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直等在左側門那裏的鄧爭景接應進安府的上勇,一路躲開安府中人的視線,跟鄧爭景一起回到靈堂後,就看見安元誌坐在一張圓凳上低頭悶聲不響,袁義站在安元誌旁小說著些什麽,而袁威站在靈案前添著香。 “姐夫,你回來了?”安元誌看見上勇進來,臉倒是好看了一些,起招呼上勇的同時就問道:“事還順利嗎?” 上勇卻問安元誌道:“你怎麽了?跟府裏的人又鬧上了?” 袁義三個人都是無語地看向了別,遊廊那裏鬧得那一場,現在府裏人都知道了,他們就是想站在安元誌這一邊,可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的事,要他們怎麽幫? 上勇著安元誌破了皮的角直皺眉,說:“看過大夫了嗎?” “沒事,”安元誌一屁又坐下了,他的上挨了好幾下拳腳,這會兒還發疼,但安元誌還是若無其事地跟上勇說:“都是皮外傷。” 上勇半蹲下來,說:“真的沒事?” 安元誌說:“沒事。” 上勇突然就手在安元誌的左腰上按了一下。 安元誌沒有防備下吃了疼,雖然還能強忍著不出聲來,但本能的一掙,差一點跳了起來。 袁義在一旁忙道:“是腰上傷到了?” 安元誌捂著被上勇按到的傷,倒著冷氣說:“沒事,就是挨了一腳。” “什麽人打得你?”上勇的臉頓時一沉,問安元誌道:“府裏的人?” “沒什麽,”安元誌卻不願跟上勇說安府裏的事,“就是跟老爺爺們鬥了幾句,我這人一向欠。” 上勇說:“是太師?” “沒事,”安元誌說:“我不想殺人,所以讓著他們,真沒事。” 上勇回頭跟鄧爭景說:“鄧師父,府裏有能和的傷藥嗎?” “我去拿,”鄧爭景忙就轉走了出去。 “事順利嗎?”鄧爭景走了後,安元誌就急著問上勇道:“見到我姐了?” “見到了,”上勇說:“現在沒事。”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安元誌問道,雖然自己已經把事差不多想明白了,可是還是想聽聽安錦繡的話。 袁義這時說:“將軍,我和袁威出去守著。” “不必了,”上勇道,這事他於啟齒,可是還是要說,麵前的這三個人,連安錦繡也說是他們夫妻以後行事的幫手,所以上勇決定對這三人坦誠相待,能說的他都不會瞞。 事複雜,可是真要說起來也就是幾句話的工夫,等上勇把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後,安元誌三人卻半天回不過神來。 最後還是安元誌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一腳踹翻了自己方才還坐著的圓凳,“媽的!”安五爺裏罵罵咧咧,這輩子能說的話都被他罵了出來。 袁義跟上勇說:“我和袁威一直想不明白王家為什麽會被滅門九族,原來我們的老主人是為著太子死了。” 袁威在一旁冷笑了一聲,“可惜我們那麽多兄弟,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 上勇一邊拉著暴跳如雷的安元誌,一邊問袁義和袁威道:“你們不知道此事?那王圓為太子練的兵呢?”
袁義說:“死士算是兵嗎?我隻知道老主人養死士,沒見過他練兵。” 上勇說:“王家一共有多死士?” 袁義和袁威互看了一眼,他們兩個一直跟在王圓的邊,親眼見到過的王家死士也就那二十幾個,其他的他們隻是聽說,從沒有見過。 “我聽說有三百多人,”袁義跟上勇說:“王家全族被下獄時,一共是下了兩千餘人。” 上勇心算了一下,說:“王圓一案抄斬了王氏五百餘口,那還有一千多人呢?” 安元誌這時開口道:“除去王氏被發賣的家奴,應該還有八百多個人活了下來。” 上勇看向了安元誌,方才還兩眼充,暴跳如雷一副要吃人模樣的人,這會兒竟已冷靜了下來,一點也看不出方才的瘋狂與憤怒。“你這小子,”上勇想說安元誌什麽,卻又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麽來形容他這會兒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安元誌把被他踹翻在地上的圓凳扶起來,重又坐下後,說道:“這些人一定是被王圓的同黨弄走了。” 袁威說道:“不是什麽人都能當死士的,老主人邊隻有我們九人守著,其他的老主人出事時,還沒有出師。” “那他們現在一定還在哪裏跟著師父學藝了?”安元誌問袁威道。 