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歡,你先出去,在外面等著。”
孔歡不太愿,可玄劍鋒峰主的話,他又不能不聽,只得小步小步的往外面挪去。
離開房間后,他順勢關上了房門,隨后整個人貓著子在門上,試圖聽清里邊的靜。
然而,里面一屋子的金丹長老們,又怎會讓人鉆這種空子?
在孔歡離開房間之時,就有人順手布下了數道結界。
金丹修士隨手布下的結界,本不是孔歡能破解的。
哪怕他將耳朵在了門板上,仍然是啥都聽不到。
距離孔歡僅一墻之隔的房間里,向來鎮定淡然的許春娘,此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為外門弟子,平日里難得見到一名金丹真人,可今日,卻一次將門各大峰主,以及宗主和副宗主都見齊了。
“薛峰主,你不是說你有急事回符峰嗎,怎麼跑到這來了?還有蔚峰主,你怎麼也來了?”
岳凌正心里頗為無語,大家在商量要事的時候,這兩人跑這來拐人了。
薛逄星面上閃過一不自然之,“我這不是看到了好苗子,想著以前是學符的,就過來瞧上一眼嘛。”
蔚凝珊卻是毫不給薛逄星面子,直接了當穿了他。
“你那只是瞧上一眼嗎?要不是我及時趕過來,人許春娘都要拜你為師了。”
“拜我為師怎麼了,不好的麼,難不還真去你那百花峰?”
見薛逄星和蔚凝珊兩位峰主,還在為搶奪弟子鬧得不可開,丹峰峰主姚雅蘭,眼中閃過一淡淡的不喜,隨即化作平靜。
師弟不久前傳消息給,稱其真傳弟子的親妹妹,正是被這位許春娘所殺害。
雖然小澤境中,弟子之間默認可以出手,可若無深仇大恨,一般不會鬧到傷人命的田地。
師弟那真傳弟子皇甫天,曾見過幾次。
他不僅天賦好,子沉穩,更難得的是不會恃才傲,為人世進退有度。
聽皇甫天所言,他妹妹年天真,不過言語有失,便被許春娘奪取了命。
這等殘忍弒殺的弟子,便是得到了那山魂的認可,筑就了道基,也是一個禍害。
況且雖然筑基功,誰知道那道臺得了幾品?
一品道臺和九品道臺,幾乎是天壤之別。
道臺有品,據所凝的品質被劃分為一品到九品之間。
其中所含雜質越多,品級也就越低。
是以一品為最佳,道臺中所含雜質僅有一;九品為最差,道臺中所含雜質有足足九。
道臺品質越好,意味著結丹的幾率越高。
凝就了一品道臺,十有八九能夠功結丹,而凝就了九品道臺,基本上已經與結丹無緣了。
在一品道臺之上,還有無塵無垢的金道臺;在九品道臺之下,亦有著更為不堪的灰無品道臺。
這兩種道臺都比較罕見,屬于兩個極端。
許春娘不過三靈,靈純度也很低,縱然在山魂賜寶之后得以筑基,想來道臺的品質也高不到哪里去。
想到這里,丹峰峰主姚雅蘭徐徐開口。
“不知道臺得了幾品,若是六品以下的道基,無力沖擊結丹之境,就終是有限。”
姚雅蘭的話,功的讓薛逄星和蔚凝珊安靜下來。
靈天賦,能夠決定練氣弟子的前途和命運,而道臺對于筑基修士的重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許春娘為三靈弟子,靈純度不高,這是在場眾人都心知肚明之事。
靈是為“”,道臺是為“基”。
道臺的品質,與靈天賦有一定關系。
但更多的,是與丹田中的靈霧稀薄程度、新生出的神識強弱、以及軀殼的強度和筑基時的心境悟有關。
一名弟子的靈天賦不好,并不意味道臺一定會差。
可道臺會到靈天賦的影響,是在所難免之事。
岳凌正掃視了一眼姚雅蘭,“便是九品道基,只有有心修行,同樣能夠凝結金丹。姚師妹何必執著于此?”
姚雅蘭表不變,“話雖如此,可你我幾人,誰不是三品以上的道臺?莫說六品以下了,便是三品到六品之間,都太過平庸。”
眾人默然不語,姚雅蘭的話有些直白,可事實就是如此。
九品道臺便是能夠結丹,那也是極難之事。
薛逄星小聲低估,“便是道臺差些又如何,能登頂無盡山,足以證明了資質不凡。”
蔚凝珊深有同,這名弟子,必須想辦法拉回百花峰。
千機峰峰主越晏如點了點頭,靈和道臺無疑很重要,可修真之途,悟、心、意志和運氣同樣重要。
“陣符不分家,我不在意得了幾品道臺,若是愿意來我千機峰學陣法,我亦不會藏私。”
在越晏如說完后,其余幾人雖然沒說什麼,但面上出了認同之。
便是逍遙宗宗主,都在心底琢磨著,如何將人拉攏到主峰。
岳凌正轉頭看向許春娘,“方便展示一下你的道臺嗎,只需凝神靜氣沉于丹田,便會有金華現出,以金華的強度,可窺見道臺。”
一開始見到諸多金丹大修,許春娘是有些手腳無安放之,可這麼長時間過去,的心已經慢慢平靜下來。
聽得岳凌正所言,沒有猶豫,照著他所說之法凝神靜氣,控制著氣流朝丹田而去。
氣沉于丹田之后,并沒有金華現出。
“道臺品質越好,所需要的時間就越長。”
見此,岳凌正眼中出一期待。
可隨著時間推移,始終無半點金華出現。
薛逄星眉頭微微皺起,“便是一品道臺,此時也該有靜了。雪兒那丫頭十年前筑基,便是筑就的一品道臺。”
他口中雪兒,便是上雪了。
上雪乃是冰系單靈,純度高達九十,一門便被元嬰長老收為真傳弟子。
十年前筑基得了一品道臺,引起了極大的轟。
宗門日后再添一位結丹真人,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了。
姚雅蘭忽然開口道,“遲遲沒有金華,該不會是得了個廢道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