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麻煩別人，能不用別人幫忙，過程再累也喜歡自己來。

顧景琛莫名地闖進來，不想和他多待，以「找傭人」的借口想讓他識趣點，自己出去。

顧景琛沒走，反而靠近床邊，他站在那裡，眸冷淡淡地看向蘇凝。

被顧景琛這麼瞧著，被子下的蘇凝，雙手慢慢地握拳頭，的角勾起，笑了笑。

「顧先生，想幫我穿服？」

帶著輕屑的語氣問道，眼神里冷意夾藏著恨意一併地刺向顧景琛。

顧景琛依然沉著臉，他俯過來，手慢慢落下的時候，蘇凝的子比上次他要抱自己僵得更厲害，臉在這個瞬間冰冷冰冷的，「顧景琛，給我出去！」

不要他，更不要他看清楚的樣子。

「不是讓我幫你穿服嗎？」

顧景琛無視的怒意，輕了聲音說道，他的手落在被子上，往下掀開被子的時候，蘇凝快速地抓住他的手腕。

「顧景琛，你到底想幹什麼！」厲了聲音問道，眼眶卻紅了起來。

「幫你穿服。」

顧景琛重複道，「不需要！」

用盡地將顧景琛的手扯開，雙目通紅起來，地盯著他。

一個人廢了，最怕的是別人看到廢掉的地方，而且這個人，曾經到骨子裡，得連命都不要了。

「傭人都下去了。」

顧景琛不肯鬆手，他耐著子解釋道，「我幫你就可以。」

「乖！」

這個字聽得蘇凝想笑，在他面前，有多乖，他是清清楚楚。

追的時候，他說做他的人，做了。

不要的時候，讓滾，滾了！

現在，他要放手，幫穿服！好，聽他的話就是。

自己全上下，他有哪個地方沒有看過。

蘇凝沒那個力氣再和顧景琛扛下去，躺在床上，瞪大著雙眼看向天花板。

這雙廢了后，開始是看護或是楚風和安安照顧的生活起居，當一個人變得一無是，連著穿服都要依靠別人的時候，那種覺是劇痛骨，生不如死。

誰願意讓自己變一個廢人，但是就是一個需要依靠別人的廢人，陸寒和張媽都沒有說錯。

「明天是要醫院做檢查，是嗎？我陪你過去。」

在幫小心翼翼穿服的顧景琛突然開口，他冷淡的語氣里多了幾分溫，但是到了蘇凝心裡起不了一的波瀾。

蘇凝沒回答，不知道是盯著一個地方看久的緣故，眼眶裡的酸慢慢地消失，沒那麼想哭。

一條長，顧景琛幫穿了很長的時間，他很溫，也很仔細，生怕哪裡穿得不好讓蘇凝不舒服了，來來回回地扯著，磨蹭了很久。

「好了嗎？」

蘇凝沒他這個耐心，他比自己穿得還慢。

「嗯！」

顧景琛仍然不放心地檢查子前面的扣子，他問道，「要洗澡嗎？」

蘇凝看向他，難不，幫穿了服，還要給洗澡，抱上廁所嗎？

「還是先上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