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雅多看了老師一眼,老師也只得拿起信封,拆開來朝著裡面看了一眼,愣住了。
裡面裝的不是錢,是沉甸甸金燦燦的金條。
老師嚇得手一抖,沉重厚實的信封掉在桌子上,倒是砸得一聲響。
“還有老師,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剛結婚吧,你丈夫在事業單位工作,倒是有前途,以後大小也有個當。”
提雅意味深長地看著老師,“老師,你想不想要你的丈夫未來一躍而上為人中龍?”
老師臉煞白。
先後,這就是有錢人拿人心的手段。
“梁春瀾生為一個孩子的母親,不好好養孩子,反而整天想著蒐集前夫的黑料,來敗壞孩子心中父親的形象,實在是無恥。”
提雅還在說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老師皺著眉頭,剛要幫著梁春瀾反駁,卻聽見提雅說,“不過,還是老師你好,畢竟你會幫著你的丈夫考慮前途,對不對?梁春瀾只想著怎麼害霍,這種人,簡直是我們人中的敗類。”
敗類。這樣的詞語對梁春瀾來說,實在是太……言之過重了。
老師聽明白了提雅話背後的意思,如果幫著提雅和霍恪,的丈夫就會得到提拔,而若是要出庭作證,讓梁春瀾答應司,那麼的丈夫的前途……
就等於會被自己親手毀了。
老師只覺得渾冷汗,面前那麼厚厚一封信裡塞滿的金條,在眼裡跟一把沾著的刀子似的,怎麼敢?
如果收下了,等於要背叛剛才給梁春瀾的承諾,當一個頭烏。
見到老師臉上凝重又糾結的表,提雅繼續蠱,“我相信老師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的。再說了,梁春瀾找你聊這些,等於是把你拉下水,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讓你出庭作證,這多不要臉呀,不是禍水東引嗎?這是害你啊老師,你絕對不能讓得逞。”
老師心頭像是被人狠狠敲打了一錘子,提雅這話實在是太高,把梁春瀾說了心機小人,但是最開始,明明是老師主找梁春瀾說自己願意作證的。
提雅說完這些,出細長的手指來扣了扣桌面,漂亮的指甲上鑽石正閃閃發,這樣的名門千金,做甲的鑽石定然是真鑽,也不怕掉,就像是明晃晃地在著老師,“老師,我知道你是一名有信仰的人民教師,霍翼有你這樣的班主任,是他的幸運。我們做長輩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的未來著想,你說霍翼如果未來因為梁春瀾的挑撥離間,跟自己的親生父親水火不容,這不是作孽嗎?您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老公,為了霍翼這個孩子,也要多考慮考慮啊。”
把桌子上的信封往前推了推,裡面的金條更靠近老師了,“這您收下吧,也是我和霍恪的一點心意,老師,我們也是把您當自己人了,才和你說這些。”
自己人三個字,等於在點醒班主任,若是幫了這個忙,也算是給了霍恪一個人。這個社會上多人想要霍欠自己人啊,班主任要是拎得清,給霍這個面子,以後還能從霍這裡得到不好呢。
提雅說完這些,不屑地看了班主任一眼,心想這樣的小人,就算再明磊落,那也胳膊擰不過大,要是還堅持一意孤行出庭作證,等於斷了丈夫的前途,以後的小孩,也有得苦頭吃。
這金子,不收也得收了。
梁春瀾,你拿什麼跟我鬥。
提雅轉出門了,背影婀娜,鮮亮麗的,和梁春瀾截然不同,老師看著出去的背影,長長地舒了口氣,癱倒在了椅子上。
******
晚上霍翼被梁春瀾接走,回到家中的時候,何長風正在忙前忙後地做飯。
霍翼笑著說,“長風大哥哥你怎麼在?”
