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者選擇。

    高臺之上。

    麵對姬清幹淨澄澈的目，聽著臺下的議論紛紛，柳偉覺心中力倍增。在這初冬的清風之中，他不僅額上冒出了汗珠，上的裏也快要被汗了。

    他幹笑著，看著姬清說道，“當然，當然可以替換。”

    “那就好！”姬清微微一笑，聲音之中不無嘲諷，一雙清澈的眼睛幹淨如水，像是要將柳偉心中的齷齪念頭都看得一清二楚。

    淡淡說道，“我不占你淩水國便宜，我也不在意你們淩水國的謀詭計。但是，沒有人被算計了還要替你們淩水國做事。我蒼炎國的赤焰軍都是大好男兒，年齡上也不占你們的便宜，我今日就為他們啟靈。”

    柳偉眼睛微瞇，眼中閃過一狠的。

    這子看似弱，實則口齒伶俐，這句話中都暗藏機鋒。

    就像是他在介紹的時候，著重說是，又是蒼炎國的唯一靈師，暗含嘲諷。剛才所言所語，也全部都在強調這是淩水國的謀，將一切都推在淩水國的頭上。

    這樣一來，看見淩水國出個大醜，其他兩國自然不會發表反對意見，更是有點樂見其的意思。

    當真是好心計！

    “好！”柳偉大聲開口，破釜沉舟一般的說道，“靈師大人是今天的主角，在下怎麽能不聽從您的吩咐呢？”

    他看向臺下的赤焰軍，那一片黑沉沉的就像是一塊烏雲一般，沉沉的在了他的心間。

    但是迫於力，他不得不高聲喊，“請十位赤焰軍士兵上臺，為蒼炎國靈師大人的啟靈者。”

    李猛笑得眼睛看不見鼻子，直拍著手樂，“有機會！真有機會！”

    雖然麵對能啟靈的，赤焰軍的眾人都心澎湃，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爭先恐後的說出要求。他們都安靜的等著李猛的安排，一舉一，無一不現著赤焰軍嚴明的軍紀。

    很快，李猛選出了年齡最小的十個士兵，平均年齡大約在十八歲左右。

    等到這十個士兵一上臺，臺上的氣氛好像一下變得不同起來。

    除了淩水國的人臉上有些不好看，還有剛才站在姬清後的那十人，走下臺的時候神有些憤憤的，姬清的決定其他人並沒有異議。

    畢竟，赤焰軍也都是一些年人，這是啟靈的對象換了一下罷了。將心比心，誰都不願意自己被人當傻子一般戲弄。

    啟靈者的紛爭告一段落，第一比試終於要開始了。

    隨著鼓聲的響起，各位靈師的啟靈者都在高臺之上盤膝坐下，閉上了眼睛。

    姬清啟靈時候的輔助樂是古琴，剛才眾人也已經聽過一曲琴音，自然不會陌生。

    將梅影浮香懸浮前，不聲的打量著其他幾位靈師。

    淩水國的靈師柳晉手中拿著一支翠綠的笛子，顯然擅長用的是長笛。戰風國的靈師王明竟然拿著的是塤。而蠻國的靈師金益決，手中的沒有任何樂，隻有一柄長刀。

    見到眾人的目落在他上，他大聲笑道，“我們蠻國之人不拘小節，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金益決的刀舞！”

    原來是這樣。

    多數靈師是以聲為介，而他卻是以形為介。

    不過，隻要靈師能通天地間遊離的靈力元素，選擇何種方式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啟靈的效果。

    一切準備就緒，姬清看著端坐在前的赤焰軍士兵，那認真肅穆的神，讓心中不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來。

    目朝高臺之下看去，那人仿佛也心有靈犀一般朝看來。

    四目相對，姬清心中安定。

    琴音，響起。

    正文 第403章 心生惡念

    對於高臺之上的靈師來說，啟靈師四階到六階的修為，意味著他們都曾經為許多人啟靈，而每一次啟靈的人數也都遠遠不止十個。

    這第一比試，頗有一種熱賽的覺，隻是循序漸進的比賽之中一個可有可無的環節而已。

    按照常理來說，第一比試並沒有什麽看頭。

    可是，今天卻不同。

    四個靈師後的啟靈者，淩水國最占便宜，都是五歲的小孩，而戰風國和蠻國不算占便宜也不很吃虧。

    隻有姬清，前的十位赤焰軍士兵差不多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盤膝坐在高臺之上的時候，那統一的玄黑服和同樣淩冽的軍人氣勢，讓姬清這個方位頗為引人注目。

    琴音，笛聲，塤聲，刀舞。

    四位靈師紛紛拿出了看家本領，用各自擅長的方式調天地之間的靈力元素。

    姬清沉下心來，素手拂著琴弦，金戈鐵馬之聲傾瀉而出，朝著十名赤焰軍士兵而去。

    “我先用靈力為你們洗髓，這個過程會有一些痛苦，請堅定心誌。”姬清開口說道。

    “是！”回應姬清的，是十名士兵整齊劃一的高吼。

    很好。

    姬清臉上帶著微笑，琴音更加的激烈。

    知道洗髓的痛苦在赤焰軍麵前，仿佛就像是指尖被劃了一道口子一般，隻是小小傷口。經過風風雨雨，他們就能贏來一個更好的前途。

    笛聲，塤聲，或者清遠或者厚重低沉，刀舞雖然看起來威風凜凜，卻也抵不過姬清的琴聲那麽霸道無比。一時間，琴聲竟然蓋過了笛聲和塤聲，隻有蠻國靈師的刀舞獨樹一幟，到的影響不是那麽多。

