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站在機旁,小李猛地把蓋子開啟,一濃煙四散開來,嗆的眾人直咳嗽。
等煙氣散盡,張總哈哈大笑,一塊掌大的石頭平躺在機裡,切面上散著綠的芒。
“真是滿了!”
“小夏,牛X!”、
“快拿出來看看。”
幾個人七八舌紛紛議,每個人都是一臉的興狀:
“大漲了!”
夏風拿起石頭在水龍頭邊上清洗乾淨,他端詳了一下,整個切面都是暗綠,種非常老。
白蘇搶過石頭,拿起手電直接在切面上,手指一按開關:
‘通’ 的一下,他的手被綠霧整個包裹起來,臉也是綠的,猶如鬼片裡的綠殭一般,他哈哈大笑道:
“暴漲了,幾位,現在我們可以喝酒慶祝了,哈哈...”
楊總拿過石頭,切面上沒大裂,只在邊緣上有幾個小裂紋:
“哈哈,有手鐲!”
對賭石而言,除了翡翠的品質,紋裂是一個重要的價格評定指標,一旦能出手鐲,價格比不出手鐲最高出幾倍。
尤其是像這樣能出滿的手鐲,按現在這個品相,一條手鐲百萬左右是沒問題的。
最樂觀的想法,石頭重四十公斤,真要全是滿的話,手鐲能有幾十條。
幾個人興高采烈回到亭子裡,等著工人把石頭抱出來。
著被放在桌子上石頭,幾個人開始研究這塊石頭現在到底值多錢,到了這種品相的翡翠原石,夏風本不懂其價格系,他有自知之明,本不話。
白蘇說道:“五百萬到八百萬應該沒問題,面上就一個滿手鐲。”
李老師比較嚴謹,他問道:“下面還有多滿?”
張總說:“那誰知道啊,我們得讓別人去賭。”
楊總也說:“再往下切風險太大了,我們就這麼賣了吧。”
李老師拿著小塊的石頭,左看看又看看,隨手放下,回頭又端詳了一下大石頭的切面說道:
“我怎麼看都像是滿。”
白蘇搖搖頭說:“真要是滿,這個石頭價值四五千萬。”
“那為什麼不賭?”李老師追問道。
白蘇說:“松花越往下越,滿的機率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他剛說完,夏風說話了:
“白叔,你看這裡。”
說著,他拿起小塊石頭指著切面說道:“這地方很濃,你再看看大石頭上相對應位置上的。”
白蘇順著夏風的手指,仔細觀察起來,邊上的楊總也湊了上來,白蘇自言自語道:
“往裡面開始變淡了?不過似乎變化不大呀。”
楊總一聽,連忙把石頭轉到李老師那邊道:“老李,你對彩變化比較敏,這是你的專業,你看看兩塊石頭有沒有差。”
李老師仔細端詳了一下,又拿起放大鏡看了看,肯定地說:
“大石頭上的普遍都淡了,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張總猛地一拍桌子:“媽的,幸虧我們就切了一個角,否則大白出來了。”
楊總嚇了一跳,他不滿的說道:
“你別一驚一乍的,嚇死人了。”
白蘇也是心有餘悸:“真要按我說的那個地方切,真沒準白了。”
白蘇看了一眼夏風,這小子今天有如神助,連續兩次都猜對了。
張總追問道:“到底賣多錢?”
楊總說:“哈哈,賣多錢我不管,我只等著分錢。”
張總鄙夷道:“總得有個底價吧。”
白蘇笑道:“先放我這裡吧,按八百萬算,公盤還得等一段時間才開。”
李老師回頭看了一眼夏風,猛然他想起了什麼,連忙拿過自己的手包,從裡面抓出幾疊錢:
“小夏,這是給你的,別客氣!”
這是四五萬塊錢啊!
夏風連忙站起來說道:“李老師,不用不用,我啥活沒幹,不能要…”
白蘇說道:“夏風,讓你拿著就拿著,這是紅包。”
瑞寧賭石有這個風氣,無論誰切漲了都要發紅包,當然紅包有多有,一般況下也就是一兩百元,像李老師這樣一次拿出幾萬塊錢的實屬罕見了。
夏風猶豫了一下,說道:“李老師,我沾沾您的喜氣兒,我拿一疊吧。”
夏風畢竟年輕,這麼多錢讓他都拿著,他心裡還有點忐忑不安,不敢拿。
兩個又爭執了了幾句,李老師見夏風很堅決,就沒再堅持。
張總嘿嘿一笑:“小夏這孩子不貪,我喜歡,不過你拿了老李的紅包,我的你也得拿,否則就是看不起我。”
說著,他從包裡拿出一疊錢遞給了夏風,夏風一愣,不由得苦笑道:
“謝謝張總,夏風萬分謝!”
白蘇說:“夏風,我們得謝你,要不是你年輕心細,我們這塊石頭能漲到三倍就不錯了。”
他轉頭從保險櫃裡拿出一萬塊錢,遞給夏風,對楊總說道:
“老楊,麻溜點,一人給一萬。”
結果,在座的四個人每人都給了夏風一萬塊錢,夏風傻呵呵給每個人鞠了一躬:
今天這過山車坐的,快把人整崩潰了,好在結局不錯。
白蘇又說道:“老楊,李老師,你們記一下夏風的手機號碼,你們不常來瑞寧,如果這邊有事可以找他辦,喜歡什麼小料子也可以讓他幫你們淘,我一天雜事太多,很去市場。”
夏風心中一陣狂喜。
能記下這幾位大老闆的電話號碼,比那四萬塊錢值錢多了。
要知道這些人都是賭石發燒友,還特他媽的有錢,隨便手指落下點來,都夠自己吃幾年的。
他趕說道:“幾位叔叔,如果在瑞寧有什麼事,你們儘管吩咐,我是隨隨到,不懼風雨。”
張總笑罵道:“這小子會來事,知進退,還甜,將來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
夏風直接鬧了個大紅臉,囁嚅道:
“張叔,您這是誇我還是扁我啊。”
眾人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