“你媽說要去接你,來不及做飯了,所以喊我這個臨時工……”何長風忙得不行,因為要做飯,所以他把額前劉海紮起來了,所有長髮都扎到腦後搞了個小辮子,比起平時邋遢的樣子來,現在的他清爽俊秀不。
也好,以前梁春瀾總是在家等著別人下班,給別人做飯,如今梁春瀾有了自己的事業,來不及給孩子做飯,這些事兒自然不用再忙活了。
霍翼想到以前自己的媽咪是掄鍋鏟那個,現在何長風舉著鏟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開心,但是反正就是開心,喚著,“大哥哥你臉真白。”
何長風說,“嗯,因為我不出門曬太。”
二十分鐘後,霍翼喚不出來了。
因為何長風做飯,實在是,太!難!吃!了!
霍翼覺自己吃的全是白飯,撇撇,小聲對梁春瀾說,“媽咪,他做飯好難吃……”
何長風難得窘迫了一下。
梁春瀾卻嚴厲說道,“不做飯的沒資格指指點點,知道嗎?”
霍翼了幾口飯,“知道,我還是會吃完的。”
何長風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算了,我帶你們出去吃吧。”
他忽然就懂了全職媽媽在家帶娃的了,幹了一天活還要被人指指點點,不被領,那確實難。
不過霍翼也是言無忌,看來他做飯一定是難吃到了某種境界了。
何長風將霍翼面前的飯碗挪開,“你媽咪說得對,自己沒出力,不能指指點點。不過話說回來,這菜也確實難吃。”
梁春瀾愣了一下,自己都樂了。
何長風說,“我帶你出去吃吧,這麼難吃你還吃得下去,真是辛苦你給我面子哦小翼。”
霍翼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嗎,太好啦!你放心,晚上回來我和媽咪會收拾好這些的!”
何長風直接把霍翼抱起來,對梁春瀾道,“走,我開車帶你們母倆出去吃。”
他左手抱孩子右手拿車鑰匙的樣子,倒還像個父親。
梁春瀾看著這一幕,有些怔忪,回過神來,反倒眼神閃躲起來,“唉,這個點出去吃什麼呀?”
“去商場兜兜唄,看小翼吃什麼。我反正不挑。”
何長風的態度相當練,說話也不生疏,聽起來跟一家人似的,摟著霍翼就出門去了,霍翼還在他懷裡晃著自己兩條小短,指揮他道,“我要吃帝王蟹!我要吃東星斑!我要咪西咪西!”
何長風笑得差點抱不穩他,“哪裡學來的咪西咪西?”
“看打仗片學的。”霍翼說,“你滴,帶我好好咪西咪西滴乾活。”
但是很快,霍翼高興不起來了。
他被何長風抱著走進餐廳的時候,看見了大廳霍恪正領著提雅和自己的家人吃飯。
還好自己媽咪去上廁所了,這會兒不在。
霍翼下意識說道,“八嘎,怎麼他們也在這。”
何長風有時候覺得梁春瀾這個兒子真神奇的,在父母這樣的況下沒長歪不說,心態還好,一會兒就調整過來了。
何長風說,“沒事的,我帶你去包廂吃。”
“呦西呦西。”
霍翼故意說著逗趣的話,“我們悄悄滴進去,打槍滴不要,我不想被他們看見。”
有這麼一個護著自己媽咪的兒子,梁春瀾這麼多辛苦付出也算是值了。
何長風說,“好,走。”
結果還沒走到包間門口,背後傳來聲音,“唉!這小夥子抱著的是不是我們小翼啊?這梁春瀾什麼況,給我們小翼外面另找爸爸呢?”
霍家的長輩直接喊住了何長風,在他轉頭看向他們的時候,有幾個好事兒的長輩已經直接站起來了,朝著他們走來,“你誰呀你!怎麼抱著我們的孫子,你給我放下!”
年紀大的幾個長輩走過來,對著霍翼出手去,像是想把霍翼抱回來,霍翼眼神閃躲,這讓何長風看明白了,他仗著自己高,抱高了孩子,子一側,直接把對面過來的手給躲開了。
躲開了,還要說道,“哪來的人販子,大庭廣眾之下搶孩子來了?”
