉回答,他捧起的小臉,將了上去。
憤怒的小拳頭一下下捶打在他口,但儘管是用盡了全力氣使出來的,懟在他上仍然跟撓差不多的效果。
衛晴和丁七換了一個眼神,默默的退出房間。
林初曉很快就放棄了掙扎,也知道掙不過他。
安靜了一小會兒,他放開,提一口氣,「你太不惜自己了,本王清楚你為醫者,有責任在,但是……」
但他很不想管什麼黎民百姓的安危,只想著一個人的周全。
「要親眼看著你周全,本王才放心,既然是天降橫禍,那咱們就共同應對,本王是個男人,不會讓自己的人孤犯險。」
誰是你的人啊!
「可是你在這裡陪著也是沒意義啊!」
祁邵琰冷眸掃過,林初曉立刻閉上了,「懶得跟你掰扯。」
「本王會讓你知道,本王留在這裡,用大著呢!」
折騰了一會兒,林初曉已經冷靜下來,不管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已經不顧危險的衝進來,為今之計,最該做的就是降低他和其他健康人的染幾率。
林初曉翻出藥箱,發現第二層的防護用又多出一套,萬幸的鬆了一口氣,給祁邵琰,「穿上!」
祁邵琰看著那古怪的白服,皺起了眉頭,「這什麼東西?你要悶死親夫嗎?」
「你若想在這裡待下去,就給我穿上,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出去。」
琰王殿下昂了昂下吧,看著面前傲的小人,邪肆的笑了,「好!本王就依你。」
這該死的帥氣!
忍住暫時的花癡,開始指導他穿法。
衛晴和丁七守在門口,低聲的笑了。
忽聞腳步聲漸行漸近,正是八皇子祁羨東,不放心林初曉的狀況,特地過來看看。
衛晴趕迎上去,「八殿下,你不能過去。」
「信不信我現在就親你一口?這樣你會不會被傳染?」
衛晴下意識的後退,丁七一個閃擋在了跟前,「八殿下,林大夫已經無恙了,稍後就會出來,您自染病不該多走,這樣做是將旁人置於危險之地。還是按照林大夫的吩咐,老老實實待在房間里吧。」
祁羨東眉頭微挑,「丁七,你今天話真多,一點都不可。」他扭走了,上樓的時候還不忘回瞪丁七一眼。
衛晴已經驚的都合不攏了,「我的天,真沒想到,你也能一腦說出這麼多字,厲害!」
丁七沉的看著,沒什麼多餘的表,「回去守著。」
這時房門開了,祁邵琰面沉的走了出來,「誰害摔倒的?本王聽聞是從臺階上掉下來的?」
衛晴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八皇子消失的樓梯方向,「王爺,追債的事,還是等病人們都好了再說吧,現在您上去,太危險了。」
林初曉追出來,拉起祁邵琰的大手,「趕回來!別再鬧了。」
祁邵琰看著那躺在自己大手裡的小白手,無聲的勾了勾角。
……
得知郭院判就在驛站的門外,林初曉帶好口罩,走出驛站的房門。
當看到林初曉這副扮相時,衛軍全都了武,「是誰?快報上名來!」
「是我,琰王妃。」在距離門口一米的位置停下,「郭院判,我過來是跟您流一下翁駙馬和八殿下等出現癥狀人的脈象和我的思路。」
郭院判滿目憧憬,顧不上林初曉遮面的方式,換個說法,就算扣個盆出來,郭大人都會崇拜的以為,這是本應該的方式,「王妃請說。」
「論疫病,院判應該比我更了解,乃是氣不合之疾,從甕駙馬等人患病的過程可以觀察出,大概的過程是由發冷期、發熱期和出汗期三個階段構。的用藥我還沒有確定,現在就暫時穩住他們的病,因為還有一項很重要的事項沒有確定。」
那就是,要據甕駙馬等人的發冷期,推測他們經過麒麟郡,以及接之後的潛伏期時間。
只要潛伏期的時間定了,瘧原蟲的大致種類也就定了。
那相應的治療藥也就不難選了。
將每個期間脈象的大致特徵給郭院判講述一遍之後,林初曉頓了頓,看著郭院判以彆扭的姿勢筆疾書,「辛苦您,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裡面患病的人有多了?其餘的人可還好?」
「最嚴重的是甕駙馬和兩位隨從,一個冷毅,一個秦爽,除此之外,有六個出現癥狀的,但癥狀輕微,其餘的我稍後要進行第三次排查,排查之後才能確定結果。」
轉向衛軍的首領,「大人,我是這樣想的,若是每日這樣出來跟你們流,對你們而言還是有危險,所以請你儘快幫我找到幾尺白布和紙筆,我稍後會派人出來拿。每日的既定時間,我會在白布上寫清裡面的況展示出來,方便你們像陛下稟報。」
「王妃思慮周全,我等激莫名。」
「那老夫就先去見陛下了。」郭院判停筆,心終於鬆了一些,果然,有琰王妃在,再難的問題也都變得簡單了。
就在林初曉準備轉回屋時,突然又一個騎著高馬的影出現了,這次是九皇子祁慕南。
為首的衛軍有前車之鑒,先一步攔住了祁慕南的去路,「九殿下,請可憐可憐我們吧。」
如果在自己守衛期間,連續兩個皇子闖進去,那被景仁帝知道了,自己的頭絕嗶保不住了呀!
祁慕南面凝重,皺著眉頭看向林初曉的方向,「不好的消息,但我覺得必須得告訴你。」
林初曉心頭惴惴,「說吧,做好心理準備了。」
「臨安皇姐出事了。」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倒是林初曉出奇的平靜,彷彿早有預料一樣。
自然了,所有人都看不到在袖口裡的拳,以及那低到微乎其微的攥拳咯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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