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以後,盛夏晃起了腦袋。
“我可不去!”
“聽話,我保證一次就能解決問題,讓這些人再也不敢擾你了!”
“真滴?”
周東北點了點頭。
盛夏還是有些不樂意,又見他如此肯定,知道二哥不會坑自己,點了點頭,“好吧!”
周東北笑了笑,忍著小腦袋的衝,快步走了。
進了五號單間,他了大掛在架上,把煙從兜裏拿了出來,開始給大夥發圈。
大頭一臉羨慕,“大212,牛,小兄弟做啥的?”
周東北坐在了楊曆年邊,“以前在木材加工廠鋸木車間,前段時間停薪留職了,最近在糧食局門前換糧票,賺點小錢兒!”
“呦!?個戶啊!”大頭驚訝起來,沒想到這小夥子還厲害。
轉念他又想起了剛才那個大姑娘,不由心難耐,嬉皮笑臉地又打聽起來:“小兄弟,剛才那個人,能不能幫著拉格拉格?”
“上邊喇去!”楊曆年張就罵,“臭不要臉,你他媽一個蹬三驢子的,還想找個有正式工作的服務員,做啥夢呢?”
大頭被罵的麵紅耳赤,低著頭嘟嘟囔囔,那兩位叼著煙嘿嘿直笑。
楊曆年一咧:“哥哥我雖然沒搞過對象,可看人賊準!”
周東北當場石化,你說你一個子,竟然說看準,誰信哪!
楊曆年老神在在,“就剛才那個丫頭蛋子,小尖下像錐子似的,眉眼輕佻,大無腦,這樣的人能當媳婦?能養的住?”
大頭又嘟囔了一句,“我也沒說當媳婦呀!”
“啪!”
楊曆年用力一拍桌子,“不搞對象?你他媽想耍流氓嗎?”
大頭不敢再吱聲了。
楊曆年橫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周東北,“我和你說,哥哥我這眼睛毒著呢!”
周東北憋著笑連連點頭,“那是,那是!”
“再說那個什麽夏的小丫頭!”
“盛夏!”周東北提醒了一句,也來了興趣,想聽聽他怎麽說。
“我剛才跟在小丫頭後走,看的清清楚楚!”
楊曆年喝了口水,接著又說:“這丫頭相貌雖然不妖豔,可眉眼鼻都有正氣,小盈紅潤,一看就是心地忠厚又有福氣的人!”
“還有屁......”
周東北愣了一下,不是吧,你是怎麽看到的?
“別看這丫頭穿著大褂,可左搖右擺起來,看的清清楚楚,那絕對是個能好生養的人!”
“我大姐說了,屁......”
“咚咚咚!”響起了敲門聲。
楊曆年趕快閉上了。
周東北喊:“進!”
盛夏端著一盤尖椒幹豆腐,手裏還拎著兩瓶玉泉方瓶,笑盈盈走了進來。
楊曆年一見是,趕快低下了頭,腦袋差點藏桌子下麵。
“二哥,好了一個菜!”
周東北笑道:“一聊天就忘了,我去取吧!”
盛夏把菜和酒放在了桌子上,“不用,我給你們送上來吧,你們聊!”
走了,還順手帶上了門。
“七哥?七哥?”周東北見楊曆年耷拉個腦袋,連忙喊他。
說曹,曹就到,楊曆年還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嘿嘿笑著抬起了頭,脖子還紅著呢。
“你還沒說完呢!”周東北說。
“還說啥呀!”楊曆年可不敢再說了,不過還是找補了一句,“這丫頭不錯,多剎愣兒,兄弟你要是看好了,趕快下手!”
周東北笑了起來,連連稱是。
很快,六菜一湯都上來了,大頭他們看的直咽口水。
楊曆年端起了酒杯,“周兄弟真是太客氣了,都是菜呀!”
周東北也端起了杯,臉上掛著笑:“那晚和七哥聊的也不盡興,今天正好補上,來,走一個!”
喝了一大口後,大頭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起了筷子,大快朵頤。
楊曆年隻記得當晚的第二杯酒,過後一片空白,於是裝作漫不經心地隨口一問:“那晚咱倆喝了多?”
“一人三杯!”
周東北夾了口溜段,外焦裏,味道真是不錯。
楊曆年拍了拍頭,滿臉懊悔,“,又喝這麽多!”
隨後又不放心地問他:“我沒做啥出格的事兒吧?我喝完酒以後,自己都不放心自己!”
“沒有!”周東北嗬嗬直笑,“就是,就是......”
楊曆年聽他吞吞吐吐,更擔心起來,急道:“說呀,咋了?”
其他三個人也看了過來。
周東北笑道:“就是非拉著我拜把子......”
“噗嗤!”大頭笑噴了出來,另外兩個也大笑不已,幸好桌子夠大,沒噴桌子上。
“拜了?”楊曆年問。
“拜了!”
“真拜了?”
“真拜了!”周東北連忙又說:“七哥,酒後玩笑而已,你可別當真!”
楊曆年手用力了幾下臉,真想狠狠扇自己兩個子,這兩年,自己的把兄弟都他媽能組一個連了。
站前賣瓜子的、擺殘棋、要飯的、賣冰的、開旅店的、山上伐木頭的、開車的......東山勞改隊號子裏還有一大堆。
尼瑪!
可不能再這麽喝了......
周東北當然清楚他什麽況,甭管什麽三教九流,也甭管什麽況下結拜的,隻要有事求到他,那是絕對的義不容辭,兩肋刀。
此時聽他說別當真,楊曆年臉果然變了,“兄弟,就算哥哥我那時候喝多了,可也絕對是看出來你這人可,對脾氣,我才要結拜的!”
“是是是!”周東北笑著答應。
“所以,不能就這麽算了!一個頭磕地上......”
“炕上!”周東北糾正他。
“哦,是在炕上磕的?”
“嗯!”
“對呀,一個頭磕炕上,拜都拜完了,怎麽能算?”他端起酒杯就站了起來,“我現在沒喝多吧?”
周東北也站了起來,“沒有,這不才喝嘛!”
“那就行!”楊曆年看向了大頭他們三個,“大頭,老四、土豆,你們三個今天就是證人,我和周......”
他停頓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兄弟啥來了?我又忘了!”
周東北差點沒哢桌子上,隻好又說了一遍。
“對,周東北,我和周東北周兄弟義結金蘭,以後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沒病吧?!”
“沒病,我敬哥哥!”周東北笑嗬嗬和他撞了一下杯。
大頭他們三個見七哥說的如此正式,也跟著端了起來,眾人一飲而盡,大聲好。
坐下以後,楊曆年重重拍了兩下周東北肩膀,“兄弟,讓你破費了!”
周東北擺了擺手:“沒幾個錢,破費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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