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黎聞言,忍不住親了親阮棠的眼瞼,他臉上那點沉重一下子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意,“那我不看星星了,看你,怎麼樣?”
阮棠把臉悶在了司九黎的腹部,他抱了司九黎,悶聲悶氣的說著,“不給看。”
司九黎把阮棠往床上抱了抱,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好了,睡著吧。”
“再不睡,眼睛就要熬紅了。”
阮棠閉著眼睛,他已經是困得不行了,但還是迷迷糊糊的回答著司九黎,“兔子的眼睛,原本就是紅的……”
司九黎溫聲哄了阮棠幾句,又是給阮棠蓋上了被角,然后站了起來,關上了那扇窗戶。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司九黎帶著小兔子一起上了飛梭。
這回天犀宗帶去的人并不算太多,因而飛梭上還有些空曠,司九黎和阮棠住了一間房,兩個人陪著說話,倒也不顯得悶。
空閑之余,司九黎便是拿出了臨虛仙尊給他的那張圖,攤開看了兩眼。
臨虛仙尊需要他去找上一株藥草,那藥草生長在境之中魔氣最為濃烈的地方,且有魔守著,對于修煉之人來說,若是沒有足夠的力量,鮮有人愿意過去冒險。
萬一魔氣,滋生了心魔,這對于每個修煉之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打擊。
臨虛仙尊現在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司九黎看了那株藥草,看了半天,卻是覺得萬分的悉,似乎他前世當了魔君以后,見過一次。
他想了半天,才是想起來,這株藥草做赤離草,由于生長條件比較苛刻,所以極其罕見。
它是一種劇毒的藥草,但是另外一方面,卻是可以當做藥引,以毒攻毒,以此來達到解毒的功效。
司九黎盯著上頭的赤離草沉思了半晌,臨虛仙尊要這藥草干什麼,難不是臨虛仙尊中了毒,所以才會變得如此的虛弱?
他想了半天,卻是怎麼也想不清楚,原本以為重來一世他也許會看得更清楚,但是他只覺得現在的自己,似乎陷了更大的謎團。
天犀宗,臨虛仙尊的事困擾著他。
而且十年已經過去,那魔族的“魔君”,也該醒來了。
飛梭行駛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就到了境門口。
幾個門派的宗主和長老站在那里,聯合開啟了境。
司九黎只覺得自己的眼前閃過了一縷明亮的芒,整個人如同失重了一般,往下墜落了下去,他下意識的抱了阮棠,將他護在了自己的懷里。
等到周的烈風停止了以后,他這才是睜開了眼睛,腳踏在了實地上。
周的環境已經換上了一遭,似乎是已經進了境。
境之中的空氣有些潤,帶著一點泥土的腥氣,周圍的樹木叢生,高大繁茂,幾乎快要擋住了天穹,在這種環境之下,會有瘴氣滋生。
司九黎剛準備離開,后卻是一陣細微的響傳來,他下意識的出了劍,朝著后用力一刺。
兵刃相接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響,司九黎對上了來人的雙眼,不由得有些怔愣,“葉南期?”
他目晃了晃,看見了他后的人,更是詫異,“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