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蔣青皺著眉頭,兩國戰,本就不多的商隊往來也早已停止,本沒有人會選擇在這時候走貨做生意,這時候城外來了車隊,那會是....
難道李弘文想假借商隊掩護,實則派人進城,打他個措手不及?
可這不可能,一個商隊有百餘人已是算大規模了,再怎麽說,現在他手下還有萬餘人,李弘文就算派百多個人進來又有什麽用?
“車隊有多人?”蔣青沉聲問道。
那士兵臉上依然帶著揮之不去的慌,道:“隻有一人!”
“一人?”蔣青更是奇怪,一個人趕著十幾輛馬車穿越兩國邊境?
此時蔣青才注意到士兵的表不對勁,沉聲問道:“慌慌張張地做什麽!”
那士兵抿了抿,聲道:“馬車上,裝的、裝的是人頭!”
"什麽?!"
蔣青雙眼圓睜,臉上震驚之難掩,十幾輛馬車的人頭?!那是多人!?
隨著蔣青親自來到城門虛,李三也遭到盤問,在他表明瞭自己是李弘文放回來的南越士兵之後,蔣青要求他將所見所聞細細說來,且如實待李弘文讓他運來那些人頭是什麽意思!
在得知那些首級,全部來自南越士兵之後,蔣青心一,屠殺一萬多南越士兵,李弘文真的做的出手?!此人真的如此狠辣無?!
蔣青忘記了,當年他們的大軍侵大幹時,屠殺大幹百姓,搶掠百姓財,也從沒有手下留。
後來,李三將那封手書給了蔣青,賀紫山的筆跡蔣青認得,可以確認是賀紫山親手所寫,信某還蓋著一個指印,但不像是沾了印泥,倒像是沾了蓋上去的。
既然有賀紫山的手書,那也說明瞭賀紫山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事,沒有像那一萬多降兵一樣被李弘文清算,但是蔣青鬆氣沒有太久,當看見李弘文要求南越用三郡之地換回賀紫山的時候,昏一下就升上來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蔣青一把將手書擲在地上,怒聲道:“卑鄙之徒,竟然如此欺我南越!”
蔣青一怒,一旁的南越士兵都低下了頭,不敢吭聲。
其實他們現在心中都有些怕蔣青上了頭,帶著他們又去打幹國,那樣其實與送死無異。
不過蔣青也不是那麽不理智的人,就算再憤怒,現實的差距他還是能看清的,現實狀況就是他手下這點人已經不可能再打下任何一座城池,就連防守,也很難做到。
蔣青已經臨時調後方城池的駐防兵力,但是一來調也需要時間,二來就算那些兵力來了,卓城最多也就隻能聚集兩萬左右的兵力,麵對如狼似虎、士氣高昂的幹軍,本形不防守規模,如果李弘文再打來,他們大概率隻能向後撤。
長歎一聲,蔣青又彎下腰,撿起地上那封賀紫山的手書,拍去上麵的塵土,將其重新裝回信封當中,還給李三,又朝著邊的親兵吩咐道:“你與李三一起,將此信送回國都。”
要按蔣青的子來看,此次南越戰敗,與賀紫山腕不開關係,幹國想用他換幹國三個郡,本不可能!
可惜他隻是副帥,這件事,蔣青隻有知權,卻無決策權,最終如何迴應幹國,還是要賀宗廷拍板決定。
賀宗廷看到信,必然想要瞭解更多況,所以考慮了一番,蔣青還是讓李三回去都城,沒讓他歸隊留在卓城,而這也讓李三鬆了一口氣。
李三躬接過手書,小心收好,回頭又要去趕那十幾輛馬車。
“這些...”蔣青眼中帶著愧疚道:“就不用送回都城了。”
十幾車的首級送回都城,這對軍心甚至朝廷會造多大的打擊可想而知,雖然敗了的事實蔣青已經上書奏報朝廷,但是紙上的數字雖多,但隻看數字,卻遠遠沒有十幾車的首級來的震撼...
李三愣了愣,隨後點了點頭,接過蔣青的親兵遞來的韁繩,與他一起踏上前往南越都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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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原本一片焦土的謂城,在數萬大軍和百姓的通力合作下,漸漸開始恢複生機,城中也新建了許多房屋框架,雖然重新開墾農田、開設店鋪,一時間難以做到,但是隻要有人有時間,謂城總能恢複過來。
在第三天,李弘文終於決定班師回朝。
兩萬餘黑麒軍留下一萬協助程顯佈防邊關,待朝廷調齊兵馬,再來換防。
臨走時,程顯領著一眾邊軍將,一路送行到城門,可到了城門才發現,也不知是如何得知的,謂城的百姓,早已自發地聚集在城門虛,見到李弘文騎馬而來,大批的百姓紛紛跪了下來,大聲謝恩。
其中有喊大人的,有喊元帥的,也有喊殿下的,聲音織在一起,雖然雜不一,但他們要表達的,都是對李弘文的謝。
李弘文不僅幫他們奪回了故土,更幫助他們重建家園,還將軍中糧草分與他們,是他們的大恩人。
李弘文連忙下馬,扶起當頭一人,口中道:“食朝廷俸祿,為朝廷分憂,朝廷的俸祿,大多來自你們的稅銀,所以大軍幫你們,隻是分之事,大家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李弘文沒有將功勞全都攬在自己上,畢竟他隻是下令者,不論是攻城,還是重建謂城,最終的執行者,還是那些將士。
程顯騎在馬上看著這一切,雖然當初讓百姓撤離是無奈之舉,但也是給百姓造了困擾,相比之下,奪回謂城的李弘文更容易獲得百姓的民心。
出了謂城之後,李弘文側過子,拱手道:“程將軍不必再送了,他日,京城再見。”
程顯也不矯,回以一禮:“京城再見!”
“駕!”李弘文微微一笑,策馬而出。
“駕!”“駕!”
王連明、石頭、胡彪、袁衡等人與程顯點頭致意後,紛紛拍馬追上,萬餘黑麒軍浩浩滂滂地開出謂城。
從出征到今日,曆時二十天有餘,一戰狂屠南越十萬兵,生擒皇子賀紫山,大幹首輔大臣李弘文正式班師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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