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麗的眉輕輕蹙起,聲音中帶著沉痛。
“晏潯,我還是不明白,宋阿姨既然都決定要逃走了,為什麽不帶上宋雨一起。”
“在農村裏,老一輩的人們通常都會覺得男孩比孩金貴吧,如果隻能帶走一個,也應該帶走宋雨才對,卻偏偏帶走了宋晴……”
晏潯了阮雲惜的臉,替驅趕掉滿滿的負麵緒。
“我想,大概是因為宋雨長得太像他父親了吧。”
他點了點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幾張照片。
一張是宋父留存下來的舊照,另外幾張是宋雨不同時期的照片。
兩人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尤其是那張臉的廓和眉。
“如果一個人為另外一個人的噩夢,哪怕是看到相似的人也會產生痛苦的回憶,這是也是創傷後癥的一種。”
哪怕不喜歡錢開霽的人,晏潯也難以克製地對宋雨產生了幾分同。
宋雨,真的很慘。
這件事裏,唯一的惡人大概就是那個隻會家暴妻兒的酒鬼父親。
可他如今也死了,留下無法解開心結的母子三人,到現在都還活在過去痛苦經曆的影響中。
阮雲惜越想越心疼宋晴,從小就被迫夾在母親和弟弟中間,一定也是兩麵為難。
“快吃飯吧,他們之間的糾葛,也不是我們作為外人能輕易化解消除的。”
晏潯淡淡說著,替阮雲惜夾了許多菜。
阮雲惜點了點頭,心病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治好的,也隻能
歎息著搖搖頭。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樓下的部門經理突然衝了進來,神倉惶張。
“晏總,不好了,賀書他……他在研發室公共廳裏和人吵起來了!”
……
等晏潯和阮雲惜趕過去,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
賀揚站在研究室裏,一隻手揪著宋雨的領,麵激氣憤地說著什麽。
宋晴在一邊試圖阻攔,賀揚卻依舊不肯鬆手,三個人的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見到晏潯來了,宋晴忙推了推賀揚道,“還不放手,晏總來了!”
賀揚這才將宋雨用力推開,目卻依然地瞪著他。
“宋晴,這小子剛才做壞事被我抓個正著。“這下你總該相信,他就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兒狼了吧!”
宋晴被他氣的說不出話,眉幾乎打了死結。
晏潯眉頭皺,緩步走上前來,淩厲的目掃過宋雨,最終落在了賀揚上。
“發生什麽事了?”
賀揚立刻嚴肅道:“晏,不是我要吵,是這小子不安好心。他剛才趁研發室裏沒人,竟然看雲惜座位上的文件和資料!”
雲端的研發部門中,調香師們除了有自己的私人調香工作間外,還有一用於工作流的公共廳。
聽到這話,晏潯立刻看向其他員工。
“是這樣的?”
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晏總,我們剛剛吃完飯回來,不知道發生了
什麽。”
宋晴依舊保持著理智,也實事求是道:“我剛才去衛生間了,所以也沒有看見事實的經過。”
隻看到回來的時候,賀揚就已經在向宋雨發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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