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蘭心裏七上八下。
周東北看著梁建國的眼睛,輕聲說:“我從加工廠停薪留職,是想多賺一些錢,幫家裏把荒都還上......”
梁建國沒吭聲。
“一晃兩個月過去了,苦,可我也很這種生活!”
“我爺是個老倔頭,當初我最怕的就是他老人家反對,可萬萬沒想到,他把他攢的523塊錢都給了我,還送給了我三個字:走正道!”
“我爺沒什麽文化,他不會說人間正道是滄桑,可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比那七個字更有分量!”
“我不否認仕途也是一條路,可我既然已經選擇了一條路,就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如果有一天撞到了南牆,那我就翻過去!”
“姐夫,心意領了!”說完,他一飲而盡。
“好!”梁建國的手向了酒杯,“我尊重你的選擇,我也幹了!”
趙秋蘭的心落了地,笑道:“我陪一口!”
放下酒杯後,朝梁建國盈盈一笑,柳眉輕輕一挑,意思是說:怎麽樣,你個小肚腸!
梁建國哈哈大笑,雖然隻見過兩麵,但他對這個小夥子覺不錯,這也是自己想看到的結果,心自然暢快。
“趙姐,”周東北有些驚訝,“沒想到您酒量也這麽好......”
趙秋蘭臉一沉,“以後把前麵那個趙字去掉!”
梁建國笑道:“就是,聽著這個別扭,以後姐!”
“哎,”周東北又端起了酒杯,“姐,我敬您!”
“我呢?”梁建國也端了起來,“你小子不地道,寧落一群不落一人不知道嗎?”
“好,姐、姐夫,幹!”
這頓酒,一直喝到了晚上十點多,周東北走的時候,已是醉眼朦朧。
梁建國讓他睡家裏,他說什麽都要回去。
走出胡同後,他原本踉蹌的腳步瞬間恢複正常,上了自行車。
他又想起了一首歌,小聲哼唱起來。
梁建國摟著趙秋蘭的肩膀往回走,噴著酒氣,“這小子,是、是真能喝!”
趙秋蘭打了他一下,“兩個人喝了兩瓶,你以為你還是大小夥子呢?”
“是不是的,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
“滾蛋!”趙秋蘭臉像塗了胭脂一樣。
——
接下來的日子,周東北過的十分愜意。
他沒有再去梁建國夫妻家,更沒再去找楊曆年他們喝酒,不過楊曆年一周就會跑紅升鄉一趟,把積攢的蛋拉走。
隔個三五天,周東北才會“順路”和盛夏一起回家。
什麽事都是過猶不及,把握好這個“度”非常重要。
小屯的王老爺倆很老實,不知道是被他的斧頭嚇怕了,還是憋著什麽壞,既然他們不來找麻煩,周東北更是懶得搭理他們。
上一世,因為這爺倆的使壞,姐姐自殺,自己被關進看守所,接著又丟了工作,怎麽可能輕易饒了他們!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他時常想起那時候,自己怎麽就那麽完犢子,被折磨了那個樣,不想著去報仇,竟然選擇了逃避......
丟了工作以後,他帶著老嫖和二虎在市區胡混,有時幾個月都不回一趟家。
別說給母親錢,走的時候他能不要錢就不錯!
而父親周旺,一年半載見不到一麵都正常。
爛泥扶不上牆,破罐子破摔,說的就是上一世的他......
——
這天,又到了開工資的日子。
吃晚飯的時候,他當著父親的麵,拿出了10張大團結和500斤全國糧票,給了母親。
“媽,這些錢和糧票你收好!”
說著話,他還斜撇了父親一眼,他是故意的,想看看自己這個爹會不會再錢。
趙玉芳樂嗬嗬接了過去。
隨後,他又拿出了五十塊錢給,“媽,這些錢,你多買一些大黃米和紅豆,有時間和我姐多包一些黏豆包!”
趙玉芳愣了一下,“家裏倉房大缸裏還凍了一些呢?不用再包了吧?”
“多包點,我過年用它送禮!”
“送禮?”趙玉芳連忙說:“兒子,送禮可不能送這個,太寒酸了......”
周東北笑了,“媽,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周旺一直自顧自吃著飯,也不言。
晚飯後,老嫖他倆過來了。
二虎學會奉承人了,“哥,你有點以後,看著好看多了!”
周東北坐在爐子旁的小板凳上,了臉說:“是吧?這帥氣!”
