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邪修對這一幕似乎司空見慣,反倒笑著打起賭來。
“我賭這小子撐不過十息。”
“別說十息了,便是五息怕都撐不過去。”
許春娘斗笠下的雙眼倏地變冷,這位盟主極有可能是在施展某種邪功,才在短短時間里干了那名邪修的。
他名義上是考驗,實際上卻是借此吸取化為已用。
果然,創造出這種邪修盟會之人,不過是利用諸多邪修,來為自己修行罷了。
許春娘眼底閃過一明悟,怕是那些練焚大法之人,全都是被這位盟主帶走,化作煉制邪功的“資源”了吧。
那名練氣六層的邪修撐到第六息,終于撐不住了。
他雙目閉,形愈發干癟,沒多久便沒了呼吸。
見狀,病弱青年憾的搖了搖頭,“看來這位仙友,是無緣窺見大道了。”
短短幾息時間,一名邪修被干而亡,這一幕不僅沒有嚇退其他人,反而讓他們更加狂熱了。
一些新加的員紛紛上前,爭相讓盟主給自己“考驗”。
這些人有三分之二,被吸取了全,當場死亡。
剩下三分之一,通過了“考驗”,如愿得到了焚大法。
做完這一切后,病弱青年微微一笑,“沒有練焚大法的仙友不要灰心,同盟大會還有三天時間,說不定你們能有所突破呢。相信以仙友們的資質,這并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角落里的許春娘心里生出忌憚,這位盟主的實力雖有筑基,但他更為擅長的,是控人心的手段。
利用手中功法和丹藥,便輕易忽悠到這麼多邪修,心甘愿的為他賣命。
來參加同盟大會的邪修便有百名之多,除此之外,這些邪修手底下,還掌控著數名練氣初期的底層邪修,以蔽的手法不斷的殘害著無辜凡人的命。
許春娘深吸口氣,下想要出手的沖。
眼下邪修大本營,不說諸多練氣后期的邪修,但是這位筑基盟主,都沒把握。
此前雖然以練氣八層的修為,越階戰勝過練氣大圓滿的迷魂樹妖,可練氣和筑基之間,隔著一個大境界,差距極大,不是能夠輕易越的。
許春娘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冒險混邪修之中,不是為了逞勇除惡,而是為了收集更多有關同仙盟的證據。
畢竟以眼下的修為,想要剿滅整個同仙盟,本不切實際。
等回了宗門之后將此事上報上去,自會有筑基修士前來置這群邪修。
先前在比斗場外,趁著被人暗算下黑手,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同盟大會期間,許春娘秉承著一貫的低調作風,遠遠避開了那位筑基青年,混跡在眾多邪修之中,力求將份捂嚴實了。
好在同盟大會幾年才開展一次,這位盟主事務繁忙,并未發現一眾邪修之中,藏了一位宗門修士。
就這樣過了三日,終于到了同盟大會結束之時。
瘦弱青年將下一次同盟大會的時間和地點公布之后,便帶著之前練功有的五人先行離去。
隨著同盟大會告一段落,不邪修相繼離去。
許春娘正要趁機離開,卻被守門人攔住,“仙友請留步,左右護法有要事與你等相商。”
許春娘心里一驚,守門人只攔了自己,對其余邪修卻視若無睹,該不會是發現了的份吧?
不過很快平息了心,如果守門人當真發覺了什麼,斷然不可能用禮遇有加的語氣同說話。
八是有別的事。
而且那筑基盟主已經離去,就算被發現了份,也不懼便是了。
許春娘按照守門人的指引,去了后院一間蔽的房間。
推門而,發現里面的邪修還不,有不下十人。
略看了一眼后,的眉頭挑了起來,這些人無一不是練氣后期的邪修。
聯想起守門人只攔下,放任那些練氣中期的修士離去,許春娘心里有了一些猜測。
這左右護法將這麼多練氣后期的修士聚集在一起,莫不是有什麼大作。
前腳盟主剛離開,后腳他們便有所行,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
“左護法,你請我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我還趕著回去練功呢,能不能快點。”
“就是,有什麼事不能現在就說嗎?”
坐在上首的左護法睜開了眼睛,掃過場上諸人。
“各位仙友請稍安勿躁,等人到齊了,我自然會為大家解,還請眾仙友再候上片刻。”
眾人仍有不滿,但沒再多說,耐著子繼續等著。
房間里,不時有一些修士繼續加進來。
直到人數達到二三十之數,匯聚了所有同仙盟的練氣后期修士后,才不再增加。
右護法與守門人走進來后,關上了門。
“兩位護法,到底有什麼事,你們這下可以說了吧?”
“是有什麼任務讓我們去做嗎?”
兩位護法對視一眼,彼此堅定了對方的決心。
左護法肅容道,“諸位,我們將所有練氣后期的修士聚集在一起,便是為了告訴你們一個事實。”
見左護法一臉慎重,眾人心頭閃過不妙之。
果然,左護法接下來的話,對他們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
“盟主每次挑選走的數人,不僅沒能功筑基,反而被他當修煉焚大法的工!”
眾邪修嘩然,“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竟然敢懷疑盟主大人的用心,在這里挑撥離間,我看左護法你其心當誅!”
同仙盟的邪修對于盟主的忠誠度無疑是很高的,左護法的話便如一滴水落滾燙的油鍋之中,點全場。
左護法被指狼子野心,卻并不慌張,似乎對眼下局面早有預料。
他戴著面,形穩如泰山,緩緩開口,“真相如何,非言語能夠左右。你們想一下,那些練焚大法后被帶走的仙友們,是否再也未曾出現過?”
眾人一滯,細想后發現確實如此,被盟主帶走的人,就沒有一個回來的。
他們一個個驚疑不定,心里對盟主產生了懷疑。
難道所謂的焚大法以及筑基機緣,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場騙局?
也有人不服的冷哼,覺得左護法不過是在危言聳聽。
“那些仙友們被帶回總盟,筑基有,自然是不會再回來了。”
“我看左護法是自己沒練焚大法,對那些仙友們心生嫉妒,對盟主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