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刀疤臉和矮個子在聽到「自宮吧」三個字的時候，心抖的有多厲害。

刀疤臉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上頭每次下來人都折騰，但從來沒見過像眼前這位這麼得理不饒人的，「我剛剛雖然冒犯了尊駕，但說實在的，並沒有傷到尊駕吧？若說我不知的況下真的傷到你了，活該我斷，可現在……自宮，未免罰得太重了。」

「行吧！」林初曉答應的很爽快。

刀疤臉和矮個子瞬間鬆了一口氣，可還沒等第二口氣倒換上來呢，就聽到補充道，「那這裡就換人吧！」

林初曉別的知識不知道，「黑道」的知識還是懂一點的，衛晴曾經當趣事給講過一些坊間賭場亦或是黑市的暗行。

干他們這行，都是有規矩的，所謂「換人」，就是殺人。

非死不得離開原位！

刀疤臉踏踏的坐在地上，瞄了眼，嚎啕大哭。

與其豁出面保住老二，不如保住命。

當真真切切看到他拖了子側過去切的時候，以及有從管流出來的時候，林初曉心裡都還震驚著。

實際上到現在，都還在試探，試探著蛟龍牌子的作用上限。

這倆人竟然僅憑著這塊牌子，就完全聽命於，甚至不假思索，不敢懷疑！

這塊牌子，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魔力？

在刀疤臉的低嚎聲中，矮個子賊眉鼠眼的打量林初曉，突然低聲問了一句，「尊駕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這個時候的問話，一定是藏著坑的，林初曉居高臨下看著他，冷著臉沒回答。

時間一分一秒的僵持著，就在氣氛低沉到不能更沉的時候，一個慌的影打破了僵局，「老大，不好了！那個新人丫頭把客人得罪了，姨母都頂不住，您趕過去看看吧！」

小廝喊完一通，這才發現刀疤臉的慘狀，愣在當場，無法轉圜。

矮個子上前，「還是我去吧。」

「我去！」林初曉揚聲，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這裡的全景了。

走出屋子，來到細長的走廊，每個門都有兩個小窗，上頭的可以供來往巡邏的人觀察況，下頭的小窗明顯是遞飯菜的。

林初曉心裡大概數了，就這一條長廊下來，兩邊的屋子裡按每間住一個人的規格算，足以容納上百人，如果每間屋子多關幾個，數目難以想象，多個貧戶出的淪落至此，他們喪心病狂到連瘟疫都不怕，頂風作案。

出了長走廊，是一個寬闊的庭院，迎面一棟三層的小樓，每個房間都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這裡是……庵堂？

林初曉聽著一聲接著一聲的木魚節奏，不敢置信自己剛剛被關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庵堂的後院。

庵堂大殿中，跟尋常佛殿無異，關竅出在佛像的背後，有一個的暗道，可以直接通往二樓。

上了二樓，一切都不一樣了，走廊里都是嗔和哼聲，矮個子做了個「請」的姿勢，指引著林初曉在第三間房門口停下，推開門，見一個鼻青臉腫的胖男人坐在圓桌子旁邊，燭突然很耀眼，林初曉一時間不適應，眨兩下才調整過來，隨後震驚的發現，被兩個小廝按著腦袋跪在地上的子，竟然就是衛晴。

看到主司顯然也很驚訝，正打算出聲，被林初曉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兩人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矮個子忙於向胖男人道歉，並沒有注意到這邊主僕的眼神，林初曉皺眉靠在門旁，環視一圈，這是個心裝飾的屋子，甚至連擺設都是有涵的。

甭說是思慾的人了，就是個普通人進來，都能生出歪心思來。

矮個子低聲下氣的陪好話，胖男人就是不肯下臺階，還指著林初曉說要來陪。

林初曉角微揚，「大爺早這麼說不就得了，我呀本來是要陪您的，只因為才來了一天，姨母擔心招呼不周，這才沒準許，早知道就我上來了，還耽誤了大爺這麼長時間。」

矮個子見林初曉突然變了子，有些琢磨不。

「還愣著幹什麼？都出去啊！」林初曉做出解腰帶的姿勢，「留下！」指了指衛晴。

兩個小廝一愣，按著衛晴的手沒有彈，「這個丫頭……手黑的很，要不是我們剛剛點了的道……」那就要出人命了。

矮個子瞄了眼衛晴，想起就是三天前來的，關在後院時明明膽小如鼠，哼哼唧唧的弱不已，卻沒想到還敢對客人下黑手。

「都聾了麼？還不退下？」林初曉再次催促，拎著衛晴的脖領子，將人拽到胖男人的跟前，「待會兒你若是不好好向大爺賠罪，今兒個的事就沒完！」

衛晴明白了林初曉的用意，「我……我也是一時害怕才會了手，我知道錯了，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矮個子思忖著，目緩緩地從林初曉腰間牌子上拂過，最後還是拉著小廝出了房間。

只是他還不放心，拉著人在門外聽了好一會兒靜。

關門的一瞬間，胖男人雙手叉在大肚腩上，傲的n層下也跟著起來，「伺候好大爺，自有你們的好！若是敢抵抗，就是你的下場！」他抬起，本來想踢衛晴一下。

沒想到直接站起來，朝著他后脖頸就是一下，胖男人皮厚，這一下並沒有被打暈，反倒瞪起眼睛驚訝看向兩個子。

那意思像是在問：膽兒了你們？還敢跟本大爺玩兒？

衛晴接著又是一下，這次加大了力度，直接把胖男人敲暈了。

林初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好啦大爺，咱們兩個伺候您，保準讓您舒舒服服的。」說完，噼里啪啦的往床榻方向走，捎帶著吹滅了蠟燭。

矮個子和小廝放心的下樓了，衛晴長舒一口氣，「主司，你怎麼來了？」

林初曉晃了晃蛟龍牌子，「多虧了它，不然咱們都得遭殃。」

衛晴長舒出一口氣，慶幸自己前幾天沒有走這牌子，不然真的及時另一番景了。

「咱們得想辦法出去。」

「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跑到這來的？」林初曉視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