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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5:東北往事》 第83章 精神病楊紅巖

聽到這些,周東北心裏樂開了花,因為楊寡婦就是楊紅巖他媽!

    既然都傳到自己家裏了,看來王老這個年不好過了。

    李大腦袋幹的不錯,這事兒真是神不知鬼不覺,鄉裏最喜歡傳播這種謠言,想找源頭都找不到。

    “開始了,快,大點聲!”有人喊了起來。

    1986年的春節聯歡晚會開始了,舞臺布置的土裏土氣,彩燈泡蹦躂的活像二十年後農村集市上的促銷舞臺,後麵的花屏風更像隻蹲在那兒不知所措的孔雀。

    主持人裏隻有一位趙姓的專業男主持人,剩下的兩男三,不是電影演員就是相聲演員。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大夥都仰著頭看著電視。

    周東北有點小張,因為上一世,他就是看著其中一位的相聲重生過來的。

    他往盛夏邊靠了靠,生怕那位再把自己帶回去......

    聽著歌曲大聯唱的《拜年歌》,他貪婪地吸了吸鼻子,除了前麵三胖子他的旱煙味,旁邊還有一淡淡的子芬芳。

    盛夏的心髒蹦得像頭小鹿,臉都紅到了脖子。

    別看平時像個小辣椒,可畢竟沒經曆過男之事,這又是兩個人年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真是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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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楊紅巖很回家,過年了,不得不回來陪陪老娘。

    他五歲時父親就死了,據說是和朋友喝酒時吃了太多黃豆,回家喝了兩瓢涼水後撐死的。

    有人總結過,說楊紅巖對外人絕對是頭不折不扣的牲口,可對他媽相當孝順。

    吃完年夜飯,他溜溜達達去了村南頭的小學同學二蛋家。

    二蛋父母早亡,和哥哥一起過,家裏常弄一堆狐朋狗友喝酒,今天人也不

    楊紅巖推門進屋,大炕上八九個小子瞬間安靜。

    他穿了件黑棉大,左口還印著“興安市機修廠”的白字,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淘弄來的。

    別看他穿的不起眼,但頭型前衛,別說這個年代,即使放在三十年後,這造型也絕對是個人!

    他的左邊腦袋頭發極短,出了青頭皮,右邊腦袋上的頭發卻很長,長的蓋住了右臉。

    他的臉是那種不健康的蒼白,眼睛不大,眉和眼角高高吊起。

    偶爾輕甩頭發,就能看到有一道疤,從他的右側眉梢一直貫穿到右角,疤很深,尤其臉蛋位置,增生的疤痕向外翻著。

    先別提這個真瘋子打架狠不狠,就這副尊容,絕對能止小兒夜啼。

    “紅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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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大哥!”

    “小巖!”

    “......”

    大夥七八舌,稱呼什麽的都有,親切又熱,可此時如果有外人,一定能到他們的懼意。

    一個多小時以後,楊紅巖喝進去了一斤多60度的散裝白酒,他晃晃悠悠的出去撒尿,二蛋也跟了出去。

    本來他酒量還可以,可此時被風一吹,暈的更是厲害起來。

    兩個人站在板杖子邊,解開了子,熱氣騰騰,不遠響著零零星星的鞭炮聲。

    “哥,最近村裏有個謠言......”二蛋說的小心翼翼,從小玩到大,他太清楚邊這位什麽脾氣了。

    “啥呀?”楊紅巖一隻手拄著板杖子,打了個酒嗝。

    “好多人都在背後說......說......”

    “說啥呀?,你他媽啥時候結了?”

    二蛋一咬牙,“說楊嬸和王老好!”

    “啥?!”楊紅巖打了個哆嗦,尿停了,隨後全都湧向大腦,瞬間雙目赤紅。

    “哥,你聽我說,”二蛋怕死了,連忙解釋:“這些人也不知道哪兒聽來的,就人前後的胡嚼舌頭......我聽說了,就和你說一聲......”

    “呼——”楊紅巖一把就扯住了他棉襖的前大襟,“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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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

    “說!”

    楊紅巖雖然喝多了,可腦子還沒徹底糊塗。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自己常年不在小屯住,很多事都不清楚,可二蛋哥倆一天天無所事事,村裏很多事都瞞不過他們。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就是聽說的......”

    楊紅巖的臉幾乎在了他臉上,聲音森,“二蛋,我他媽最後再問你一次,是真是假?”

    二蛋覺得自己都快暈過去了,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他。

    楊紅巖見他這副神,已經明白了大半,不由兩隻手抖起來。

    二蛋怕現在不說,以後再翻後賬更嚴重,一咬牙,決定實話實說:

    “前年夏天,有一次我玩牌玩到了天蒙蒙亮,回家的時候,看到、看到王老從你家後窗跳了出來......”

    楊紅巖石化了一般,好半天才緩緩鬆開了手,,差點坐在了地上。

    “哥,”二蛋連忙手扶他,又說:“父輩的事兒,咱們也別在意......”

    “滾。”

    楊紅巖沒看他,隻是沉聲說了一個字,這個“滾”字,沒有平時的一霸氣,裏麵甚至夾雜著一些沮喪和無奈。

    “哥?”二蛋也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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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失魂落魄地往出走,腳步沉重。

    二蛋知道勸不了他,再多說一句,自己很可能就得挨揍,於是趕快回去拿了他的大,又跑出來幫他披上。

    他始終一句話沒說。

    看著他的背影,二蛋咽了口吐沫,王老,你完了!

    他哥和朋友們都跑了出來。

    “說了?”

    二蛋苦笑,“我要是不說,以後如果他從別人裏知道,非把我打折了!”

    誰都沒再說話,知道他說的沒錯,現在說是一回事,以後說就另是一回事了。

    ——

    王老這個年過的不痛快,在煤礦的兩個兒子都沒回來,電視怎麽調都不清楚,頂著雪花看了半宿,多喝了幾杯,老婆子又叨叨沒完沒了。

    他扯了兩張舊報紙,披上棉襖,準備出去蹲一會兒。

    哪怕凍屁,也躲躲清靜。

    走進院子西南角的旱廁,還沒等回頭關門,就覺得後腦勺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王老悠悠轉醒,覺腰以下一片冰冷,腳腕手腕都被綁了起來,上還纏著東西。

    左右看了看,還在自己家茅房裏。

    “嗚——嗚嗚——”

    他驚恐地大喊起來,可本就喊不出聲來,再加上不時響起的鞭炮聲,即使不被堵上,估計也傳不了多遠。

    朦朧夜中,一個人如孤魂野鬼般站在茅房門口,一陣風吹過來,他看到了那道恐怖的疤痕。

    紅巖?

    他就是一驚,渾都立了起來。

    “嗚嗚嗚嗚——”他繼續大喊,不明白這小子要幹什麽。

    王老還沒有聽到那些謠言,這種事,當事人往往都是最後一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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