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金丹長老神肅然,“若事當真如你所說,也便罷了。但要是上沒有凈心蓮,你便有誣告同門之罪。”
谷樂天心里升起一慌,若未能從許春娘手里搜尋到凈心蓮子,落得個誣告同門的罪行,只怕會影響到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聲。
甚至因此引來師尊的不喜,都極有可能。
他定了定神,將心底的慌了下去。他親眼看著將凈心蓮子收取,不會有假。
“弟子知曉。”
金丹長老收回目,看向那名被指控的筑基弟子,“將你的儲戒指上來。”
兩只儲戒指很快被呈了上來,金丹長老略一掃,里面的東西一覽無余,本就沒有什麼凈心蓮子。
他眉頭皺起,神識掃過那名被指控的弟子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你是否獲取了凈心蓮子?”
許春娘點點頭,“弟子曾僥幸獲取了一枚凈心蓮子不假,可那枚蓮子早在筑基之時,便被弟子服下了。”
凈心蓮除了能夠藥以外,還能夠在破境之時直接服用,抵心魔的侵。
在筑基之時服用,能夠提升三功率;沖擊金丹之時服用,能提升一功率;便是突破元嬰時服用,也有一定效用,頗為珍貴。
許春娘在進小澤境之時,不過練氣九層,出來時已是筑基修為,服用了凈心蓮子倒也合合理。
金丹長老暗覺可惜,不過區區筑基,便將珍貴的凈心蓮子用了,這弟子當真是暴殄天。
只是靈本就是得來的,又早早被服用了,再說別的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將儲戒指還給許春娘,目看向一旁面慌的谷樂天,語氣里帶了一不喜。
“因嫉恨同門就誣告他人,自己去主峰掌刑司領罰。”
谷樂天面一白,要真去了掌刑司,他這罪名可就坐實了。
為丹峰大師兄,卻丟盡了臉面,還不知師父會如何怪罪呢。
他著頭皮求道,“長老,我知道錯了,求您網開一面,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真不是有心的,誰能知道許……師叔,在破境之時便將蓮子吃下了呢?”
金丹長老不為所,淡聲開口,“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宗門規矩不是擺設,你不肯去掌刑司,是想讓掌刑司的人拿你過去?”
谷樂天打了個冷噤,不敢在多言。
若真鬧到掌刑司來拿他那一步,后果只會比現在更嚴重。
許春娘冷眼看著谷樂天失意離去的背影,心毫無波瀾。
若不是意外得到無盡山魂贈與的核桃世界,那顆凈心蓮子,當真會找機會吃掉。
一旦將凈心蓮子公然示人,宗門只會讓強行上。畢竟這種靈,不是等閑能得到的。
筑基一層的修為,在一群金丹長老面前,本就不夠看的,哪里保得住蓮子呢?
至于養魂木,雖然是得自小澤境之中,可這是墓中君所贈之。
在得到此的同時,完了君的愿,毀去了四翼飛蛇和詭異巫。
所以將養魂木和凈心蓮藏起,許春娘并沒有心理負擔。
“別想了,那谷樂天就是見不得你好。”
孔歡湊了上來,拍了拍許春娘的肩膀。
“另外兩人已先走了,我們一起上主峰去吧。唉,真不想你許師叔啊,可是沒辦法,誰讓你先一步筑基了呢?”
許春娘有些莫名,“去主峰做什麼?”
孔歡翻了個白眼,正要說話,目落到忽然許春娘臉上,“咦,你的胎記怎麼不見了?”
許春娘筑基之后,他正忙著登山,方才也沒注意看,是以現在才發現臉上胎記沒了。
“筑基之后,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
許春娘不甚在意的道。
年的時候,曾怨怪過上天不公,給了這丑陋醒目的胎記。
可怨怪毫無意義,當改變不了的時候,只能選擇去接。
面容有瑕又如何,隨著一步一步變強,有關胎記的聲音出現得越來越。
更多的聲音,是在討論的功法、修為和靈。
孔歡恍然點頭,“是了,筑基本就是洗髓伐骨、去蕪存菁的過程,能去掉這小小胎記不足為奇。”
“你方才說去主峰做什麼?”
孔歡一拍腦袋,“我忘了你是外門弟子了,每次小澤境關閉之后,所有獲得圣山認可之人都要去主峰一趟,將過程詳細講述出來。當然,如果涉及到個人私,也可以有所保留。”
害怕許春娘不理解,他補充道,“宗門這樣做,是想在其中發覺一些規律,好讓以后的弟子拿到寶的幾率更大。有關圣山的點滴,就是這樣積累而來的。”
許春娘點頭,跟在孔歡的后面,走到了一驛舟所在。
孔歡介紹道,“這驛舟乃是門各峰,為了方便練氣弟子行走所設立的,許師叔眼下雖已筑基,但想來還沒學得劍之吧,正好可用它們來代步,只需繳納一定的靈石便可。”
許春娘掃了一眼,這里各式代步工都有,小一點的如紙鳶、紙鶴,大些的像飛梭、飛舟,應有盡有。
旁邊立有石碑,講述了它們的用法以及租賃價格,一目了然。
孔歡樂呵呵的道,“這紙鶴使用一次只需五塊靈石,堪稱價廉。而且乘坐驗也很不錯。缺點麼,就是慢了些。”
他向坐鎮驛舟的筑基修士繳納了五塊靈石之后,取過一只一人高的紙鶴,往其中陣法注風靈氣,將之激發。
頓時,紙鶴如活過來了一般,翅膀舒展,隨后竟振翅騰空了。
許春娘上前繳納了靈石,同樣領取了一只紙鶴,注風靈力。
“嚴在乘坐紙鶴時,與他人發生爭斗。若損毀紙鶴,需得照價賠償。”
筑基修士例行慣例的代了一句之后,便不再理會兩人。
“許師叔不認路,跟在我后吧。”
說完,孔歡先一步坐上紙鶴,朝著主峰所在之而去。
許春娘見狀,回憶起之前看到的控制紙鶴的方法,坐上紙鶴后隨孔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