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想挑事的側夫人幾乎要得撞墻了。
趙輕丹的確沒有跟計較,只是把損得從里到外沒有臉面了而已。
偏偏在場的還沒幾個人開口幫說話,為什麼?
因為的妾室寥寥無幾,只有幾個得寵的跟著來了。
可大多數都是家中男人明正娶的妻子。
人家宸王妃說錯了嗎。
當然沒有啊,區區妾室,縱然再得寵又怎麼能跟妻子相提并論,可笑至極。
所以趙輕丹這番話雖是無禮,卻是說到了大多數人的心坎里。
該!
可這麼一來,沈月秋的面子全然掛不住了。
死死地住杯子,幾乎是用盡力氣才忍住不抬頭看向趙輕丹。
否則不能保證自己的眼神會不會把趙輕丹給死!
作為沈月秋的好友,林宛西自然不忍到這樣的嘲諷。
雖然趙輕丹是王妃,可能偶爾能得到宸王的青睞。
但這種青眼定是稍縱即逝的。
畢竟沈月秋對宸王有恩,又有年時的誼,旁人哪里比得了!
所以林宛西連忙開口解圍,故意岔開了話題。
“按照慣例,咱們每年這花茶宴都要題字開鴻運的,如今客人差不多到齊了,不如正式開始吧。”
一般來說,都是設宴做東的主人題字。
寫幾句吉祥話在長條紅紙上,再將紅紙在大門上,寓意吉祥如意。
這也算是京中才們對安盛朝的一種私下祈福的儀式。
但這題字也是有講究的,既然是做祈福用,這字跡當然要秀氣非凡。
若是做東的主人不擅長筆墨書法,則會由開口邀請最擅長書法的才筆。
總之,最終在門上的字一定要是漂漂亮亮的。
當然,林宛西怎麼都不會是不擅書房那種類型。
相反,之所以當年會被選中為太子妃,就是因為才名遠揚。
至比京中的許多同齡貴都要強上許多。
在一番謙虛禮讓之后,林宛西害地笑了笑,拿起了筆。
“既然眾位夫人都讓宛西寫,那宛西就獻丑了。”
說完,就在紅紙條上落了兩句“千秋萬代,安盛洪福”。
原本林宛西對自己的字十分有信心,正等著邊上的人吹捧贊揚。
誰知其他眷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宸王妃捂著笑了一聲。
有耳朵的都覺到,這笑聲里帶著濃濃的戲謔和嘲諷。
林宛西神一變,盡量控制緒地問。
“王妃怎麼笑了?”
“哎。”趙輕丹搖搖頭:“連夫人這手字,果然是獻丑啊。”
!
林宛西簡直要炸了,趙輕丹什麼意思!
說獻丑,說字難看?
一個草包懂什麼呀,竟敢這麼作踐的才名。
饒是再懂得忍,林宛西面上也覆了一層冷霜。
趙安蘭跟著皺起眉頭,要知道林宛西可是嫁了連家的。
既然是慕容澈的王妃,怎麼都要顧忌連家的臉面。
冷哼了一聲:“姐姐這話太可笑了吧,人家連夫人的字清秀大方,端端正正的。到了你里就了獻丑,這不是蛋里挑骨頭嗎!”
趙輕丹不贊地看了趙安蘭一眼,臉上出孺子不可教的嫌棄。
“依妹妹的那點功力,這字的確算是好的了。只是本宮想著,既然是一年一度的花茶宴,又是想給咱們安盛祈福的,怎麼都不能將就,這才忍不住出聲。當然了,本宮只是一片好心,連夫人若是聽不得本宮的建議,那就當本宮沒說過罷了,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林宛西簡直要氣笑了。
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讓怎麼能當做沒發生過?
林宛西勉強站直了,好讓自己維持著面。
“既然王妃開口指教了,宛西自然要自省。只是宛西的才能有限,這字已經是盡了力的,恐怕再寫也差不了多。若是王妃有意,不如您也寫一副,好讓宛西學習一番。”
趙安蘭噗嗤一笑,眼皮都要翻出來了。
就趙輕丹那手蚯蚓般趴趴的字,也好意思拿到臺面上來。
以前在府里,爹可沒嫌棄過趙輕丹呢。
真是為了裝臉皮都不要了。
可是樂于見得趙輕丹丟臉的,反正已經嫁出去了,左右丟的又不是他們趙家的臉面。
“是啊姐姐,你的那麼會說,手上肯定也很能耐吧。要不你給大家伙兒一手,也好讓我們瞧瞧什麼好字。”
趙輕丹一挑眉:“你們確定要本宮來寫?”
林宛西聽到趙安蘭的話,就知道趙輕丹肯定是拿不出手的。
否則以趙安蘭的脾氣,怎麼會給趙輕丹機會讓在外面長臉呢。
所以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確定了。筆墨已經備好了,宸王妃,請吧。”
趙輕丹揚了下角,從容地接過筆。
還不忘回頭看著林宛西:“既如此,那就請連夫人看仔細了,本宮只教一次。你下筆的姿勢很優,不過筆力不足,折彎之了些勁道,所以看起來沒有神氣。”
林宛西氣得要死,低頭看了眼紅紙。
只一眼就呆滯了。
因為離得近,所以比旁人都先看到清楚。
趙輕丹用了跟一樣的行書,可是出手行云流水,每一筆都鋒利蒼勁,一點都不像一個閨中子的字。
心里一抖,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趙輕丹。
對方一派鎮定,毫沒有張慌。
但林宛西苦不堪,知道,輸了。
等趙輕丹寫完,邊上的人都紛紛過來圍觀。
本來準備好一通說辭的人都愣住了。
這這這,這種字是趙輕丹寫的!
不是說草包一個不通筆墨嗎,誰能解釋一下這什麼況啊。
林宛西的“清麗”的字在趙輕丹行云流水的兩行字邊上被秒渣了好嘛。
這會兒誰好意思昧著良心說林宛西的更好啊,除非眼瞎了。
趙輕丹冷眼掃過一圈人的神,最后滿意地著張大的趙安蘭。
“妹妹,姐姐這字可還得了你的眼睛?”
趙安蘭沉默了。
敢說不能嗎?
相信只要說了個不字,趙輕丹下一秒就要讓來發揮。
這不是更加打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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