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煙著臉鬱的無眠,懶懶擺手:“王爺您大可不必如此,畢竟我們兩看生厭,您這樣笑臣惶恐得很啊。王爺隻要許臣王妃之位、許臣之子世子之位便可,至於別的,臣一概不理。若王爺您不放心,我們還可以當著皇上的麵定下章程,互不幹擾,互不幹涉,若違章程,重罰之!婚之後,您傾心於誰就傾心於誰,您嗬護誰就嗬護誰,哪怕您將燕京所有子都養在後院,臣也斷然不會說一個‘不’字。”
無眠莫名其妙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氣得當場笑了出來:“楚寒煙,本王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異想天開之人啊。”
楚寒煙冷笑:“厚無恥?你說的是明知道救命之恩有貓膩,還是默許他人來辱救命恩人的人嘛?嗯,那人的確是厚無恥、無恥之尤,傳出皇宮編話本,此人怕是會被罵上十大人渣之首啊。”
無眠臉都黑了,口裏堵著一口惡氣,差點沒活活把他憋死!
生怕楚寒煙把無眠氣出病來,齊文帝笑瞇瞇道:“都別爭了,朕一諾千金,楚大小姐的要求,朕允了。”
無眠回眸冷喝:“本王不答應!”
齊文帝笑容冷了冷:“也,那就把楚碧玉打死。”
楚碧玉渾一,狼狽大喊:“不不不!救我!無眠哥哥!無眠哥哥!”
齊文帝對楚碧玉這種挾恩圖報、不知分寸的蠢貨厭惡到了骨子裏,若非當真對邊疆將士有恩,若非是當年救了無眠一命的人,他如何能容得下?
“皇上?”
“嗯。”
齊文帝和無眠無言對,竟無人願意退讓。
事實上除了無眠之外,世上還有誰敢公然和齊文帝板呢?兩人的關係十分奇妙,就連看好戲的楚寒煙都覺得甚是不妥。
最終,齊文帝冷笑一聲:“來人,將楚碧玉拖出去……”
“啊……”楚碧玉看著如同魔鬼般上前來的老太監,拚命對無眠哀嚎,“無眠哥哥……救我啊……”
救?
怎麽救?
用他最後的期盼和願嗎?
無眠一直在等九回來,等回來,許王妃之位,將過去那些因為偏見傲慢、份差異而未來得及宣之於口的意,細細、纏纏綿綿地告訴。
用他的全部,將寵人上之人,把捧稀世珍寶。
似乎隻要他還為保留著王妃之位,他就能自欺欺人,騙自己自己不曾將九到絕境。
為什麽,為什麽楚碧玉和楚寒煙一定要這樣迫他?
為什麽不能再讓他存有一點奢?
見無眠依舊沒讓步的意思,幾乎被太監拉出花園的楚碧玉隻能喊:“無眠,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隻要你救我,我日後定不會再用過去纏著你,我發誓!我發誓!我們的過去一筆勾銷!救我……你就算不救我,你也救救當年楊家的小孩啊!”
無眠猛得睜開眼,死死盯著楚碧玉,後者可憐兮兮,無聲說著“求你求你”。
無眠詭異地發現自己並不會因為楚碧玉這個人“心痛”,所有的不舍都是源自於記憶中的那個小孩……
而對於楚碧玉這個人,無眠生不起一一毫的憐憫。
楚碧玉不再是,哪怕曾經是,也不再是。
無眠冷笑一聲,道:“楚碧玉,這是本王最後一次救你!”
楚碧玉心中發冷,約覺自己要失去最很重要的保護傘了,淒淒慘慘喊了一聲:“無眠……”
無眠懶得再看楚碧玉,“日後再隨意喚本王之命,便除以藐視之罪。”
“我……”
“在本王麵前,你有何資格自稱‘我’?”
“民……謝王爺救命之恩。”
齊文帝舒爽了,他仰頭一笑道:“帶下去,丟在皇宮門口即可,傳朕旨意,宣告天下楚碧玉今日之所作所為,還楚大小姐一個清白。”
“是!”
“回稟皇上,臣有一個要求。”
“嗯,你說。”
“臣願意娶楚寒煙為妻,但前提是不拜天地,不拜高堂,不夫妻對拜,若皇上答應,本王就娶。”
娶兩個字無眠說得是咬牙切齒,像是恨不得咬掉楚寒煙一塊似的。
齊文帝猛得一拍扶手,怒斥:“休得胡鬧!”
無眠寸步不讓:“若皇上堅持要求,那您還是杖斃楚碧玉吧。”
“你……”齊文帝冷笑,“你以為丞相府的嫡小姐是你能如此辱的?”
無眠沉默,冷冷垂眸站在原地。
齊文帝抄起茶盞就朝他砸了過去,恨不得砸死這個不省心的狗東西,茶水潑了無眠一臉,幸好已經涼了,否則定能讓無眠破相。
看著狼狽的無眠楚寒煙心裏痛快極了,這才盈盈行禮道:“皇上,臣也有一個要求。”
齊文帝住怒火:“你說。”
“王爺說了三不,那臣也說三不,第一,我二人不辦婚禮,第二,我兒不改姓氏,第三,我的嫁妝王爺不得染指,當然,除了日常必要的開支之外,王爺的私產,臣也不會覬覦。”
這下到無眠不悅了,這人什麽意思?
難道他堂堂攝政王還不配與舉行大婚之禮?他的姓氏就不比丞相府的好?他的錢銀會比的?
“胡鬧!不得任!”
楚寒煙笑瞇瞇道:“皇上若是不同意,那您還是把楚碧玉打死吧。”
若楚碧玉還在現場,聽到無眠和楚寒煙雙雙不把的命看在眼裏,一定氣得當場暈厥。
齊文帝腦袋突突地疼!
“你們……你們……你們是想氣死朕嗎?”
“臣不敢。”
“臣不敢。”
齊文帝瞪眼:“不敢?朕看你們敢得很!好好好!你們兩個禍害,留著去禍害彼此吧!朕瞧著你們頭疼!朕下旨給你們賜婚,別的朕一概不理!滾滾滾!都滾出皇宮去!”
目的達到了,楚寒煙當然開心了,心滿意足,帶著自家小公子麻溜地溜了。
隻有無眠一人在原地,氣得七竅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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