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客棧。
臺上。
李默以說書的方式,講完了自己第五世的經歷。
也就是神劈觀真正的故事。
講完這一切之后。
他忍不住微微抬起頭。
借助斗笠的遮擋,看向臺下的仙人弟子申鶴。
巧合的是!
此刻的申鶴,也在用怪異的目,看著臺上的說書的李默。
在這個瞬間。
四目相對,有一點點的尷尬。
李默急忙轉過頭,看向其他的方向。
此刻——
在臺下。
聽眾們剛聽完全新版本的“神劈觀”,很多人忍不住唉聲嘆氣。
到了這個時候。
臺下的很多聽眾已經明白了。
這個說書人哪里是在說書呀。
明明是在騙他們的眼淚。
璃月這麼多幸福滿的故事,巖王帝君無敵天下的故事不說,凈說這些帶刀子的故事。
“挨千刀的說書人——”
“答應我,下一世讓那個回轉世的年,幸福滿的過一輩子可以嗎?”
“其實,你們難道不覺得,這些刀子很甜嗎?”
“瘋了,你已經瘋了,請盡快聯系白醫生治療——”
……
在臺下。
觀眾們看著客棧上方定格的畫面,依舊在議論紛紛。
甚至有些人開始預測,年的下一世,會回轉世到什麼地方。
是璃月?
是蒙德?
還是稻妻?
不管下一世回轉世到什麼地方。
觀眾們已經預料到了,那一定是一個讓人悲的故事。
此時此刻!
在客棧,臺下的某一個角落里。
玉衡星刻晴,往生堂的胡堂主,還有呆萌的七七。
三個人的目都在看著申鶴,想要向申鶴說一些什麼,或者是說一些安的話。
但是看著眼前默默落淚的申鶴,又怕刺激到申鶴。
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這樣的小問題,怎麼可能難得倒胡桃。
可是往生堂的第七十七代堂主。
于是!
胡桃看了一眼客棧上方的畫面,又看了一眼默默落淚的申鶴。
一本正經的說:“申鶴不要哭了,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做一點事嗎?”
申鶴一愣:“???”
刻晴疑:“???”
就連很討厭胡桃的七七,都忍不住問:“什麼重要的事?”
們也是一起聽完了整個故事,為什麼沒有注意到重要的事。
難道是胡桃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細節?
看著三人投來的疑目。
胡桃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
“在剛剛的畫面里,說書人說的故事里——你們應該注意到了。”
“那奧藏山腳下的石碓墳墓,就是故事中小李默的墳墓,按照邏輯推理來說,應該是仙人留云借風真君埋葬的。”
聽到這番話。
刻晴點頭說:“你說的沒錯,然后呢?”
胡桃繼續說道:“一個石頭堆的墳墓,一個沒有名字的墓碑。你們覺得,這合乎份嗎?合乎咱們璃月的禮儀嗎?”
“那留云借風真君好歹也是一個仙人,對待死亡竟然如此敷衍了事。”
“所以我建議——可以重新將這個葬禮給我們往生堂,給那個小男孩重新舉辦一場合乎份的葬禮。”
胡桃一本正經的說。
說實話——說的這些都是心里話。
那山腳下簡陋的墳墓,本就不符合璃月的禮儀。
賺不賺錢是小事,主要是讓人看了難。
這樣簡陋的墳墓,真的能讓死者安息嗎?
刻晴聞言,十分的無語:“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覺得沒必要重新舉辦葬禮了吧。”
七七緩緩說:“胡桃,壞,想把死去的哥哥挖出來——”
申鶴表認真:“我不準你這麼做。”
胡桃只好嘆了一口氣說:“好吧——”
此刻!
經過胡桃的一番話之后,申鶴已經停止了流淚。
臉也恢復了正常。
胡桃想了想又說:“好吧,那就不重新舉辦葬禮了——等一會說書結束了,我們一起去奧藏山下看看他怎麼樣?”
刻晴遲疑了一下說:“這個倒是可行——”
申鶴也說:“嗯,謝謝你們能陪著我——”
在以前,是不食煙火的仙人弟子。
但是現在——
到別人的關心,并且接了這份關心。
斬斷紅塵的仙人,再次進了紅塵。
隨后!
們幾人看了一眼客棧外面,太已經落山了。
天漸暗!
說書也要停止了。
于是們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打算去一趟奧藏山。
看看申鶴等待的那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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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在舒客棧的另一個角落里。
托斯,雷電將軍,雷電影,雷電真,鐘離幾個神,也都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在聽完這個故事之后。
雷電三姐妹雖然有些。
但是并沒有像申鶴等人一樣,去看那個孤零零的墳墓。
下一刻!
鐘離用淡漠的聲音說:“今天的說書就要結束了,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要拿起鳥籠,抬腳就要走。
卻被雷電影攔住了。
雷電影冷聲說:“在剛剛的故事里,你一共出現了兩次,并且貫穿整個故事。”
“在說書人說這些之前,你是不是就知道一切?”
這里是璃月港。
作為璃月的神,拉克斯知道很多很多事。
鐘離緩緩說:“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想這麼多沒有意義的事,只會加快磨損。”
雷電影頓時氣惱:“你——吃我一刀——”
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
只要不順心,雷電影都能隨時拔出佩刀-夢想一心,無想的一刀足以斬滅一切。
但是在面對拉克斯的時候。
雷電影卻屢次吃癟。
眼看著雷電影生氣,旁邊的雷電真急忙攔住了雷電影。
并且說:“都已經過去了,只要沒有進冥界,就能再次進回,我們就能再次見到哥哥。”
雷電真收起佩刀-夢想一心,緩緩說:“那就再往下聽聽。”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雷電真不想對拉克斯手。
鐘離看到這一幕,淡淡的說:“既然你不砍我,那我就走了。”
在聽了這麼多故事之后。
鐘離臉上的表依舊無喜無悲。
雷電影看著鐘離的影,喃喃自語說:“難道這個家伙,真的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