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南看了一眼舉著信的四寶,又看了一眼無奈中掩藏不住欣喜的李弘文,嫌棄地說:“去去去,你們這些後生阿,就是浮躁,一點做學問的心思都沒有!”
李弘文賠笑著彎了彎子,一溜煙跑了,把這四寶的肩膀就出了院門,不知道的還以為四寶和李弘文是多麽要好的朋友呢。
四寶被李弘文把這,走路的步子都僵了幾分,畢竟如李弘文這樣和下人完全不擺架子的主家,在這個世界是很的。
等走出了院門,李弘文回頭了一眼,確認傅吳二老看不到這邊,頓時拔就跑。
四寶先是一愣,繼而舉著信追上去:“小王爺,還有信吶,信!”
撒了潑奔跑的李弘文收住腳步,對哦,還有封信沒,要不這封信他連院子都出不來呢,更別說呼吸自由的空氣了。
站在原地,李弘文等四寶追上自己,接過他手裏的那封信,拿正了一看,信封上寫著“世子殿下親啟”,落款是吏部權侍郎汪止荃。
吏部權侍郎汪止荃?李弘文疑地翻轉了幾下信封,又看了一遍確實寫的是“世子殿下親啟”,心中好奇,這汪止荃是誰?自己聽都沒聽說過這名字啊,難道是寄給父王的信寄錯了?但是都當上吏部侍郎了,不至於連這點事都弄不清楚吧?
反正信上寫的是給自己的信,李弘文也不多想,拆開了信封,出信紙,將信攤開,讀了起來。
汪止荃的信上,除了客套的問候外,就是告訴李弘文,齊遠侯年事已高,不了驚嚇,李弘文和姚經磊之間那些年輕人的恩怨,希李弘文能看在他汪止荃的麵子上先放一放,還說齊遠侯況且也算是皇親國戚,希李弘文能放姚經磊一馬。
信的最後還說,若是日後李弘文去京城,定會謝與他,還請李弘文到汪府吃飯。
汪止荃信中的汪府,描述為“相府”,不知是為了顯示自家的地位,還是借父親汪懷山宰相的地位試昏。
“什麽玩意?”李弘文莫名其妙地看完了整封信,隻覺得汪止荃這個人雖然他沒見過,但想來腦子裏應該是有幾個坑的。
你是誰啊?從京城都管到青州來了,知道姚經磊犯了什麽事嗎就讓我放過他?再說了,你到底是誰啊?我都不認識你汪止荃,幹嘛要給你麵子?
李弘文看完了信還是弄不明白,為什麽汪止荃這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會給自己寫信?
李弘文決定不想了,拿著信去找自己的父王。
這還是李弘文第一次主勤來肅王的書房,上一次來,還是肅王吩咐下人喊他來的,那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到了書房前,李弘文輕敲了幾下房門,不多時書房就傳來一聲淡淡的“進”。
李弘文推門而,一眼看見肅王在書桌後捧著一本書正在看著。
李弘文手上拿著信,裏說著:“父王,這個汪止荃是誰?跟我們家有關係嗎?”
李弘文進來也沒投過去目的肅王,此時放下了手上的書,看向自家兒子:“你從何聽來這個名字?”
李弘文將信遞給肅王:“信上寫的。”
肅王接過了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抬起頭問李弘文:“你跟汪止荃有書信來往?”
李弘文搖了搖頭:“沒有,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給我寫信,莫名其妙的,所以我纔來問您,他是不是跟我們家有什麽關係。”
肅王輕輕點了點頭,道:“你去吧,此事你不用管了,信,不管寫了什麽,就當沒看過。”
李弘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反正他也沒打算給汪止荃麵子,把姚經磊放回京城去。
李弘文退出了書房,現在他慢慢覺到,自家的這肅王府,好像有很多事他都不知道。
問肅王估計問不出來,李弘文決定哪天找肅王妃問一問,肅王妃最疼自己了,肯定能問出來!
李弘文退出書房之後,肅王出了信紙,看看這汪止荃到底給自家兒子寫了些什麽。
“嗬”,看完了信,肅王忍不住嗤笑,這汪止荃,真是一點都不像汪懷山那老狐貍,這汪老賊從小帶到大的兒子,就這點頭腦?
也懶得去管汪止荃的智商,肅王將信紙一團,扔在一邊。
汪止荃信心十足的覺得,就算他搞不定肅王,但搞定肅王世子還是可以的,終究還是因為齊遠侯沒把肅王的態度講清楚,讓汪止荃以為此事和肅王無關,但是換個角度說,也是汪止荃考慮不周了,作為兩朝宰相汪懷山的兒子,確實行事有些莽撞了。
汪止荃的信作用也是有的,那就是姚經磊原本可以兩套被褥,現在,又被走了一套,之前肅王的“悉心照料”,現在也沒有了。
汪止荃自以為自己事做的不風,其實他還搞錯了一點,他住的,是汪懷山的“相府”,可不是他汪止荃的“汪府”。
幾天前齊遠侯上門之後,雖然因為汪懷山小憩,下人先通報了汪止荃,事後汪止荃雖然吩咐說此事不用告訴父親,但下人可不敢按他說的做。
當天晚上,汪懷山就得知了齊遠侯上門拜訪,還和兒子汪止荃在客廳談話之事,隨後,汪懷山就將汪止荃去了他的書房。
汪止荃走進書房,恭恭敬敬地行禮:“父親。”
站在書桌前的汪懷山手裏捧著茶杯,喝下茶潤了潤侯,之後合上杯蓋,開口問道:“齊遠侯今天來過。”
汪止荃低著頭,臉上了,沒想到他的話一點用都沒有,下午剛吩咐下人,晚上父親就知道了。
汪止荃不敢瞞,道:“齊遠侯的兒子惹了些事,今日上門,是想請父親幫幫忙,撈他兒子出來。”
汪懷山頭也不回,淡淡問道:“那為何不通知與我,你自己應承了下來?”
汪止荃仍然保持著躬拱手的姿勢,道:“齊遠侯此事算不得什麽大事,因此....”
汪懷山打斷了汪止荃的話,回過來,語氣頗為淩厲:“你是不是覺得,這相府,現在由你做主了!”
汪懷山不遠虛的汪止荃咬牙切齒,良久之後,還是低著頭吐出一口氣,慢慢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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