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道宮,是大晉皇宮中,一僻靜而優的宮院。
院中的亭臺樓閣,都藏在郁郁蔥蔥的樹林里,而在院子的中央位置,則有一長滿了蓮花的池塘。
這里,就是周玉娘給趙牧安排的住。
據史料記載,這覓道宮就是當年那位長生皇帝,平常閉關居的地方。
昨天趙牧一住進來,心中就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覺。
猶記得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大晉朝好像就是那位長生皇帝當政。
可惜,那位皇帝苦苦追尋了一輩子的長生,最終還是沒能越天壽。
如今就連尸骨,恐怕都快化為一培黃土了。
而趙牧卻在這世上,已經輾轉了快兩百年。
時至今日,一切都早已是人非。
“時間,過得真快啊!”
趙牧微微嘆息。
這個時候,沈魚帶著一群宮太監,把一堆堆書籍搬進了覓道宮。
“公子,所有武道籍的抄錄本,已經全在這里了。”
沈魚拱手說道。
“嗯,你們出去吧,記得吩咐下去,以后沒有我的命令,這覓道宮里就不要進人了。”
“是,公子。”
沈魚帶人離開。
趙牧則隨手拿起一本本籍,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這些籍雖然數量眾多,但以他天人境的修為,要翻看完并不需要花費太長時間。
不過之后去蕪存菁,取長補短,卻需要費不心思。
趙牧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他估計自己要想完《武典》,怎麼也要花費十年甚至更久。
不過沒關系,自己有的是時間,耐心點來吧。
而就在趙牧,開始閱讀一本本武道籍的時候,覓道宮院中的池塘里,忽然泛起了微小的波紋。
就見池塘的水面上,兩道影在水下緩緩游,穿過了一片片荷葉。
忽然,影從水下出頭來。
那赫然是一只拳頭大的小,還有一條手臂長拇指的黑蛇。
小和黑蛇的眼睛靈,充滿了如同人一樣的靈智,顯然并不是普通的凡。
他們在水中相隔數丈游,彼此的眼神里充滿了戒備和敵意。
他們看了看宮殿里,正在翻閱武道籍的趙牧,然后又翻水,消失不見了。
時間一天接一天的過去。
趙牧除了偶爾出皇宮轉轉外,其他大部分時間,就在覓道宮中閉關,潛心研究各家武學。
經過不斷的取長補短,他的《武典》已經漸漸型了。
而就在趙牧一心研究《武典》的時候,周玉娘則是繼續在朝廷里周旋。
不斷收攏權柄,拉攏各方勢力,讓自己一步步的走近皇位。
五年后,司馬弘毅病危,醫經過診治以后,確認其命不久矣。
兩年后,司馬弘毅病逝,留下了一個龐大的后宮。
周玉娘從他的眾多子裔里,選出一個年紀小的推上了皇位,年號新元,但只是個傀儡而已。
朝中對此,并不是完全沒人反對。
甚至有人暗中串謀,試圖以周玉娘無后的名義,想要推新元帝的親生母妃為太后。
可惜,那新元帝早已被周玉娘,過繼到自己名下,為了自己的嫡子。
再加上周玉娘的滔天權勢,那些人終究沒能掀起多大的波瀾。
甚至事后,那些人就直接銷聲匿跡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又是兩年后,周玉娘以新元帝不敬祖宗的名義,廢掉新元帝,然后又推另一個皇子登基,年號永。
但永帝在位時間更短,僅僅一年后就又被廢掉了。
至此,周玉娘沒有再推其他皇子登基,而是開始了自己登基的最后準備。
……
趙牧住進覓道宮的第十個年頭,《武典》的推演已經進行到了最后的尾聲。
這天,趙牧坐在蓮花池塘邊,拿著一本籍細讀,正是周玉娘的《極霸皇訣》。
雖然這本籍適合人修煉,但畢竟是一部直通天人境的功法,所以極研究價值。
忽然,池塘里一只小和一條黑蛇爬上岸,一左一右趴在趙牧腳邊,虎視眈眈的看著彼此。
“怎麼,你們兩個又打架了?”
趙牧看著兩個小家伙輕笑。
這兩個小家伙,是他幾年前在池塘里發現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的皇宮?
趙牧問過宮里的人了,皇宮里并沒有這種野生的和蛇。
這兩個小家伙雖然同住池塘,但卻好像天生不對付一樣,沒事就喜歡在池塘里干架。
“行了,都是住在一起的,不能好好相麼,難道你們準備以后天天這麼相互瞪眼?”
趙牧搖了搖頭起:“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兩個在家里自己玩,記著別打架了。”
他不理兩個小家伙,放下《極霸皇訣》,就邁步往覓道宮外走去。
一陣微風吹過,他滿是汗珠的后背上,頓時一寒涼。
……
畢竟已經快兩百年過去了,京城的很多地方,都跟當初剛穿越時候的不一樣了。
就連曾經住了幾十年的教坊司,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如今的教坊司里,除了眾多花魁外,還多出了不長相俊俏的小相公。
這是周玉娘掌權之后,才逐漸出現的變化。
周玉娘畢竟是子,掌權之后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不僅拉攏各方權貴家族,還親自提拔了不的員上位,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子員。
這也讓大晉朝子的地位水漲船高,所以為了迎合市場需求,京城里的各大青樓院,包括教坊司在,都對人員結構做出了重大改變。
所以如今的教坊司,業務范圍更廣了。
說起周玉娘,如今在朝中早已是如日中天。
不到十年的時間,周玉娘連續兩次廢立皇帝。
表面看是對當朝皇帝不滿,認為其能力或者德行有虧,無力統領這個國家。
但其實是在利用廢帝的手段,試探各方面的反應。
而兩次廢帝期間,都沒有遇到像樣的阻力,這就說明朝廷上下,大部分人都已經在心里,接了統領這個國家的事實。
而這也帶代表了,周玉娘登基稱帝的時機,終于了。
趙牧又在街上轉了一會兒,就往皇宮走去。
當他走到皇宮門口的時候,忽然后面一架奢華的馬車駛來。
馬車上雕刻著皇室司馬家的族文,顯然車里坐著的是一位皇族,也不知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