袁威說:“可能吧。” “八百人,”安元誌看向上勇道:“姐夫,哪怕隻有袁義他們說的三百人,到了你的邊夠組一個親衛隊了。” 上勇說:“到我的邊?你要我私組軍隊?” “姐夫你是將軍,弄些人到軍隊裏,怎麽能私組軍隊呢?”安元誌說道:“我姐說的沒錯,現在我們是什麽都不是,不過事都是一步步來的,我就不信,我還能一輩子任人扁圓。” “你們還真是姐弟兩個,”上勇低聲念了一句後說:“我們要上哪裏去找這些人?這些人也許願意跟著新主人呢?” “我們是找不到,不過袁義和袁威可以找到,”安元誌看看站在自己邊的袁義,和站在靈案前的袁威,問道:“我沒說錯吧?” 袁義笑了一笑,說:“想找到這些人是不難,可是找到以後呢?跟他們說我替你們找了另一個主人,讓他們跟我走?” “找到人後事就好辦了,”安元誌一臉的篤定,像是已經拿定了主意一般,說道:“我去見他們。” 袁義看向了上勇,他可不敢在上勇沒點頭的況下,答應安元誌什麽。 安元誌也不讓上勇說話,又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姐夫道:“我要見我姐,”說完怕上勇嫌他麻煩一樣,又加了一句:“我就是問問我姐,後麵的事要怎麽辦。” 上勇說:“你姐姐讓你從軍,離開京都城。” “那我去跟道個別,”安元誌說:“姐夫,你什麽時候去見我姐?我跟你一起去。” 袁義這時說:“讓爺去見見夫人也好。” “好吧,”雖然覺得冒得風險大,但是上勇也不想攔著安元誌去見安錦繡,畢竟這是同胞姐弟,看安元誌這個樣子,讓安錦繡勸勸也好。 安元誌看上勇點頭答應了,便又看向袁義和袁威道:“你們這就出發好了,去把那幫人找出來。”
袁義說:“讓袁威去好了。” “那你呢?”安元誌和袁威異口同聲地問袁義道。 上勇也看向了袁義,袁義跟袁威同為死士出,但袁義是個心思深沉的,上勇有些好奇袁義的打算。 袁義要開口說自己的打算時,看見了鄧爭景出現在靈堂門口,便跟門外的鄧爭景道:“鄧師父來了。” 鄧爭景拿了兩瓶傷藥來,特意又問安元誌:“五爺,你真不要找個大夫看看?” 安元誌一咧,說:“不用了,就是這會兒了,師父,你給我們弄些吃的去吧。” 鄧爭景顯然是拿安元誌沒什麽辦法,說:“你這會兒想吃什麽?” “隨便,”安元誌說:“有碗麵就行。” “將軍你們稍等一下,”鄧爭景跟上勇三人打了聲招呼後,轉出靈堂又往廚房去了。 上勇拿起藥瓶,就跟安元誌說:“讓我看看你的傷。” 安元誌趴到了靠窗的椅榻上,上下來後,後腰那裏烏青了一大塊,安元誌白更襯得這塊烏青嚇人。 上勇看看安元誌的後背上,知道這不是個貴的爺,可是這個安府五爺後背上的傷疤也著實是多了些,從後頸一直延到腰相接的下凹,大小不一的深褐疤痕不說遍布,但也這裏一,那裏一,如同破壞了一塊上等綢緞的斑斑黴點。 “小時候,大爺他們放煙火,最後放到了我的上,”安元誌對看著他後背的三個人說:“幸好不是我姐得這傷,對不對?” 上勇將藥倒在了自己的手心裏,熱了後,對安元誌說了聲:“有點疼,你忍著一點。” 安元誌說:“能比被火燒更疼嗎?” 上勇沒再說話,把大手按在了那塊烏青上,覺到手下的因為疼痛劇烈地一,上勇也沒鬆開手。烏青下就是淤,一定要開了才行。 隻一會兒的工夫後,安元誌的頭上便疼出了汗,為了轉移自己注意力,他問袁義道:“你不跟袁威一起去,是想跟著我和姐夫一起從軍嗎?” 袁義說:“看來夫人是一定會進宮去了,我想我還是跟著夫人一起進宮去好了。” 安元誌差點又從椅榻上跳起來,“你要當大侍衛嗎?就算我們有本事把你弄去當了大侍衛,你也沒辦法呆在我姐的邊吧?” 袁義一笑,說:“男人自然不能進宮去。” 安元誌有些發傻,說:“這我知道啊,可你是男的啊。” 袁義低聲道:“小時候我家裏窮,所以我三歲的時候就淨了,隻是進宮當太監也要找門路,我家拿不出這個錢來,最後我就被老主人買下了。” “你,”安元誌張大了,袁義被安錦繡救回去養傷的時候,是他為袁義洗的上的藥,他怎麽不知道這事?“不可能,”安元誌想了一下當時的景,說:“我看過,看過你那裏,你,你那套件都在!” 袁義還是笑,說:“那套件用不了,還算什麽男人的件?” 安元誌向了上勇,說:“他,他什麽意思?”
一覺醒來,軍醫變身悲催五小姐?爹不疼,沒娘愛,被姐欺,挨僕踹。可惜,醒來的就不是之前的軟柿了,掌摑嫡姐,拳打老爹,腳踢惡奴。睥睨衆生,一根銀針定天下;渣男退散,我命由我不由天!姐要這天下,再無敢欺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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