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姜武走進了診所，正好聽到林璐的提問，順口回答。

林璐知道姜武和李銀山都在牛棚做短工，每天起早過去做上幾個小時，每個月就有兩三千的收益，還不耽誤他們去其他地方打工，或者是干干自家的活計，可以說，村民們都十分羨慕他們能找到這樣的活兒。

“你個鱉孫兒！我就知道你沒憋什麼好屁呢！你在老婳家里打工哎，你拿人家工資的！竟然這麼吃里外！”

林璐一張，潑婦那勁兒就出來了。

姜武眼睛瞪得老大，是沒在的言語攻勢里尋找到反擊的時機，直到等到林璐言語輸出完畢，姜武這才找到時機。

“滾犢子！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見錢眼開？我姜武人窮志不窮，我就是再缺錢，也不能做那喪良心的事兒！”

“金志高找到我那天，我可就跟老婳坦白了！老婳說了，金志高給我的錢就讓我拿著，我就把平時喂牛格外添加的玉米面告訴他就行！”

姜武這次是額外多賺了一筆快錢，10萬塊呢！

這下兒子結婚的彩禮錢有了！

不得不說，林璐有些嫉妒了。

沒想到，這10萬塊讓姜武賺到手了！

深深的嘆了口氣，看向佟染婳，“如果當時金志高聯系我的時候，我也告訴你，這錢是不是我就能掙到了？”

佟染婳認真點頭，“應該，可能，大概，差不多吧。”

啪的一聲，林璐懊悔的猛拍大，幸好冬天服穿得多，不然這一下，大肯定得紅了。

林璐是真的悔得腸子都青了，那可是10萬塊啊！

干上兩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賺到10萬塊啊！

姜武看的表，就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笑著說道，“所以啊，做人還是得善良！”

“不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嗎？這就是了。”

他這就差指著林璐的鼻子罵，心思不正了。

林璐老臉一紅，立刻扯著嗓子反駁，“你也別得意！”

林璐那也不是好惹的，“我勸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金志高這個人從小就在外面混，而且手段狠辣，那些沒有惹到他的人，就因為生意上有些小的競爭，他都會對他們用上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更別說你這種，直接導致他損失巨大的間諜了，你以為他會放過你？”

姜武那是一點兒都不帶怕的，“他損失和我有什麼關系？損失巨大的又不只是他一個人，我也丟了一個好工作好不好？”

這又把林璐給整不會了，一臉狐疑的看著佟染婳，“你把他開了？”

佟染婳有些無奈的按了按太，“林姨啊，你那些小聰明都哪里去了？做戲當然要做全套了。”

林璐反應過來了，事發展到這一步，金志高肯定能察覺得到，他是被設計了。

如果他連這點事都想不通，那他這些年的生意也是白做了。

既然想到了自己是被設計的，那他收買的間諜到底是真的收買，還是假裝被收買，那就值得商榷了。

佟染婳直接把姜武開除了，給外界的信號就是，已經知道方的人是誰，這種吃里外的人，怎麼可能繼續留下來干活？

金志高看到姜武被開除了，估計也就知道他肯定是被發現了，肯定也不會再找他麻煩了。

林璐這回是真的打心眼里佩服佟染婳，還有什麼是沒算到的嗎？

果然，讀過書的人是真的不能得罪，不然，就自己這智商，估計被賣了還要幫對方數錢呢！

“你這次是撿了大便宜，得了10萬塊錢，工作什麼的過了年之前再找唄，有力氣還怕找不到？”

林璐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姜武的臉暗了下來，“要是我還能干活兒，我寧可不要這10萬塊！”

其實，姜武肺部出了問題，最近一直咳嗽，咳嗽的厲害，都帶著。

佟染婳發現之后，給他切了脈，覺不是很好，就讓他去醫院做個檢查。

一開始姜武還不想去，去一次醫院那得花多錢啊！

他們家又不是什麼有錢的人家，兒子談了一個對象，歲數也不小了，該結婚了，他這個做爸爸的別的能耐沒有，怎麼也得把彩禮攢出來。

可別彩禮還沒攢出來，還給兒子拖后，把錢都糟踐沒了。

最后還是佟染婳通知了姜武在外面打工的兒子，他兒子一聽立刻請假回來，親自帶姜武去了醫院，結果和佟染婳初步判斷的一樣。

肺癌。

好消息是一期，治愈的可能很大。

正常況下，姜武是需要住院治療的，可是，這位誰說越也不聽，就是不住院，他辛苦攢的錢是給兒子娶媳婦兒用的，怎麼能花在醫院里？

姜武本來想著聽天由命，難了就去鎮子上的診所打打針什麼的，能活多久算多久。

后來又聽說把邢云的病治好的那老中醫來村里開診所了，他就改變了方向，從去鎮子里的衛生所，變來孫半夏這里看病了。

邢云那病老邢花了多錢啊！

跑過多大醫院啊！

看過多名醫啊！

是那大幾百的藥就不知道吃了多！

可是都沒有治好，反而被這個老中醫治好了，這老中醫的醫肯定好。

不得不說，姜武這個人還是有運氣在的，人家是國手！

那是現階段里，站在金字塔頂尖的老中醫了，醫能不好嗎？

加上佟染婳還在這里，當初佟大力能順利手，手后能順利出院，加上之后的調養，那可全靠境出品的各種蔬菜水果和境的胡水！

那個時候佟染婳還沒發現境里有靈泉水呢，都把佟大力的養的健健康康的，更別說現在姜武只是肺癌一期。

就單純的靠金針針灸，配合中藥，佟染婳都覺得沒什麼問題。

當然，這話是不會說的。

姜武作為他們小診所上門的第一個病人，孫半夏非常盡心。

姜武的病不是小病，很復雜，也很危險，親自帶著這三個小的，也能讓他們學到更多。

佟染婳隨著對中醫了解的越來越深，就越來越欽佩孫半夏的醫，都說老中醫，老中醫，中醫這門學問，確實需要時間和經歷的積累。

像是孫玉竹，從小就勵志學習中醫，這麼多年的刻苦學習，對藥材，藥方，還有病癥都是極為悉的。

而蘇木，雖然大學轉學西醫，可是家學淵源，耳濡目染，自小的積累那也是擺在這里，就是理藥材，他就比佟染婳強很多。

至于佟染婳，門晚，單純的記憶的東西對來說很簡單，在其他方面的積累，肯定是三人里最弱的，不過，單就在針灸這方面的天賦，就足以讓其他兩人羨慕不已。

現在他們倆那是每天爭著讓佟染婳扎，兩人都發現了，被扎更能會到孫半夏口中的氣。

姜武的到來更是讓這個小診所的學習氣氛前所未有的濃厚。

看著這邊馬上就要進治療階段了，林璐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姜武率先開口了，“你不回去做生意了？你這過來走一趟，不知道賺多錢呢！”

林璐瞥了他一眼，“我還有點事沒搞明白呢！”

看向佟染婳，語氣也好了很多，“金志高也不是傻子，拿到配方有沒有用他肯定要提前檢驗一下的，我聽他說，他私下對比你們兩家的牛，味道可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