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喜歡吃甜食,就算說自己喜歡巧克力,也是因為拗不過唐初一直問他,所以才說了一個不那麼甜的東西。
其實說起來,他什麼都不吃,對吃的方面有沒有什麼特別執著的地方。
唯一吃的東西,大概就是唐初,只不過后者因為力不夠,經常不吃而已。
雖然這個蛋糕賣相一般,味道也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但是看得出唐初還是很用心地做了的,就連包裝的盒子都那麼致,花了一番心思。
陸寒時不莞爾。
有那個時間和力去做這種東西,還不如多運運,增強自己的力要來得現實一些。
每次一番云雨之后,唐初都要睡上很久,醒來的時候又是腰酸背痛,什麼事都干不了,免不了又要怪罪他一番。
正當他想得出神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一道怪氣的聲音在外面扯著嗓子大喊——
“寒時,我可以進來嗎?沒有打擾到你和弟妹兩個人的好時吧?”
陸寒時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邵朗在等著自己,打開門將他放了進來。
邵朗一進來,就對著陸寒時一頓看,圍著他轉了好幾個圈,臉上還是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森地笑了幾聲,“寒時,老實代,你剛才都跟弟妹干了什麼?”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三個人中最不開竅的陸寒時,到了最后竟然比他們幾個都走在最前面!
陸寒時一聽到邵朗這怪氣的聲音就有些頭痛,蹙了下眉頭,示意他小點聲音說話,“在睡覺,你最好閉。”
邵朗連忙捂住自己的,做了一個閉合的作,冒著傻氣的模樣完全不像一個全國首富,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事實上他的確也算得上是地主家的小兒子。
他們邵家是家族企業,雖然被評為首富的是他個人,但其實很多人都清楚,如果不是他的家族在背后為他鋪路的話,他本就不可能坐到這樣的位置。
說他是邵家的傀儡可能有些過分難聽,但他的確就是他們家族的一個代言人而已。
有時候他也羨慕陸寒時的,能力強就是有底氣,可以毫不猶豫地甩開自己的家族產業,說另起爐灶就另起爐灶,說白手起家就白手起家!
哪怕什麼都沒有,靠著這張臉都能拐個老婆回來,安心在家里當小白臉。
邵朗“嘖嘖”了幾聲,有些惆悵地著自己的臉蛋。
也同樣是細膩無比,雖說比不上陸寒時那樣逆天妖孽,但怎麼也是個俊俏的小帥哥,怎麼就沒人給他一點溫暖一個家呢?
他正悲天憫人,自憐自艾著,忽然眼神很尖銳地看到放在桌上的蛋糕,一下子兩眼放,“哇!寒時!你是知道我最喜歡吃甜點,所以刻意給我買的嗎!”
他說著就要手過去,陸寒時毫不猶豫地打掉他的手,一臉冷漠地說道:“想多了。”
邵朗砸了自己的,將手了回來,看到蛋糕上還寫了生日快樂四個字,忍不住問:“怎麼了?今天誰生日啊?”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頓時了然,“今天不是你小子生日嗎?所以弟妹過來是專門給你送生日蛋糕的?”
陸寒時不置是否。
邵朗看他那一臉無于衷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揶揄他,“你還裝!裝得面無表的樣子,其實心里樂開花了吧?啊?”
他推了推陸寒時的肩膀,不懷好意地笑了幾聲,在看到蛋糕旁邊“28”的蠟燭時,“嘶”了一聲,“我記得你不是才25歲嗎?為啥給你準備個28的蠟燭?”
陸寒時這才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關你屁事?”
邵朗:“……”
“你怎麼這麼冷漠啊寒時?我不就多問一句嗎?至于這麼冰冷冷地對人家嘛?”
他說著說著,手又忍不住往蛋糕的方向去。
陸寒時這回直接站起,將盒子給收了起來放到辦公桌的另一邊。
邵朗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你有必要嗎?不就是個蛋糕嗎?本首富難道還會買不起不?”
“你們又在吵什麼?”
唐初忽然推開了休息室的門,探出一個茸茸的腦袋,睡眼惺忪地看著兩個男人,打了個哈欠,緩緩地走了出來。
一只手還扶著自己的腰,走的有些慢慢悠悠的,一看就知道之前肯定“累”了。
邵朗十分了解地對陸寒時眉弄眼的一番,悄悄對他說起大拇指,“夠可以的啊寒時!弟妹有福了!”