何長風一句話氣死了一群霍家長輩,尤其是霍家的,倚老賣老地對何長風說,“我們是他親,倒是你,一個小白臉,不會梁春瀾把孩子給你養了吧,那個不要臉的人!我們霍家當初怎麼會娶進門!”
“你們當初娶進門是你們自己選的,賴得了誰?梁春瀾拿槍指著你們霍家娶了?”
何長風聽見這種話就想笑,他把霍翼抱得極,幾個長輩上來搶著抱孩子,他也不給,誰說話也不好使,“霍翼是梁春瀾的兒子,你們當著孩子的面這麼說他媽媽,孩子自然不會和你們親近!”
當的被訓斥得如同當頭一棒,回過神來氣急敗壞,“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我們霍家對梁春瀾不薄!”
“不薄?”
何長風說,“不薄就是讓這麼多年一直洗服做飯?不薄就是不允許出來上班,怕翅膀了跑?不薄就是離了婚一點面都不給,一直辱抹黑?梁春瀾才是倒黴的那個,被你們霍家這麼吸,當年辛辛苦苦伺候你們幾個長輩,到頭來落不到好,還要被你們這樣欺負!”
何長風一段話,不只是讓霍家人聽了臉大變,更是讓在場另外幾桌吃飯的來了興趣!
大家紛紛朝著這裡看過來。
有瓜吃了!
“真的假的?誰家娶媳婦是這樣的啊,保姆也沒這麼遭罪吧?”
“對啊,我家裡都是男人做家務的,我老公說疼媳婦能發財。”
“太恐怖了,誰嫁過去誰倒黴……”
“你!”
霍恪聽見周圍人的議論,頓時也來火了,自己年紀大了,聽見這些要是承不住可怎麼辦?
“何長風,你一個上位的小白臉,別太得意囂。”
霍恪咬牙切齒地說,“梁春瀾也是有能耐了,都包養得了小白臉了,當初伺候我,如今你伺候,倒是會。”
這話不僅辱了何長風,更是辱了梁春瀾。
“就是,真別以為隨便找個男的就能代替我們霍恪。”
“你這一窮酸氣,怎麼跟我們霍家比?”
“梁春瀾也是了,什麼都吃得下,越找越回去了。”
這些話太難聽,霍翼都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你有資格說嗎?”
何長風開門見山地說,“你們一家子都沒資格說!吃過做飯的,被洗過服的,生病時照顧過的,都沒資格說!吃人拿人手短,這點道理都不知道?梁春瀾勤勤懇懇待你們的時候,你們沒人認可,現在離婚了著急了?是不是騙不到下一個像這麼聽話的人了,著急了?”
此話一出,霍家人都驚呆了!
何長風怎麼敢這麼說!
還有人想要反駁他幾句,何長風就指著他說,“你!你一個遠房親戚,小孩三年級之前的手工課作業都是梁春瀾做的,你要臉嗎!”
那人被何長風說得登時心虛了。剛張的立馬閉上了。
“還有你,你小孩早,都是問梁春瀾要錢的,因為這個做嫂子的好說話,脾氣!你不知道你小孩在外面禍害別人家姑娘,年紀輕輕跟人家開房吧!”
何長風話音一落,那人臉都變了,兒子才16歲,怎麼……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至於你霍恪,梁春瀾對你仁至義盡,是你先帶著別的人進門,還放狠話讓兒子喊別人媽媽,你自己做事轉頭就忘,現在倒打一耙來說梁春瀾?還有我跟梁春瀾不是那種關係,你像個裡的老鼠一樣在那意,堂堂霍說話談吐一點教養沒有,豪門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何長風平時很說這麼多話,但他每句話都殺傷力表,舌戰群儒,一個人讓霍家一群人都說不上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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