老嫖撇了撇,“你個周皮,能不能出了?”
周東北嘿嘿笑著,把準備好的錢拿來了出來。
二虎查了兩遍,隨後小胖手一,“拿來!”
“啥呀?”他懵了。
“這不是五十五嘛,還差我一塊錢呢?”
“怎麽就差一塊錢了?”
“上個月開了多?”二虎眨著小瞇眼兒。
“五十一!”
“對嘍,這個月你答應我倆多給五塊錢獎金,五十一加五,是不是五十六?”
老嫖憋著笑,也不說話。
周東北差點吐,“我問你,上個月多出來的一塊錢,是不是獎勵給你的?”
“對呀!”二虎一梗脖子。
“既然是獎金,這個月就沒了呀!”
二虎眼裏滿是迷茫,“沒了?怎麽能沒呢?”
“咋滴呀?你還想月月有唄?那還獎金了嗎?那他媽漲工資!”
老嫖憋的十分辛苦,肩膀頭一一的。
周東北翻著白眼繼續說:“這個月獎勵了五塊錢,依你的意思,下個月我就得給你五十六了唄?再有獎金再往上加,是不是?”
“對呀!”
“對個嘰霸!”周東北氣的揚手就,打的他哇哇滿炕爬。
老嫖終於憋不住了,抱著肚子大笑。
——
還有一周過年了,周東北不得不再次登了梁建國的家門。
他給爺爺承諾過,要給他買臺彩電視機,家裏也得買一臺,讓母親和姐姐在家開心點。
可他走遍了全興安市,隻有市百貨商場據說要到一批彩電,又聽說因為一共隻有300臺,已經取消的彩電票又冒了出來。
梁建國晚上有事還沒回來,趙秋蘭聽他說完以後,二話沒說就拿起了電話:
“林局,你好,我是市總工會的趙秋蘭。”
對麵一個中年男人聲音洪亮,坐在沙發上的周東北都聽的清清楚楚:“弟妹,這是要開會嗎?整這麽正式?”
趙秋蘭也笑了,“求你點事兒。”
“別說求,不然你家那口子還不得和我急眼?說,啥事兒?”
“我弟弟過年想買兩臺電視,聽說市百貨商場要到一批彩電......”
“你弟弟?啥時候有弟弟了?”
“以後和你說,先說正事,怎麽又開始要票了?”
那邊的林局長歎了口氣,“沒辦法,量太了!你說說,一共就300臺,怎麽辦?”
“我不管,”趙秋蘭耍起了賴,“必須得給我留兩臺!”
“那必須滴呀,弟妹發話了,誰都不給也得給你!”林局長哈哈大笑。
“那行,明天我讓我弟去局裏找你,他周東北!”
“上午過來吧,下午我有會,放心,我給他留著!”
周東北見放下了電話,有些不好意思,“姐,給你添麻煩了!”
他簡單說了說老叔和嬸嬸那邊的事,又說:“我爺年紀大了,天天聽收音機,這輩子彩電是個什麽樣還不知道......”
趙秋蘭被他說的眼眶都紅了,多好的孩子,頂風冒雪賺點辛苦錢,想的不是自己,反而是家裏的老人,這個忙幫的心裏舒坦。
又聊了一會兒,起張羅做飯,周東北趕快站了起來,“改天姐夫在家的,我還想著和他再喝點呢!”
梁建國沒在家,自己就不能多留,避免閑話。
趙秋蘭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小家夥才多大,竟然如此通人世故。
“你等一下!”說完,去了後麵餐廳。
不一會兒,拎著一個藍布兜回來了,“你姐夫和林玉山關係好,但畢竟是咱麻煩人家,所以也別空手去,他喝兩口,你把這兩瓶酒拿上......”
“不行不行不行!”周東北像被燙著一樣,“姐,我手裏有錢,明天去之前在供銷社買就行了,怎麽能拿你的東西!”
“什麽你的我的?”趙秋蘭臉就撂了下來,“你那點錢賺的容易嗎?讓你拿著就拿著,別惹姐生氣!”
周東北鼻子一陣發酸,甚至都為自己一步步接近的行為慚愧起來,這是真把自己當了弟弟......
“姐——”他有些哽咽。
趙秋蘭看他這樣,鼻子也是一酸,連忙把兜子塞進了他手裏,大聲罵道:“別婆婆媽媽像個人一樣,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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