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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傳》 第187章 欽差大臣

等仇自省到達鷹愁峽,已是仲夏,幸虧是萬隆帝嚴令仇自省一路急趕,不可耽誤時日,若不然,一行人到了鷹愁峽,恐怕都已是秋時分。

王旗招展,欽差眾人氣派十足,仇自省宣讀聖旨,加封李落為定天侯。

牧天狼諸將,劉策連升兩級,封懷化大將軍,呼察靖授歸德大將軍,丁斬本無軍職,加封懷化中郎將,石衝封壯武將軍,鄺立轍固守雙峰營有功,也加封懷化中郎將,遲立封明威將軍,付秀書封歸德中郎將,戚邵兵封宣威將軍。

武塔本是死囚,萬隆帝接李落傳信,也覺事有蹊蹺,重查此事,雖找到了兇手,但中恐怕並非實。萬隆帝本就不放在心上,只是赦了武塔罪名,加封武塔為明威將軍。

秦叔戰死,追封為歸德大將軍,立廟厚葬,軍中諸將,反倒是戰死的秦叔加封最重,不過如今已是兩隔,眾人誰也沒有異言,稍或能寥解憾。

沈向東並未封將,只是準了長史參軍一職,加封蒼洱侯,萬隆帝借機再赦免了蒼洱一稅賦,若論軍中眾人,當屬沈向東最是高興。

狄傑麾下諸將俱有厚賞,但加封不多,只有時危被封為歸德將軍,雲無雁加封鎮軍大將軍,狄傑封賞西征侯。狄傑聽罷,不以為然,只是侯位,這西征侯已是朝廷第二次向狄傑封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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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之中,特意讚許李落立營一事,軍中立策,特許八營之外,增設營。

宣完聖旨,諸將謝恩領旨,西征軍中諸將多有些不滿,不過李落麾下眾將戰功卓著,兼之從軍時日長久,封將之後,與己相較,尚有不及,也便不好再說什麼。萬隆帝也不算厚此薄彼,雲無雁領鎮軍大將軍一職,除了李落和狄傑外,軍中將領,以雲無雁居首。

最不高興的便算呼察冬蟬了,見軍中諸將都論功封賞,唯獨沒有自己,滿臉的不樂意,待仇自省宣完聖旨,也不隨眾人和仇自省府,不知跑到哪裡生悶氣去了。李落看在眼裡,苦笑無語,此次大封,朝中恐怕又是一片嘩然,若是再封將,便是萬隆帝,恐怕也力有未逮。

鷹愁峽中的帥府翻修一新,只是無人居住,此番仇自省前來宣旨,李落便將眾人安排到帥府暫居,仇自省連連推,言道不敢逾越。

李落和狄傑婉言相邀,帥府無人居住,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讓欽差大臣暫時棲,仇自省聽罷,不再推辭,府安頓下來。

稍作洗漱,天已近黃昏,李落命人在帥府之中設宴,為仇自省接風,命秦叔和周臨寒兩將取些銀兩,一一送到諸人房中,到了赴宴之時,這些卓城之中出來的權臣侍衛,熱了許多,與眾將稱兄道弟,周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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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寒暄了幾句,狄傑便請仇自省首座,仇自省位及司空,雖說為九卿之末,但掌管宗廟禮儀,單論地位崇尊,尚在九卿之首師之上,在卓城也是數得上的高,加之此番替聖宣旨而來,份顯赫,當該首座。

沒想到仇自省萬般推辭,連稱不敢,言下之意,李落貴為大甘九皇子,當居首座。李落啞然無語,眾人連讓數次,最後還是狄傑坐了首座,李落和仇自省分坐兩側,余下眾將按軍職一一落座。

狄傑客套幾句,代軍中諸將以謝司空大人辛苦奔波,不遠萬裡來到鷹愁峽。

仇自省微微頷首,算是應下,隨後起,眾將也都站起來,仇自省乾咳一聲,接著便是一堆歌功頌德之言,句句不離皇恩浩,眾將士當要忠君為國如何如何,洋洋灑灑,竟說了好大一會。

最後舉起酒杯,連呼萬歲,眾將極是詫異,不過誰也不好在欽差面前出不耐來,也俱都高呼萬歲,同飲盞酒。

仇自省見狀,頗為滿意,示意眾將不必拘束,也便不再留心,轉和狄傑李落兩人連連杯,喝了起來。

座中諸將杯來盞,大堂之中漸漸熱鬧,隨仇自省來的這些人,久在卓城,深悉此道,頻頻勸酒,往往軍中將領喝上三杯,自己才喝一杯,不過倒沒有什麼拿腔作勢之舉,頗為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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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自省微有些醉意,堂中諸將都前來向仇自省敬酒,仇自省來者不拒,喝得頗有些飄然,端起一杯酒,走到李落旁坐了下來,李落欠一禮,讓過仇自省。

仇自省拉著李落胳膊,親近說道:“九殿下,這次卓城上下可是一片頌揚啊,先不說皇上聖明,單就九殿下以落冠之齡,率我大甘雄兵,將西戎這些豺狼虎豹驅出西府,還收回了狄州, 這份功績,大甘歷朝歷代都不多見,朝中群臣,大為敬佩,還道是九殿下深藏不,看走了眼。”

李落輕輕一笑,隻說僥幸而已。

仇自省接道:“九殿下,你可知道這次為了封賞軍中諸將,皇上耗費了多心力。朝中迂腐之臣,每每進諫,便說封賞過厚,恐其他軍中將士不滿,又說是易讓西征眾將心生懈怠,不可如此厚賞。有幾次在朝中皇上都發怒了,才沒人敢再說這些廢話,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就是九殿下封侯一事,朝中也多有說辭,說九殿下貴為皇子,又世襲王位,不該再授侯位雲雲,不過微臣很讚同皇上諭旨,如此大功,不過封了一個侯位,微臣還覺小了些。”

李落一禮道:“多謝司空大人,李落如今在軍營,份屬大甘之臣,司空大人不必自謙,微臣之稱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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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萬萬不可,微臣掌管禮儀,怎能了規矩,九殿下乃是皇子,份尊貴,微臣與九殿下同席,已屬越規之舉。”

李落一笑,也不強求,與仇自省同飲了一杯酒。萬隆帝封賞西征大軍之事,李落也有所耳聞,朝中不人遞上奏章,或是婉言,或是直諫,盡說此舉不妥,請萬隆帝收回聖諭,諫言之多,異議者之眾,萬隆帝也沒有料想到,不知背後是什麼人暗中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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