    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他三位靈師都已經完了啟靈儀式，高臺之上隻有姬清還在繼續。

    肆的琴聲就像是狂暴的風浪，朝著赤焰軍士兵席卷而去，將它們裹在一層又一層的浪之中。

    痛苦，深骨髓的痛苦！

    每一個赤焰軍士兵臉上都漲紅一片，我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表極為猙獰，是看著就讓人知道他們在承著巨大的痛苦。

    高臺之下的眾人驚懼的看著這一幕，震驚於臺上赤焰軍士兵的痛苦猙獰，甚至忘記了言語。

    啟靈在他們的認知之中是一個十分妙的會，在啟靈師的幫助之下周的靈力元素，凝聚出初始靈，這是一種自己不斷變的強大的過程。

    從來沒有人說啟靈的覺是痛苦的，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誰啟靈會變這個樣子。

    有些人忍不住在心中慶幸：幸好剛才沒有跳上高臺，沒有選擇蒼炎國的靈師，不然現在死去活來的可是自己。

    然而，已經結束了啟靈的其他三個國家的靈師，卻都一臉震驚地看著姬清，眼中是不容錯辨的驚愕。

    姬清素手輕揚，琴聲從的指尖傾瀉而出。

    月白的素淨被清風吹起，就像是盛開了一朵白清芙，十分的清人。然而，這雲淡風輕的樣子，落在其他三國靈師的眼中，卻給他們帶來了深深的震撼。

    現在，真的在用靈力為啟靈者洗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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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有點不敢置信，也從未聽說過有哪個靈師能用靈力為人洗髓，但是這一幕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同為靈師，他們能清楚的應到姬清將靈力凝聚如繡花針一般的大小，刺啟靈者的經脈之中，為他們洗髓伐骨，將他們上的雜質都一一引導而出。

    空氣之中彌漫著的淡淡惡臭，也深刻地證明了這一點。

    這惡臭不是其他原因，而是啟靈者經脈之中的髒汙被排出，所發出的惡臭。

    事實勝於雄辯，就算他們再不願意相信也必須要接這個事實。他們眼前這個小的子，是一個比他們還要強大的靈師。

    可是，這個蒼炎國的靈師，真的隻是啟靈師四階嗎？

    琴聲稍頓，姬清朝著臺下揮手。

    已經看到了沈曦，更看到了沈曦手中的木桶。

    微微一笑，知道這多半是拓跋烈安排的。

    “走，上去！”看到姬清的示意，沈曦一揮手，帶著十幾個士兵拎著木桶朝著高臺上衝。

    沒有人敢攔，麵對著氣勢洶洶的赤焰軍士兵，把守在高臺兩側的侍衛，也隻敢用眼睛憤怒的瞪上一眼，子卻不由自主的讓開了路。

    沈曦等人提著的木桶中裝滿了清水，是他們剛才從匆忙弄過來的，為的就是將正在啟靈的赤焰軍士兵上的髒汙衝幹淨，以便之後他們能更好地凝聚初始靈力。

    清水傾瀉而下，將啟靈者上的髒汙衝幹淨，高臺上鋪著的紅毯被清水打，被黑褐的髒汙染髒，看上去十分的目驚心。

    惡臭，也在空中彌漫。

    “這是什麽味道，真的太難聞了！”臺下有人說道。

    “蒼炎國的靈師剛才說要為啟靈者洗髓，難道這是啟靈者上排出的雜質？”說話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褐長袍，像是行商之人，看上去極為富貴，見識很廣。他說道，“我曾經見過有人服用洗髓的寶，那模樣形和現在極為相似，看此形，也許蒼炎國的靈師還真有這本事！”

    他邊卻有人反對，“我從來沒有見過靈師能用靈力為人洗髓，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玄機？就像淩水國玩的貓膩一樣，也許這蒼炎國也是事先讓他們的人服用了洗髓的寶，故意營造出這種效果。”

    “是不是故意，等下就會分曉。”穿著褐長袍的中年男人說道。

    “也是。”

    洗髓的寶極為難得，就算蒼炎國再財大氣，也無法備足兩百人的份額。

    現在還隻是比試的第一，十人份額的洗髓寶，蒼炎國也許會為了揚名而忍痛拿出來。

    可是等到第二，第三……甚至再往後走呢？啟靈的人數直線上升，那時候蒼炎國就算願意下本為蒼炎國的靈師揚名，他們還能拿出那麽多的洗髓寶嗎？

    眾人都知道，不可能。

    就算是皇室，多年積累下來，湊出幾十人份的洗髓寶都十分難得，更別說兩百人的。

    可是，眾人心知肚明，卻仍舊有人要找茬。

    柳偉站了出來，聲音痛心之中帶著幾分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