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后山的溫泉池就被利用了起來，趙輕丹在池底鋪好藥材讓慕容霽躺進去。

“先喝一碗藥湯，再每日泡滿一個半時辰，數月下來應該就能緩解一些了。”

趙輕丹沒好意思補充一句，緩解的前提是沈月秋不作妖，別故意折磨他。

見趙輕丹要走，慕容霽坐在水里拉住：“你去哪里？”

“你要待一個多時辰，邊上又多得是丫鬟伺候著，我當然要回去忙正事了。”

他不大高興：“你有什麼正事可忙的？”

趙輕丹想了想：“我得去看看三哥這幾天怎麼樣了。”

慕容霽登時沉下臉來；“滾吧。”

這人怎麼晴不定的，趙輕丹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走了。

到了慕容潯住的院子，往里走，正好有一人往外走，兩人在門邊打了個照面。

那男人多看了趙輕丹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麼，拱手作揖道：“微臣參加四王妃。”

“免禮，不知大人是？”

“在下大理寺卿，嚴照。”

大理寺卿？趙輕丹點了點頭，心里有了數，一見到慕容潯就迫不及待地問：“三哥，我剛才見嚴大人了，可是你給他的畫像有什麼進展了？”

上還有一陣藥香，風風火火的進來，這味道也帶到了他的鼻息間，讓他不由揚了揚角。

但想到嚴照說的話，慕容潯的面容又沉寂了幾分：“略有進展，不過線索很模糊。”

原來幾年前，大理寺的追緝要犯之中的確有過這麼一個人。

他應該是一個江湖劍客，劍高明，在幾樁大的命案中都有他的手筆出現，可始終抓不到人。

還是一個僥幸躲在邊上的轎夫記住了他的臉，才讓大理寺有了這個備案的畫像。

“最關鍵的是，那些命案里死去的，都是曾經擔任朝中要職的員。”

趙輕丹有些吃驚：“這人這麼大本事，連朝廷命都敢殺，看樣子還殺了好幾個？”

“不錯。偏偏他極其難抓，來去都沒有留下痕跡，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了。這兩年就再沒有他的蹤影了，原本大理寺一直在查人，可毫無頭緒，就漸漸地放任了。”

皺了皺眉頭：“一個殺手卻有極大的怨念，這是為何呢。該有怨恨的是他劍下的亡魂才對，給你下死煞的人偏偏盯上了兇手，這不是主次顛倒了嗎。”

趙輕丹沉了一會兒：“會不會是其中有什麼？”

“可他已經死了，父母家人的信息全然不清楚，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消除他的怨念。”

見慕容潯的心有些沉重，趙輕丹忍不住安他：“天無絕人之路，有點線索總比瞎子過河強。不如我們梳理一下可能死在他手里的員有哪些，看看是否有關聯。”

慕容潯點點頭：“我已經讓嚴照去辦了。”

他們說著話，慕容霽在溫熱的池子里卻差點睡著了。

藥材的味道并不難聞，反而有一種別樣的香氣，讓他神舒展。

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有一雙手從他的后繞過來，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慕容霽赫然睜開了眼睛，一轉頭，看到了笑的沈月秋。

“王爺。”沈月秋半跪在池邊，手指一下下地替他按著肩膀：“許久不見你來泡溫泉了，今兒怎麼有這樣的興致。”

他垂下眼簾：“天氣轉涼，泡一泡舒服。你怎麼來了？”

“想著王爺獨自在這里會很無趣，妾特意過來陪陪你。”按了一會兒，在他的耳邊撒：“王爺，妾站在外面好冷啊，能不能也進來跟你一起泡？”

慕容霽看了一眼穿得服，才發現沈月秋周只著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紗，風一吹拂就輕輕地飄起來，曼妙的姿在下若若現。

不等慕容霽說話，就抬走進了水里：“王爺沒有拒絕，妾就當您是答應了。”

說著，整個人靠在了慕容霽的上。

慕容霽上半是著的，在他壯的膛上，心跳也加快了一些。

沒想到慕容霽的材這麼好，水霧之中，他的廓完到極致，如同雕細琢的塑像，又像是降臨人間的仙人。

想到這樣的人竟然跟趙輕丹有過那種之親，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幽晦了下來。

人的抱住了他，慕容霽卻是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他頗為無奈地開口：“側妃這是做什麼？”

“王爺您知道嗎，妾昨日怎麼都睡不著。妾一心想把自己完全地給王爺，可王爺就那麼走了，可知妾有多委屈。”

沈月秋哀怨地看著他：“王爺到底在等什麼，您不月秋了嗎？為何王妃能伺候您就寢，到了妾這里就不行了！”

聽這麼說，慕容霽知道是誤會了。

他苦笑了一下，除了他跟趙輕丹這兩個當事人，怕是所有人都誤會他們早就圓房了。

可這種事慕容霽是不會跟沈月秋解釋的，如果讓知道了傳出去，外人要怎麼看待趙輕丹。

慕容霽只好說：“王妃的比你好，這件事等你養好了再提不遲。”

“王爺！您是不是嫌棄月秋了，因為月秋不及王妃貌聰慧，您就不愿意月秋。這些天來，妾能覺到您比過去對我疏離了，可是我左思右想都沒有想明白原因，只能一遍遍地以淚洗面。”

“月秋，本王怎麼會嫌棄你呢。只是在本王心中，什麼都比不得你的重要的。”

可沈月秋哪里聽得進去，慢慢地起，當著他的面將上的輕紗剝落，把自己當做禮一般呈現給他。

慕容霽倉促地別過頭去，目四游離，可就是不落在上。

沈月秋咬了咬牙，幾乎是騎坐在他的上，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著他看自己。

“王爺，給我個孩子吧，讓我在王府里能有個依靠。您是知道的，我的父母早就過世了，除了您之外沒有任何的仰仗，可我也會害怕。害怕有一天您不再我了，心里有了別人，那我該怎麼辦？王爺，有了孩子，我就有寄托了。”

慕容霽眼復雜地看著。

趙輕丹拾階而上就看到了這一幕，沈月秋不蔽地纏坐在慕容霽的上，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上。

而沈月秋的也快要上了他的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極為親的姿態。

趙輕丹瞬時紅了臉，好像猜到了他們正在做什麼。

有些赧，又有些氣惱，覺得慕容霽不知分寸，療傷的時候都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