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他又吻了下人白皙的臉頰,甫一抬頭,就撞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小寶貝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兩只手張開放在自己的頭頂兩側,無聲地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
似是醒了有一段時間,沒有惺忪的睡眼,也沒有睡醒時會有的氣,只是干凈可地眨眨著眼睛,看得廉晟心里一咯噔。
說實話,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覺。
黎予瞳的眼睛確實很像媽媽,可是那如墨般漆黑的瞳傳達的緒就好似黎冉平日里會說的“明明和你更像!”。
直到此刻落在暗視野中,如此直觀平靜并且沒有一其他彩地著你,廉晟才真切地會到,好像確實有點像。
他思忖的時間,小不點似是認出了眼前這個悉的人,突的朝他出自己的小手。
廉晟順著的意也同樣出了手,于是乎,小不點循著自己的本能輕輕握住了爸爸的大拇指,握得不算很,只要一就能掙開,力道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廉晟看著那個小手用盡自己最大的力量抓住他的大拇指,某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方才廉予朝的問題——幸福是什麼?
他的幸福,沒有什麼特定的,一個邊睡的大寶貝,兩個小寶貝,凡是這些能匯集的,就可以表達幸福。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來形容,那大概就是:白。
因為他的幸福簡單又純粹。
思及此,廉晟出食指抵在前,朝睜著眼睛的小寶貝做了個噤聲的作。就算知道不太懂這些,卻還是象征地輕聲道,
“乖,不吵媽媽。”
小不點了手,突然粲然一笑,彎起眼睛笑開的模樣和黎冉如出一轍。
廉晟被笑得心口一暖,沒忍住了的臉蛋:
“像媽媽,真好。”
——
黎予瞳小朋友四歲的時候,因為哥哥早就開始上學,陪玩耍的時間大幅度減。
作為一個盛寵的小公主,的閑暇時大部分都是跟著爺爺或者外公出行,在軍區大院里溜達溜達。
以至于原本安靜肅穆的大院道路上最近時常能看到兩位即將退休的老干部在散步的時候,后跟著一個走路蹦噠蹦噠的小不點。
徐劍英和張德輝恨不得把這兩個炫耀小孫的人給丟出去,奈何小不點確實很可,地喊爺爺的時候心口都要化了。
也多虧爺爺和外公的日常刷臉,黎予瞳小朋友在軍區負盛名,直接超越了當時自家哥哥的名氣,畢竟孩無論何時在軍區都是比男孩招。
某次隊里打籃球,廉晟把寶貝兒帶了過去,一進籃球場小朋友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穿著籃球服的一幫大男孩熱無比地逗著玩,到最后就變半場打籃球,半場陪那小不點玩老鷹捉小,間接導致回去之后一個個吵著以后也要生兒。
其中反應最為劇烈的就是鄭和臨。
作為一個天天和兒子斗智斗勇搶老婆的苦男人,那可是無比羨慕會跟在廉晟后邊撒著一口一個“爸爸”“爸爸”喊著的小寶貝。
被這麼一刺激說什麼也要生個兒,結果努力努力著又是一個兒子,就差沒在產房外暈過去了。
所以每每看著廉晟,鄭和臨不知該說是羨慕還是嫉妒,就突然明白為啥小時候他爸媽看許都比看他還順眼。
……
又是一年結婚紀念日,難得上四月的一個好天氣,黎冉和修羽約著一起去櫻花江畔野餐賞櫻。
由于廉予朝和林燦林聽的年紀更為相近,所以三人肆無忌憚地奔跑在草坪上放風箏,徒留黎予瞳小朋友因為跑不快且力道小只能和媽媽在一邊看著。
黎冉沒有陪看多久,就抱著去櫻花江邊看著那干凈的江面上漂泊的櫻花花瓣,幾乎覆蓋了一半的江面,順著水流一路向下。
拾了片完好無損的花瓣,遞給了有些悶悶不樂的黎予瞳,溫道:
“這是媽媽給你找到的法寶,你對著它許愿,然后把它扔到江面上,飄得越遠你的愿就越有可能實現。”
黎予瞳突的被奪去了注意力,從手中拿過那片花瓣,鄭重地合在掌心,“真的嗎媽媽?”
黎冉笑得十分真實,看不出一點騙的表,“真的,大家不都在看著那些花瓣往哪飄了嗎?”
聞言,小不點立馬閉上眼睛許愿,細長的睫蓋在的上,被黎冉梳起的兩個小辮子在后不斷地被風吹。
須臾,猛地睜開眼睛,把花瓣吹到了江面上,大喊道:“媽媽,它飄下去了,我要去看看它飄的多遠!”
黎冉順著的意思將放了下來,一落地,黎予瞳就邁開步伐朝前跑了過去。
一直跟在后邊,看著小孩的目一瞬不瞬地停留在江面上,步伐時快時慢,也不知道是看清了還是只是盲目地追著。
越到后邊人越來越,黎予瞳就憑借著自己平地摔的功能在平整的道路上一個不穩朝前撲了過去。
黎冉目一,下意識地去撈前面的小不點,只可惜后者還是與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切的擁抱。
“瞳瞳!”
黎冉飛快地將人抱了起來,結果小朋友自己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也不顧服還著幾分臟,第一時間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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