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海走了不長時間,一塊石頭切完了,還是老樣子,癬包!
夏風有點抓狂了,這種況還真沒遇見過,像這麼老的皮殼,真要垮這樣,買貨的人都該懷疑皮殼作假了。
蹲在地上仔細看著石頭,一點發現也沒有,他只能哀嘆大自然的神奇莫測,鬼斧神工。
他抬頭看了看剩下的一塊老料,心裡也沒了自信,這塊的皮殼還不如切垮這塊呢。
擺三橋的紅蠟殼,暗紅暗紅的,蠟殼油亮,沙粒很細,滿的點狀松花,還是賭化賭飄花。
都切了吧!
他抱起這塊五十公斤的石頭,費力地放在了機裡,他一個人不好擺放石頭,只能簡單把石頭擺平,上好夾,剛要按開關,他的手機也響了。
是白蘇的電話,讓他過去吃飯。
這頓飯真是夏風期盼的,剛剛放出去長線,怎麼也得親近親近啊。
他關好門,剛想開車去酒店,後來一想,還是打車吧,跟白蘇吃飯,酒喝不了。
走到村口,等了半天才打上車,夏風很警覺,他故作漫不經心的四檢視,沒發現什麼特殊的況。
詭異的事又發生了,計程車開出去不久,後面的托車又出現了,夏風真有點迷糊了,這兩個人是怎麼知道自己回家的?
夏風想著心思,後面的托車也是不不慢的跟著,等到了酒店,托車又消失了。
這件事得儘快解決,否則自己要被瘋了。
夏風走進酒店,剛要進包廂,就見遠李俊海陪著於芳走了過來。
“於姐,真巧,你們也在這裡。”
於芳苦笑道:“你還不知道幹我們這行的,客戶來了不陪好將來沒生意做。”
“放心於姐,有俊海在,萬事無憂。”
這種請客戶吃飯的事不可避免,只是於芳作為一個人,還是一個漂亮人,在酒桌上天生就是弱勢,被人言語上佔點便宜都是小事。
就怕對方的想法太多。
著兩個人往走廊遠走去,夏風想推門進去,幾個警察穿著制服剛好從邊經過。
現在警察穿制服進飯店還沒有止。
一見夏風,其中一個警察一愣,隨即在為首的警察耳邊低語了一句,為首的警察回頭看了一眼夏風,轉往裡面走去。
夏風有點奇怪,這些人似乎認識自己。
他倒不以為意,前一段時間,進出派出所的次數有點多,保不齊哪個警察見過自己。
推開門,就見白蘇幾個人正坐在沙發前聊天,夏風趕解釋:
“來晚了,請幾位長輩原諒。”
“夏風,石頭切垮了,你說怎麼辦吧?張總眉一揚,甕聲地說道。
“嘿嘿,張總,哪塊石頭能切漲我還真不知道,不過看您的神態,您騙我吧。”
白蘇笑道:“看見沒,這小子就是個人,察言觀的能力超強,老張,你唬不住他。”
陳老師說:“夏風,別聽老張瞎說,他得給你一個大紅包。”
夏風笑嘻嘻地問道:“又切漲了?”
白蘇說:“就切了一塊,冰飄花,上百萬了。”
夏風看著張總:“張叔叔,啥時候給紅包呀,我可是眼穿。”
張總笑罵道:“這要紅包的比我發紅包的還氣,放心小子,不會讓你吃虧的。”
氣氛很融洽,幾個人都是談笑風生。
白蘇願意帶著夏風吃飯,這小子商非常高,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總能恰到好的調節氣氛。
這邊氣氛很好,於芳那邊的確有點詭異,姚總竟然帶來了四五個人,但看面相舉止,似乎都是地人。
姚總坐在主位,於芳坐在他邊,本來那個位置於芳想讓李俊海坐,可姚總不同意。
於芳堅決不喝酒,推說自己正在吃中藥,醫生不讓喝,怕出意外。
於芳又介紹說,自己不喝酒,怕幾位老闆不盡興,特意把表弟過來好好陪陪各位。
姚總有點不太高興。
他是說上句說慣了的,上於芳這個人,他真有點上心了,不過礙於份,他倒不敢太過分。
姚總一使眼,幾個人都朝著李俊海使勁,不到一個小時,菜沒吃幾口,李俊海已經一斤酒下肚了。
眾人存心是想把李俊海灌醉,李俊海也是非常配合,他現在已經有點半迷糊了,時不時還搖晃兩下。
幾個人心中暗笑,今天只要把這小子灌趴下,下面的節目就好辦了。
李俊海雖然迷糊,但他就是不倒,幾個人倒也沒在意,一個人能喝一瓶多酒也算正常。
李俊海也是聽明白了,這幾個人都是路橋公司的,在滇南是修杭瑞高速公路的。
杭瑞高速是從杭州到瑞寧的高速公路,是滇省最重要的公路建設,也是國家的重點建設專案,全長三千多公里,橫七個省。
專案是好專案,但今天這些人卻不怎麼地道,酒桌上葷話滿天飛,句句都朝著於芳,讓李俊海心裡憋著一肚子氣。
在商言商,即使比於芳再有錢的人,上這種場合也是沒有辦法,這是一種商業生態,既然想做生意,既然想賺錢,你就得放下自尊。
沒人能例外。
李俊海腦子一筋了,今天喝出命來也要把幾個人灌倒。
姚總喝的最,差不多也有七八兩了,他是酒場老手,知道自己的底線,不過這小子怎麼還不倒,下面的節目也沒法開始啊?
也許是蟲上腦,也許是膽包天,反正是酒喝的有點多,姚總看著邊的於芳的面容,他竟然慢慢把手向了對方的大。
手剛一到對方,於芳渾打了個激靈,猛地站來了,剛要發火,隨即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們慢慢喝,我去趟洗手間。”
於芳快步走出房間,剛一出門,眼淚不由自主流了出來。
站在走廊裡,輕輕拭著眼淚。
人出來闖太艱難了,不但要面對各種競爭,明槍暗箭,還得應付無窮無盡的擾,恍惚間,竟然了不再做生意的念頭,隨即長嘆一聲,這條路是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
當初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再難也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