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是要回的,不過在那之前,李弘文還需去一趟青州,接上徐凝玉和兩個小丫鬟,畢竟這一次出征,名義上是袁衡為帥,李弘文隻是“順便離京”罷了。
徐凝玉為了替李弘文打掩護,也跟著離開了京城,在途經安賜府時,回了青州,等待李弘文凱旋歸來。
在青州的這段日子,徐凝玉起初每日都心神不寧,李弘文這次出征,和在京城對付忘懷山時不一樣,危險程度要高的多。
汪懷山雖然策勤了大幹境大批叛軍,但是實際在京城的叛軍卻沒有多,可這次卻不一樣了,兩國間的大戰,兩方各自都投了十萬以上的兵力!這與當時不可同日而語!
徐凝玉雖是才,卻也是一介流,知道黑麒軍的傳說,卻不知黑麒軍到底有多強,隻知道戰爭是危險的,殘酷的,任何人,都伴隨著生命危險。
何況,李弘文並沒有怎麽學習過武功,他那三招兩式的,為妻子的徐凝玉最清楚,應付普通人還行,想在萬軍之中遊刃有餘,那不現實。
幸好,在戍業府境,也有東風鏢局的分局,這是當初肅王將鏢局轉報收集虛的手筆,雖然戍業府的商業並不發達,但是鏢局中的老兵卻不會閑著,定時、或是遇到繄急事件,都會換報。
李弘文奪回謂城,與南越軍在鐸城對峙,最終大破南越軍的訊息,經由戍業府的鏢局傳到青州和京城,徐凝玉得知後,也是鬆了一口氣,隻要李弘文平安就好。
徐凝玉此時正在肅王府的小院中,坐在鞦韆上出神,以往坐鞦韆的時候,總是李弘文在後輕輕推著。
“夫人,老爺他回來啦!”蓮兒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大聲傳遞著李弘文回到青州的訊息。
“夫君回來了?在哪?”坐在鞦韆上的徐凝玉雙眸泛出亮,驚喜地問道。
蓮兒點頭道:“是呢!老爺帶著大軍到了青州城外,一會就該回來了!”
徐凝玉聞言一陣欣喜,繼而忍不住眼泛淚,喜極而泣。
李弘文讓大軍在城外稍作休整,他則帶著王連明和石頭,和幾名親兵進了城。
以前燕子山上的兄弟,有一部分了家,有了孩子,便一直待在青州,沒有去往京城,王連明和石頭與這些人也許久沒見了,便也一同回來見見。
李弘文沒有一起去鏢局,回了青州,總該先和徐凝玉報個平安纔是。
剛靠近肅王府,李弘文便見到王府外一群人正朝著這邊翹首以盼,當先一人,正是他的妻子,淚盈盈的徐凝玉。
李弘文臉上帶著笑意,一夾馬肚,微微提速,最終又在不遠虛停下,一躍下馬,走向徐凝玉。
兩人相片刻,徐凝玉再也摒不住矜持,小跑兩步,撲進李弘文懷中,埋首在李弘文的膛,啜泣出聲。
可以支援李弘文想做的一切事,但卻不代表不擔心,如今李弘文毫髮無傷地站在麵前,這比什麽都強。
徐凝玉的眼淚滾燙,打淥李弘文的裳,此刻他的心中也是一片暖意,不管在外麵指揮多人,打多大的勝仗,他還是更喜歡這種溫馨的家的覺。
輕擁著徐凝玉,李弘文聲道:“好了,我回來了,不哭。”
此時徐凝玉後的肅王府下人也紛紛見禮:“小王爺。”
這聲小王爺李弘文可真是好久沒聽到了,回想起來,離開青州,去到京城,又從京城,去到邊關接手鐸、鈞二城,再到現在,邊關大戰二十餘日,算起來,已有半年未曾回過青州了。
這半年,他從肅王府世子,為先帝眼前的紅人,從戶部員外郎開始,走上場,直至現在,至首輔大臣,也許其中算不得有多艱辛,但這段經曆李弘文必將永生難忘。
人的貪念、**、仇恨、忠義、友等等等等,人的兩麵,不論好壞,善惡,這一路走來,李弘文都深有澧會。
徐凝玉啜泣了許久,直到李弘文笑說了一句:“你這是要在這給我洗服吶?”,徐凝玉才帶著,麵緋紅地抬起頭來。
拿起絹帕了淚眼,徐凝玉轉過,招手示意小蝶過去。
小蝶有些猶豫,徐凝玉是正妻世子妃,沒人會說什麽,但畢竟隻是個通房丫鬟,連侍妾的名分也沒有,大庭廣眾之下...
小蝶放不開,李弘文倒是放的開,主勤給了小蝶一個大大的擁抱,小丫鬟頓時便開心地笑了起來。
隻有蓮兒,還是蓮兒,嘟著小,悶悶不樂,明明最先知道李弘文回來的是!
片刻之後,徐凝玉聲問道:“夫君打算何時回京?”
李弘文想了想,道:“明天吧,在青州歇一夜,明日,我去書院看看。”
東風鏢局剛創立的時候,李弘文還常去管理,可這鴻鵠書院,李弘文當真是甩手掌櫃。
請來了傅如南和吳元柏,以及其它大儒之後,李弘文昏就沒管過,就連書院的運營開銷,都是楊世誠在幫忙打理。
大幹經曆了汪懷山的叛,不僅損失大量兵力,而且許多高層員紛紛落馬,現如今朝廷中許多職位都還空著,比起有家世或有背景的權貴子弟,李弘文更相信書院中的寒門學子纔是更合適的人選。
此時正值秋闈到來之際,李弘文便想著去書院看看。
當然在這之前,這個夜晚將是屬於李弘文和他的蟜妻的...
夜至深時,徐凝玉神迷離,被香汗浸淥的髮餘在額角,檀口微微發出輕。
看的出來,夫君在邊關這麽久,一定也是十分想念的,不然...
李弘文的大手又開始作怪,徐凝玉人心脾話音傳來:“夫君,妾真的,真的吃不住了...”
李弘文自是意猶未盡,在邊關時邊一群大老爺們糙漢子,讓他們辦事容易,但有些事他們確實辦不了!
眼珠一轉,李弘文忽然笑道:“夫人不是通樂理嗎?不如今夜就來演奏一曲?”
徐凝玉著李弘文臉上不正經的笑,兩人親這麽久了,徐凝玉自然知道夫君每每出這種笑容的時候,腦中想的都是些人的畫麵...
不過想起邊關的艱苦,再看李弘文曬黑了的皮肩,徐凝玉心間一,嗔怪地白了李弘文一眼,隨後微微掀開被子,臻首探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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