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煙以為無眠說得是替薛萬氏接生辛苦呢，道：“也沒什麽。”

    隨後又看向學薛紹禮，見他的神一如既往的清冷，恭敬道：“多謝王妃之恩，改日下再親自登門道謝。”

    不僅是麵不改，就連他的眼睛也毫無波瀾，更沒有出為人父的喜悅。

    楚寒煙微微一愣，不做評價，道：“不必，告辭了。”

    “恭送王爺、王妃、世子。”

    出了院子後，小公子有些失落地問：“娘，為什麽薛叔叔做了爹爹還不高興呢？他不喜歡小妹妹嗎？為什麽會有爹爹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呢？”

    楚寒煙知道小公子是想起了自己，輕輕啄吻他的臉頰，哄道：“有些事便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容外人置喙。但娘可以告訴你，娘非常喜歡我們曦兒。”

    小公子可憐地看了眼無眠，突然死死抱住了楚寒煙。

    “嗯。”

    無眠被小公子“嗯”看得心中發疼，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五年的缺席對他的傷害是多麽的大。

    但他依舊長了可又乖巧的小人兒，不曾恨他，也不曾抱怨他，更沒有偏頗憤世。

    這都是因為楚寒煙有一顆赤誠、明亮的心，他才會如此可的吧？

    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謝。

    謝沒有將仇恨、迷茫和怨念，延續到孩子的上。

    “我也是。”無眠微笑著道，目真摯又溫，“我也非常喜歡我們曦兒，從認識你的那一刻開始就喜歡你。”

    小公子揪起來的心一下就放鬆了，怯怯道：“真的？認識我之後就喜歡我了嗎？”

    無眠頷首：“嗯，真的，不僅從前喜歡，未來也將一直一直，喜歡到永遠。”

    小公子笑笑：“那我們打鉤鉤？”

    他朝他出短短的、胖胖的小拇指，可可。

    無眠一愣，向楚寒煙投去了求救的目，無聲地問：打鉤鉤是啥意思？

    楚寒煙笑：“笨，竟然連打鉤鉤是什麽意思都不懂，喏，就是這樣。”

    將小公子塞無眠的懷中，又抓起他的手起小拇指勾住小公子的。

    不得不說，無眠這狗男人真是上天獨一無二的寵兒，連一小拇指都長得比別人修長、比別人好看，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好似藝品般。

    一大一小兩人勾著手指，輕輕晃，糯糯的音念著稚的承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騙人！騙人是小狗！”

    無眠笑了，眼裏的芒寵溺又迷人。

    “不騙人，永遠都不騙。”

    ……

    是夜，距離上次“得手”已過了月餘，楚寒煙有些張，因為這個月月事沒來。

    但月事沒來對而言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畢竟深重寒毒的月事從來都不準。

    一瞬不瞬盯著魁仙老翁，心中不斷祈禱，後者沒好氣道：“盯著為師看什麽看？”

    “中、中獎了嗎？”

    “中你個腦殼！為師都說了，不會有這麽容易讓你再加把勁，你這半個月是不是不曾和他同房？”

    楚寒煙臉都綠了：“如果中獎了還睡來幹嘛？白睡嗎？”

    魁仙老翁一個白眼翻過去：“你的寒毒才剛剛清除，不多努力兩下，什麽時候才能中獎？”

    楚寒煙咬牙：“可最近我沒什麽由頭去睡他啊。”

    魁仙老翁做出震驚的表：“你睡就睡呀，還需要什麽由頭？你不就是饞他的子嗎？”

    楚寒煙覺自己的人格收到了侮辱！

    “師父！我！沒！有！”

    “哦。”魁仙老翁很冷淡，“你不是剛剛幫助三司之人修訂了大齊的律例嗎？這就是個好由頭了？讓他用子謝你。”

    楚寒煙頭疼：“律例修訂已久，現在才提出要睡他，這不是心大作突然起意膽包天嗎？我不要麵子的呀？”

    魁仙老翁一掌拍在楚寒煙的腦袋上：“你有個甚麵子？走走走，沒功之前都不要來煩為師。連為師養的寒魚都到了繁衍的季節，你瞧瞧你，不爭氣的。”

    楚寒煙：“……”

    靠！

    楚寒煙一邊踢著小石子一邊出了魁仙老翁的院子，岱鳶、重蘭等人一看到楚寒煙的表就知道事又失敗了。

    回燕京城幾個月了還沒得手，這大大超乎了他們的預料。

    兩人對視一眼，岱鳶輕聲建議：“小姐，是不是無眠子骨不好？要不要奴婢給你找點藥來？”

    想起那幾夜慘痛的教訓，楚寒煙將腦袋搖了撥浪鼓：“別別別，千萬別。”

    無眠那廝就是個韁的野馬，啊不對，是韁的汗寶馬，還用藥，的腰還要不要了？

    重蘭道：“依奴婢看，將那無眠抓起來綁在床上，您瞧著日子臨幸他，十天半個月後，一定會有好消息。”

    楚寒煙：“……”的侍怎麽一個比一個流氓？“咳咳咳，放心，一切都在本小姐的掌控之中，莫要驚慌。”

    兩人朝楚寒煙投去狐疑的目，後者憤怒道：“幹嘛，你們小姐的話都不相信了麽？”

    “哦，奴婢們信。”

    突然想起什麽，岱鳶道：“小姐，門外又有人來求醫。”

    “又來？”楚寒煙一臉震驚道，“求什麽？”

    “咳咳……”岱鳶尷尬道，“自然又是求子。”

    自從楚寒煙狠狠收拾了一頓萬夫人後，又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救了薛萬氏，萬夫人對楚寒煙是欽佩得不行，見人便說楚寒煙，是個難得一見的神醫，尤其擅長婦科。

    楚寒煙恨不得呸一臉，堂堂魁仙老翁的傳人，竟落得了一個婦科聖手的名號？這何以堪？

    這不，而今王府日日堆滿了上門求醫的婦人。

    楚寒煙本不予理會，隻是這燕京城中的勢力盤錯節，有些還是和自家老爹有關係的，不得不幫。

    但幫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將楚寒煙煩得夠嗆。

    楚寒煙角一：“推了。”

    岱鳶歎氣道：“怕是推不得，今日來的是大理寺卿湯大人的兒媳婦和一位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