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外麵已經蒙蒙亮,公開始“喔喔”地打鳴。
這個時間城市通常還在沉睡,但這個小村子卻已經有了煙火氣。
方景一行人走在土路上,不時有路過的村民好奇地打量他們。
有錢人雖然在這個村子裏不稀罕,但他們獨屬於周神醫,他們這些普通人沒有資格接,甚至連簡單的流也是。
賓館在村頭,那裏已經圍了不人看熱鬧。昨天死了人的消息,今天才開始發酵。
“就是他們!”賓館的保安站在臺階上一眼就看到方景一行人,大聲呼喊。
一群人呼啦啦地圍上來。
“是不是你害死了我閨?快來人把他綁起來,別讓他們跑了。”一個中年婦出人群衝到方景麵前。
圍上來的有穿著製服的保安,也有村裏的二流子,看見後麵的鄭憐心,都暗暗一喜,說不定可以借機揩油。
方景的中應到種種惡心的緒,心頭火起,冷冷開口。
“不想死的就立刻給我滾!”
“啊也,還狂!給我照死裏打,打死了我負責,別傷到那個妞,我要親自送給老大。”一個著膀子的二流子嗤笑著,朝鄭憐心走去。
方景手指微,正要大開殺戒,就見廖葉凡衝過去。
“嘭嘭嘭……”
不過三五秒,地上躺倒了一片,圍觀的村民駭然後退。
廖葉凡恭敬地對方景行禮:“老師,他們不過是些無知凡人,饒他們一命吧。”
地上躺著的人雖然在哼哼鬼,但都是些皮傷。
方景看在眼裏,歎了口氣:“你做得很好。走吧,去找周神醫。”
周神醫的別墅很好認,和賓館遙遙相對。
方景走近了才發現別墅的周圍空著一大片,離他最近的土房子也有二三十米。
它就像小學生裏提前發育的惡霸一樣,生人勿近。
門口有兩個保安,腰間掛著橡膠,看見方景一行人,連忙阻攔:“幹什麽的?神醫正在會客,現在沒空……”
話還沒說完,就被廖一凡一拳一個撂倒。
方景過保安,微微一笑:“神醫五點就會客,稀奇。”
尾隨在後麵的村民,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在周神醫家如此放肆。
別墅裏,周承恩正拉著駱文雨的手輕輕挲,笑瞇瞇地介紹:“你看,這是延年益壽丹,這是生生造化丹,這是大還丹……隨便一樣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的寶。任何病在我眼裏都是小菜一碟。”
他的麵前是一排櫃子,裏麵放著各式小巧的瓷瓶,每個瓶都著筆字寫的標簽。
這位駱家千金才十九歲,長得小家碧玉,楚楚可憐,正是他喜歡的類型。昨天他故意晾了駱家兄妹半天,就是想看看哥哥識不識趣。
果然,天還沒亮,駱文彬就帶著妹妹上了門。
幾番談下來,他一個五十幾歲的鄉下老頭就順利牽上這位富家千金的手。
“隻要你能救我父親……”
“哐當”一聲,厚重的實木門被撞開。
方景還沒開口,剛才被廖葉凡胖揍的中年婦就衝了上去,嚎啕大哭:“你個喪良心的老東西喲,你閨都被人打死了,你個老不還在這兒勾搭小姑娘。”
駱文雨看見一下子湧進來好多人,麵皮脹紅,連忙回手。
周神醫好事被打擾,一臉沉。
中年婦是他剛發跡時娶的老婆,當初也是十裏八鄉有名的村花,兩人年紀差了十幾歲。但隨著他名氣越來越大,愈發覺得這種俗人配不上自己。
這些年更是因為年老衰被他趕出了別墅,打發去負責賓館業務。
至於兒臨死時的視頻,他稍微看了眼,應該是心髒病發,還不值得自己浪費靈丹。
“你是哪位?為什麽闖我家鬧事?”周神醫五十幾歲,頂著厚重的眼袋,一副被酒掏空的樣子,看見鄭憐心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