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娘親看穿了小伎倆,小公子愧疚低頭:“嗯……兒子知錯了……”
都說知子莫若母,這小子絕大部分都是純良的好孩子,但急了也是個腹黑的,也不知道像誰。
楚寒煙歎氣道:“娘不是怪你,但看到你傷,娘會心疼。”
小公子小臉發紅:“以後不會了……”
楚寒煙歎了口氣,將小家夥高高抱起和自己的視線持平:“兒子,娘親說的無愧於心指得是既不忘本意也不讓自己不快,你的心若不快,你哪怕記得了本意也沒用。人活在世間短短數十載,就該瀟瀟灑灑、痛痛快快地活。”
小公子漂亮的眼睛瞪得滾圓:“原來無愧於心是這個意思,可我剛才甩不開……”
楚寒煙笑,輕輕了兒子的鼻尖:“武力不行還有腦力,辦法總比困難多,況且你的背後還有娘親。”
“嗯!”小公子眼睛閃亮亮的,“兒子知道了!”
“下次再有這樣不長眼的衝撞你,你就狠狠打他們的臉!”
“好!”
“在你徹底長男子漢前,護你痛快無憂的長大是娘親的責任,你要做的便是好好用膳,快快長高,知道嗎?”
“嗯!”
小家夥笑得燦爛,一把抱住楚寒煙,道:“娘親,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您!最最最喜歡您!”
楚寒煙被哄得心花怒放,就便不計較這個小家夥的“苦計”吧。
……
攝政王府。
無眠得知丞相府的混,頓時臉鐵青:“楚寒煙竟如此囂張?”
一坦白:“是楚二小姐用計摧毀玉芍藥嫁禍楚小公子在前,楚大小姐方才回擊的。”
“你看清楚了?”
說白了無眠還是不相信,楚碧玉的善良沒人比他更清楚,當初在楊家他們不過初識,都願意用命護他。楚承曦可是的外甥,會如此害他嗎?
簡直荒謬!
“屬下看得一清二楚。”
“……”無眠垂眸輕輕敲打長案,許久後道,“既然如此,那就麵聖吧。”
“王爺?”一愣住了,“麵聖隻會將楚大小姐和楚小公子推兩難的境地,畢竟那玉芍藥是賜之,您這是……”
無眠:“這不是之所願嗎?本王就全!”
“王爺。”一擔憂道,“可畢竟是楚二小姐有錯在先。”
無眠冷笑一聲,“本王隻是秉公辦理,若楚碧玉真有錯,這次本王也不會護著。”
一苦笑:“王爺,您對楚大小姐是不是太嚴苛了?”就仿佛一定要一頭,一定要讓服似的。
無眠臉微凝,低聲道:“一,你逾越了。”
一連忙單膝下跪:“屬下知錯。”
“退下。”
“是。”
看著一離開的背影,無眠掌下的金楠木長案立即四分五裂,顯然已製怒火依舊。
“本王沒錯。”
無眠低聲自語,楚碧玉屢次救了他的命,救了數十萬邊疆將士,他會護一生榮耀,護平安順利,這是他背叛約定不能回應的之後唯一能為做的。
如果楚寒煙懂得服,他自然會幫,權當是為了那孩子。
但如果不懂服呢?
難道真的要皇上罰不?
無眠的心又煩躁起來,他從未遇到比楚寒煙還冷、還狂傲的子,讓人盛怒甚至束手無策。
真真可惡!
……
楚墨池在政事堂便聽聞了無眠贈送“謝禮”之事,他急急忙忙趕回丞相府,隨後又得知玉芍藥一事,直接氣得破口大罵。
“好一個無眠,當真以為本相怕了他?爹爹和你一起進宮麵聖。”
“不必,兒有把握。”楚寒煙穿上了一件純長,妝容素雅端莊,宛若一束欺霜淩雪的寒梅,“但有一點,爹爹您可還要護著楚碧玉?楚碧玉屢次三番欺我辱我,我斷然沒有再忍耐的道理。還有,若今日牽扯出五年前之事,您該如何自?”
楚寒煙沒穿楚碧玉冒名盜取瘟疫藥方一事,因為一旦穿楚墨池也要被牽連,那可是欺君之罪,哪怕楚墨池是丞相也難辭其咎。
提起五年前楚墨池就一臉不解:“煙兒,五年前那方子你到底從何得來?”
楚寒煙化九一事除了楚寒煙自己,就隻有師父魁仙老翁一人知曉。
當初那張方子是楚寒煙從寺廟寄來的,楚寒煙告知楚墨池,說這個方子是偶爾從一位世外高人獲得的,那位世外高人並無所求,隻請楚墨池代將方子為轉皇上,希能為幫助為國而戰的無眠,能解邊疆將士之急。
後來方子被楚碧玉所盜,獻方了的功勞。
楚碧玉不承認自己盜方子之事,隻說那方子是自己意外獲得的,並且已經轉呈給了皇上,無法撤回。
如果撤回,就是要死!
楚碧玉以命相楚墨池無力應對,外加楚墨池查不到盜取方子的賊人,最終隻能將錯就錯。
這一錯,便是步步錯。
楚墨池沒聽到楚寒煙的答案,心中滿是苦,他靜靜站在原地,良久後道:“罷了罷了,你答應我,留一命便是。”這已經是他能為楚碧玉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好。”
“多謝你,煙兒。”
“不必。”
楚寒煙牽起小公子準備進宮,楚墨池又道:“煙兒,這五年裏你為什麽不願意回來?而今你又為什麽願意回來?”
楚寒煙站定回眸,對上楚墨池不安、忐忑又乞求的目,心中某個角落微微發,連心中堵著的陳年惡氣也鬆。
說到底原主還是十分在乎楚墨池的,否則也不會在楚碧玉霸占獻方功勞後依舊選擇沉默,更不會在死亡之後還如此意難平。
難平楚墨池默許楚碧玉盜取方子一事,難平楚墨池寧願讓自己的兒傷心也要維護楚碧玉一事。
正因為原主深著自己的父親,甚至超過了自己。
既然斯人已逝,又何必再違背的心願,讓楚墨池痛苦呢?
“爹爹,待我不再惱你自會把一切告訴你,在此之前,你就先多擔憂苦惱些時日吧。”
言罷,楚寒煙調皮一笑,出了院落,上了宮的轎,留楚墨池一人在府中啼笑皆非。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真的相信自己的兒回來了。
悉的神,悉的語氣,悉的調調,這是楚寒煙啊,是他的兒楚寒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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