陸寒時只冷冷地掃他一眼,便沒再理他,視線一直放在唐初上,墨的眼眸帶著一清淺的亮。
“醒了?”他的聲音褪去層層的寒冰,聽上去溫潤如玉。
邵朗十分不滿意地控訴,“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區別對待了對吧?跟弟妹說話是什麼語氣?跟我說話又是什麼語氣?你這也太重輕友了!”
唐初笑了笑,以前是真的沒想到邵朗居然是這種逗格,雖然人家是首富,但是相過程中一點架子都沒有,這很難得。
“你們什麼時候下班?我是不是耽誤你們工作了?”照舊禮貌地問了一句。
邵朗連忙搖了搖頭,笑道:“弟妹能夠空來我們公司簡直蓬蓽生輝!您來了,我們陸大總工的心都好了不!他心一好,公司的氣都舒緩了不,員工的幸福指數直線提升!”
陸寒時懶得理會他這張,起給唐初倒了杯溫水,送到邊。
唐初被他這心的作暖了一下,抬起頭跟他對視了一眼。
兩人相視一笑,就著他的手順勢就喝了一口水。
喝完之后,角掛著一點水漬,陸寒時手干凈,淡道:“喝個水還像小孩子一樣。”
說著,直接將手指上的水到了唐初臉上。
唐初笑著躲開,嗔了一句,“干嘛!臟不臟啊?別往我臉上!”
一旁的邵朗看得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能不能照顧一下單人士?現在都流行把狗騙進來殺是嗎?還好絨絨不在這里,不然就有兩條單狗命喪當此!”
唐初對周絨絨這個人并沒有什麼好,但并不能表現出來,畢竟是這兩人的好朋友,只是轉過又給自己倒了杯水,靜靜地喝著。
陸寒時側過子,冷冷地看了邵朗一眼,“還不滾?”
邵朗頓時就傷心了,干脆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一也不,“不行!我不滾!你就是看在你弟妹給你送了好吃的過來的份上,就想把我趕走對不對?不想給我吃對不對?你這也太小氣了,說來說去我還是那個給你開工資的人,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你,你居然連你老婆給你送的蛋糕都不給我分一塊,寒時,你這也太不仗義了!”
雖然知道他話里開玩笑的分居多,但唐初還是很認真地對他說了一句,“沒關系,你也留下來吃吧!這個蛋糕我做得很大,我和寒時兩個人應該吃不完。”
“誰說吃不完?”
陸寒時皺著眉頭,打斷了,語氣不悅,“這是你給我做的生日蛋糕,我能吃完,憑什麼給他吃?”
唐初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放下手里的水杯,“你已經知道是生日蛋糕了?你剛才打開來看了嗎?”
陸寒時輕咳了一聲,別過臉去,沒有說話。
倒是邵朗笑嘻嘻地湊了上來,有些疑地問唐初,“你為什麼準備的是28歲的蠟燭?明明我家寒時今年才25歲!”
“嗯?”
唐初這下是真的震驚了,“什麼25歲?他明明就是28歲!我跟他領證的時候看過他的份證和戶口本的!”
“怎麼可能?你肯定是看錯了!我跟寒時那麼多年的兄弟,怎麼可能記錯他的年紀?他今年就是25歲,你雖然是他老婆,但是你們兩個結婚沒多長時間,肯定是你搞錯了!”
“不可能的!就算我們結婚時間不長,但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妻子吧?我怎麼可能搞錯他的年齡!”
唐初也不甘示弱,反駁他道:“我記得很清楚!我最開始跟陸寒時認識的時候就告訴過他,我喜歡比我大5歲的男人,他說他剛好比我大5歲,說明我們很有緣分,我當時對這些事印象很深刻,他絕對是28歲沒錯!”
“他怎麼可能……”邵朗下意識地口而出就要反駁,但是下一秒卻接到了來自陸寒時的冰冷線。
他一下子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恍然大悟,眨了眨眼睛連忙改口道:“對對對!我記錯了我記錯了!他的確是28歲沒錯!”
他一臉諂的笑容向唐初表達自己的歉意,同時也跟陸寒時懺悔了自己這做兄弟的疏忽,“我真是罪該萬死,跟你做了兄弟這麼多年,居然連你究竟是多大年紀都記錯了!”
他說話時有些怪氣,看著陸寒時的時候帶著一怦然難以察覺的局促和揶揄,只有陸寒時聽得出來。
只不過他也裝作沒聽出來的樣子,將視線淡淡地而轉了過去,懶得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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