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眼定睛一看,發現上的本不是,而是一種暗紅的有些粘稠的,散發著……植的味道……
就和……就和怪樹的味道,一模一樣。
在姜尤的后,還跟著一個人。
嗯……一個雙頭人。
而且兩個腦袋看起來還是一男一。
那麼,這個家伙究竟算是男人,還是人?
人的頭他不認識。
但男人的腦袋看起來有些眼,紅眼足足愣了好幾秒鐘,才想起來這人像誰!
聞語!
可眼前的聞語和聽風城的顯然不是同一個。
眼前這人,有著十分清晰的面部廓,長得有些清秀。
而聽風城的那個怪聞宇,簡直就是他的放大版!
正在發瘋的怪樹突然安靜下來,河東獅吼瞬間切換小家碧玉。
的乖乖巧巧的,“我的朋友,你來啦……
剛才人家不小心把那個小平板打碎了,你可以再給我一個嗎?
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這個紅眼睛的家伙弄壞的!
哼,他真的是太壞了!”
怪樹像是一個俏的,巨的樹干搖搖晃晃,樹冠也跟著晃來晃去,一手指的細細藤蔓過去,卷著姜尤的食指搖來搖去。
紅眼:打雷怎麼不劈死這棵怪樹,明明是它自己發瘋把平板砸破的!
怪樹一邊拉著姜尤的手搖搖晃晃,同時紅眼的后土里鉆出來一樹,警告似的著他的后腰。
紅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放棄為自己解釋。
轉而看向姜尤后的那個人。
“逆子,你從哪里找到的這個東西?”
蘭茵正在著怪樹發呆,正琢磨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明明記憶里這棵魔鬼樹就是棵有狂躁癥的樹,怎麼現在溫的都不認識了!
看看那棵樹,又看看勾著姜尤手的小樹藤。
隨后認真把怪樹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些從樹枝高懸掛下來的樹藤上每一都是它“撿來”融合在自己上的人類,掛滿了眼睛鼻子耳朵,還有數不清的手臂的樹藤搖搖晃晃,看上去猙獰恐怖又惡心。
確定,自己沒認錯。
這就是那棵有狂躁癥的魔鬼樹。
可眼下,這個會說“人家”的是個什麼鬼東西!
這棵樹這麼雙標的嗎?!
憑什麼?!
憑什麼!!!
當初不就打,嚇唬的樹現在居然對姜尤這麼友善!和諧!
蘭茵心里正懷疑人生,下一秒就聽見紅眼說是東西!
本來被魔鬼樹區別對待已經夠憤怒了,有兩個腦袋晚上不能側著睡已經夠憤怒了!
偏偏還有人搞外貌歧視!
蘭茵瞬間憤怒的想罵人,可是被膠帶纏著,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你才是東西!
你長得就不是東西!!
下意識就像用異能,可是一才想起來,自己暫時控制不了躁的能力。
頓時眼中閃過一抹狠,恨不得吧姜尤剝皮筋!
早知道姜尤能跑,就該把爛在肚子里!
姜尤只當做沒看見蘭茵的怨恨,直接把找到蘭茵的過程和紅眼說了一遍。
怪樹在和姜尤撒的時候,突然認出來站在姜尤后被纏著的就是蘭茵,頓時又開始生氣。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生氣都帶著一撒的味道。
怪樹生氣的哇哇,“人騙子!人騙子!你怎麼跑到我心里去了?!那是我的心,你沒經過我同意,怎麼能進去,你這個人騙子!!”
“還有你給我講的故事呢?說好了回來給我講故事的,你就跑了!”
“你這個人東西,太壞了!”
“……”
數十腰桿的藤蔓上下摔打著周圍的地皮,發出此起彼伏的撞聲。
蘭茵對著怪樹翻了個白眼。
惡心死了,這棵綠茶雙標樹!
難不還指對一棵死心眼的樹保持誠信?
可沒忘記,一開始這棵樹是打算把五馬分尸,分別長在自己樹藤上的!
姜尤在告訴紅眼找到蘭茵的過程的同時,也提起了蘭茵所說的深淵之下……
紅眼沉默許久,目在蘭茵上來來回回,有些不可置信,這個人類竟然比他這個怪知道的都要多。
姜尤,“不要小看人類的求知,為了驗證過去,人類考古學家能據零星的文獻,找到上萬年前的古墓。
更何況你眼前這人,的父親是一位天才級別的生學家,而本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紅眼沉片刻,“姜尤,如果說的是真的話,那麼我們可能都錯了。
當初欺詐者為了獲取人類的信仰,曾經大肆制造瘟疫,洪水,干旱等災難。
若我們的世界只是樹的一部分,那麼就意味著這棵樹上有無數個大大小小的世界。
春耕秋收,是規律。
那麼這棵樹收獲的果實,是什麼樣子的呢?”
姜尤,“你是說……”
紅眼,“會不會我們所謂的循環,就是為了大樹的收獲。
欺詐者給人制造了小范圍的災難獲取信仰。
而大樹的制造的災難是以世界為單位,每個世界在“春天”誕生,到了“秋天”枯萎,我們的災難,痛苦,絕,就是果樹需要的養分。
初代神種一定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所以才想不計一切代價的讓怪一族跳出這個循環……”
紅眼的面有些沉重,“姜尤,我的孩子已經沒了,事實上這個世界存在與否對于我而言沒有太大的意義。
可是這些天,我想了很多。
我的兒一直防備著陳玉,可同時,也的確為了陳玉的計劃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真的不知道嗎?
應該是知道的,不是個蠢笨的孩子,雖然貪婪,但是聰明。
有著和初代神種一樣的愿,對陳玉的防備,只是為了給我留下一線生機。
有時候我在想,初代神種,就一定是對的嗎?
會不會祂也說了謊,會不會,祂早就知道想要跳出循環的機會有多渺茫……”
紅眼不知道初代神種究竟在時間之河里看見了怎樣的未來,用半數族人的生命撬開深淵口,遷徙,又讓陳玉用數十萬年的時去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